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外的雪已經停了,一隊人馬立在雪中,為首之人正在與葉聽風交談。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這個人你們帶走,或許可以從他那裡問出那群人的信息。”葉聽風朝倒在地上賈竹看了一眼。
隋遠揮了揮手,兩名手下立即上前把賈竹架走了。
“我的朋友會幫蘭漪姑娘洗去背後的圖,今後不會再有人拿她構陷殿下了。”
話音剛落,身後廟中走出了陸甯和蘭漪,兩人見此陣仗皆是一驚,陸甯下意識地擋在了蘭漪前面。
“他們是太子的人,”葉聽風說道,“你們過來吧。”
陸甯和蘭漪聞言走了過去。蘭漪認出隋遠是李淳身邊的親信,上前向他屈膝行了一禮。
“蘭漪姑娘,太子已經為你安排妥當,你随我去吧。”隋遠道。
蘭漪向葉聽風和陸甯道謝拜别後登上了李淳為她準備的馬車。
隋遠對葉聽風道:“我代殿下謝過你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之前你提到的東西,我幫你帶來了。此外,餘下的酬金也會一并給你。”
葉聽風道:“不必了,我隻要那壇酒。”
“真的隻要酒?那壇紅塵醉在外頭雖然賣價高,但對殿下來說算不上什麼。你确定隻要酒,不要酬金?”隋遠問道。
葉聽風點了點頭。
“那好吧。”
隋遠一揚手,一名下屬捧來一壇紅塵醉交給了葉聽風。隋遠向他告辭,帶着大隊人馬走了。
人還沒走遠,陸甯已經歡喜地搶過了葉聽風懷中的酒,笑到:“原來你說幫我弄到紅塵醉,是問你的雇主要呀?算你沒有食言!”
她的手指在酒壇上輕輕一劃,那壇酒便消失不見了,實則已收入她的囊中。她又摘下手上的指環遞還給葉聽風:“喏,這個還給你。”
葉聽風卻沒有伸手去接,道:“給你吧,就當是賠你簪子。”
“你這麼醜的戒指換我那根簪子?我那簪子可比你這個貴多了!”陸甯不高興道。
“你可别不識貨,這東西能劃破一切堅硬之物,打破一切結界,世上絕無僅有,你想買還買不到呢!”葉聽風道。
陸甯看着手心裡醜呼呼的戒指,不信道:“吹吧你,它最多也就堅硬一點,能撬個鎖什麼的,說它能破一切結界,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會落到你的手上?”
“你愛信不信!”
葉聽風說着要去将那戒指搶回來,陸甯猛地一抽手,說到:“罷了,這東西我就收着吧,等你什麼時候買了漂亮的簪子賠給我,我再把它還給你吧。”
她将指環重新戴回到手中,葉聽風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見葉聽風自顧地朝前走去,陸甯開口問道:“你去哪兒?”
葉聽風頭也不回,“自然是去浮生島找入夢蘭,我身上的毒還沒解呢。”
陸甯臉上的神色凝滞了片刻,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等等我呀!你這事兒多少和我有關系,我可不是不仗義之人!哎,浮生島好不好玩呀?島上有沒有什麼野味呀?”
“你一棵草,要吃什麼野味!”
“我不是草,我是藤!草才多大一點兒,我可以長得很長很長的!”
“你的修為要是也能‘長長’就好了。”
“葉聽風,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
……
天都的夜晚已經十分寒冷了,一個衣着單薄的女子赤腳走在無人的大街上,頭發散亂,面帶微笑。女子一身紅衣,在夜色中十分打眼,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的小橋,沖着橋上的人一個勁地笑着。
“溪二公子,你是在等我嗎?”
橋上的男子沒有說話,微笑着朝女人伸出手來。女子雙頰绯紅,亦伸出手來,一步步朝着橋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