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中的少年忽而轉身。
雷蒙德清晰看到金主清秀紅潤的臉龐,雙目看着他,然後微微一笑,鞋底發出尖鳴叫音,撤步跑向一邊,短短的黑色發絲往後飛揚,露出一張運動中活力天然的側臉。
别想輕易過去。
雷蒙德腦海裡隻有這個念頭,強烈的執念讓他立刻跟住,伸出手臂環繞住想逃脫的白影,然後利用身體重量往下一壓,動作一氣呵成的制服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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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球分離後,簡程打算小秀一下男三A,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哪知道雷蒙德現在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球身上,甚至都不在籃球運動上。
而是把他當做了對手,被一個拳手當做對手太危險了,下一秒,他就如同被猛禽瞬間撲落的雨燕,一把按住。
隻在最後一瞬,雷蒙德摟抱觸摸到少年那單薄的身體後,立刻反應過來墊在底下承受住摔地的重量。
簡程落在結實胸懷裡,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就是最輕碎幾塊骨頭的下場了。
他眼中錯愕,拿鞋後跟踢身後人的小腿,“你幹什麼,這是犯規!”
什麼人打球會把人抱摔的,别太離譜!
“我是打拳的。”不是打籃球的。
他解釋。
“你還知道自己不是摔跤手?”
雷蒙德沉默了一下,“……不正規的那種。”
地下拳市可沒那麼多規矩,觀衆要看的就是血腥暴力,拳拳到肉。
這真是雙方都有理,誰也說不清!
簡程能感覺到身後強壯厚實的肉墊正在起伏,呼吸說話的的熱氣往下,噴在他的脖頸,一直傳到背後,整個脊背都麻了。
想到昨晚看到雷蒙德雙開門的強壯身材,結實的肱頭肌,腹肌,還有……簡程額汗更多了,小腹發熱,一股熱流往下,他喉頭一緊,感覺很不妙,立刻惡聲惡氣,“滾開點,你忘了第一條嗎?”
不能随意碰他。
雷蒙聞言立刻把手放開。
失去禁锢後,他立刻坐起來,說巧不巧,正坐在胯骨與某物契合到一處去。
當意識到那是什麼,本就發麻的後背,頓時擴散,往下延伸到腿股。
晦氣晦氣!
他把腿彎曲,腳踩在地面想趕緊站起來……結果剛擡起來一點身,突然Duang又一下坐了回去。
安靜充當肉墊的雷蒙德悶哼一聲,眼裡閃過痛苦,雖然是少年身體最柔軟彈性的部位,可坐下來的,也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簡小少爺,”磁性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這是對我的懲罰嗎?”
簡程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血色,像煮熟的蝦殼,熱感一路燒到腳心,忍着腿痛強行用正常的口吻說,“我腿抽筋了,動不了,你先給我坐一會吧。”
說着把腿抱着重新抻直,腳尖向内掰,拉伸抽痛的腿。
“需要我幫你嗎?”
“這怎麼幫?”
背後的Alpha坐起來,貼着他的身體彎曲曲線,棱角分明的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問,“哪隻腿?”
簡程耳朵被熱氣吹得癢,這姿勢是不是太過親密了,腿痛下無瑕顧及其它,“右,右腿。”
“我能碰你嗎?”
“别廢話了,腿的話……可以。”
獲得許可後,雷蒙德才伸出手臂,往前毫不費力的摸到金主的小腿。
手掌在小腿肚子下揉捏着,很有手法的一寸寸往上,所過之處立刻緩解了疼痛。
雷蒙德可以看到金主羞赧的耳朵,距離近到連上面的細小絨毛和皮下血管都能看到,小巧耳垂如同滴墜的血玉,可愛的讓他想含住口中好好品嘗,金主會往後靠到他的懷裡。
等他吐出後,他就用手指捏過金主的臉。
金主那上勾的桃花眼尾會泛着淚痕濕意,眼底起一層薄薄水汽,像沾染晨露的黑曜石,然後在動情中,金主伸出小巧的舌尖讓他親吻。
他的雙手順理成章的從後面摟住金主的腰,把他往上一推,讓他趴好,輕輕拔掉他的短褲,一邊親吻他,一邊掏出口袋裡帶的東西。
本來應該是這個走向才對。
可金主拉着他打籃球,小孩子過家家嗎?
他眼神落在手指捏着金主那滑膩緊繃的腿上,光潔的淺蜜色皮膚上的汗毛顔色很淺,幾乎于無。
腿型很直,腳踝細瘦,随手就能捏斷。
這樣他就再也不能跑不能跳了,隻能這樣乖乖的坐在他腿上,剛才想的都能實現,無論做什麼,他都反抗不了,雷蒙德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呼吸産生了細微變化。
簡程覺得抽痛的腿好許多,剛想誇贊他有一手,結果就感覺到了不應該感受到的,他一下睜大眼睛,驚疑地回過臉,鼻尖撞上雷蒙德的下颌,有點氣急敗壞,“喂,等下,你是不是……”
硬了。
他知道金主想說什麼,食指成勾,在膝窩内側裡刮了一下,這裡離神經很近,很敏感,金主貓一樣的輕叫了聲,随後咽回嗓子裡,隻是小腿在他手裡抽搐了一下。
“如果有個人一直坐在你身上不停地磨蹭,有反應也很正常吧。”他鎮定自若地說。
簡程尴尬住,額,也是,說起來,刮完後他腿好像完全不疼了?
男三A是老中醫啊?
正胡思亂想,他突然聽雷蒙德說,“簡小少爺,你包了我。”
“嗯,是這樣沒錯。”
“所以你可以不用客氣,無論是鞭打也好其他也罷,隻要是你提出來的,我都會滿足你,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是來滿足金主卑劣念頭的,現在這樣,算什麼。
簡程聽着雷蒙德低沉磁性的聲音,他不由擡眸,他眼瞳裡的煙灰紫,好似飄渺昏暗的雲中暮霭,周邊黑暗随時都要侵臨,可唯獨它仍不肯徹底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