溫晚笑着招呼他坐下,“小程出來了?今天有點早餐,要喝點酒?”
他坐下喝酒,想着離詞。
“感覺怎麼樣?這個A。”溫晚用問這道題難不難的體貼大哥哥的口吻說。
“挺不錯的。”他違心地說。
溫晚:“我就知道,這人多半能讓你盡興。”
簡程有點好奇溫晚是怎麼把男三A弄到這裡來的,“看他的樣子,不太像是幹這個的?”
“嗯,他之前是一個地下拳手。”
“拳手?”簡程有點意外,又不意外,男三A這戾氣的長相和魁梧的身材,幹暴力行業倒是很正常的選擇。
“拳手怎麼會跑來酒吧當……鴨?”簡程百思不得其解,看男三A那麼抗拒,也不像是享受,也不是M。
溫晚靠在沙發上,手上輕輕搖晃着酒杯,莞爾一笑,“有人不想他繼續再打下去了,委托我把他搞垮,我就略施小計,把他弄過來了。”
“哦?小晚哥是怎麼做到的?”簡程好奇問。
他是真好奇,到底是什麼方法能夠讓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跪在房間裡等着被人玩弄的。
大概是覺得簡程是自己陣營裡的人,而且對他哥抱有想法,他對簡程頗為縱容,聲音溫和,“接到委托後,我打聽到他的媽媽生了重病,在醫院裡亟需手術費救治,正在四處籌錢,既然是缺錢的人,那就很好辦了。”
溫晚風淡雲輕地說:“我去找人用利益引誘,讓他打假賽,然後再找人揭發,他不僅沒有拿到一分錢,還欠了地下黑市拳場老闆一大筆違約金,差點被打死。”
他的手指從透明的玻璃杯上輕輕點了點,“要弄垮一個人很簡單的,小程,這叫誘敵深入,和你哥哥在商業上使用的那些計策相比,我用的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
說到簡明,他不由輕輕捧了捧臉,露出崇拜的表情,眼中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羞,“委托人本想弄死他的,我心軟救他一命,把他弄到這裡來接客,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簡程聽得齒冷,不愧是大反派,比他這個小卡拉米惡毒得多,而且他如此從容不迫,簡程聽出他恐怕不止一次這麼幹,暗地裡還不知道如此操控毀掉多少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低頭佯裝喝酒,掩飾自己現在的表情。
“小晚哥真厲害,我哥也實在太不會慧眼識珠了。”
溫晚笑了笑,沒接話,他上下打量簡程,“小程,你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
“有嗎?”他心頭一跳,放下酒杯,對視上溫晚暗藏懷疑的目光。
溫晚看着簡程,晦暗燈光下,很難看清一個人真正的情緒,也許隻是錯覺,于是他沒有再說什麼,“看看表演吧,今天可是有不錯的演出。”
……
簡程離開後,侍者推開門,來估算損失。
一些顧客很暴躁,會順帶弄壞除人之外的東西,他不帶感情色彩的掃過房間。
比他想象得幹淨整潔得多,他走到雷蒙德身邊,彎腰撿起了壞掉的保溫杯一隻,這是他的失責,雷蒙德天賦異禀,這種東西可能需要專門定制。
雷蒙德身上沒有任何處理,還是大半身體露在外頭,那傲人的地方垂頭喪氣的耷拉着。
侍者蹲下,侍者看了他一眼,漠然勸解道,“你不要覺得屈辱,簡小少爺是最好伺候的,隻要受一些疼痛就可以了,以後你要面對的比這要難纏得多,你要一邊忍着比疼還要痛苦難堪的事去笑,他們就是要看你這種Alpha放浪堕落的樣子。”
“你要在其中拿捏尺度,既不那麼滿足他們,同時也不能不滿足。”
“今天,簡小少爺對你算是下手輕的,可見是喜愛憐惜你的。”
侍者說完解開繩子。
雷蒙德聽他滿嘴放屁,站起來穿上褲子,活動手腳。
捆了這麼久,他的手腕和胳膊早就磨破皮了,傷痕比身上的還重,膝蓋和兄弟也有點疼隻是這點痛,完全在他的忍耐範圍之内,因此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
侍者遞過來他的手環。
他忍着一拳打在侍者臉上的沖動,戴上手環,拿掉身上的繩子扔到地上。
“給我錢。”他冷冷盯着侍者,嗓音沙啞。
侍者不為所動:“提成要根據剛才客人給你的評價來給予,如果完全滿意你可以得到所有提成,如果部分滿意,你可以得到一半,如果不滿意,”
他頓了頓說,“你不僅得不到提成,還要重新進行服從度訓練。”
雷蒙德越聽心越沉,眼裡已經有了怒,根本不用聽他都知道答案是什麼,于是他嗤了一聲,白忙活,也懶的留在這裡,擡腿就往門外走,
侍者聲音從背後傳來,
“剛才簡小少爺給你的評價是……”
“很好,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