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深還真不是沒錢交這九牛一毛的入住費,隻是讨厭謝凝,想多從她那拿一點就是一點。
反正每次都是謝凝主動,何樂而不為呢?
卻沒想過謝凝這次這麼狠,說趕人就要趕人。
傅林深蹙了眉,面色一下沉了下來。不過眼下他也知道不适合和謝凝繼續交惡,要是真的被保安當衆趕出去,他傅林深在京城就是實實在在的沒有臉了。
他調整好自己的語氣,努力和為首的那個保安進行交涉,“我們隻是小兩口吵架,何必鬧到這種地步呢?”
那個保安看了看他,也有些猶豫起來,把目光再度投向了謝凝。
酒店賓館捉奸從來都是常有的事情,看他們這樣兩女一男的架勢,也确實像是在上演家庭劇的戲碼。萬一到時候男的哄兩句就哄好了,裡外不是人的是他們。
謝凝被這帶着探尋的目光看的實在來氣:“你沒事看我/幹嗎?人手不夠?要我幫你綁起來?”
“不是不是不是。”
保安慌忙搖頭,幾步走到了傅林深面前:“先生,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們來?”
傅林深抓着旁邊陸韻的手,按捺着自己心頭的怒氣說了一句,“我們自己.....”
“誰讓你們自己走啊?”謝凝打斷了傅林深的話。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傅林深狠狠地瞪向謝凝,怒喝了一句。
他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受這種窩囊氣,從小被捧到大的人,先被罵,後被打,還要被趕。本來自己還顧念着謝凝的身份,現在隻想一門心思擺脫這個有毛病的女人。
他垂在腿側的手緩緩收緊,看着謝凝的目光都帶着深深的寒氣。
雖然目前為止還是不知道謝凝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但是就算她之後跪在他面前磕頭,他也不可能再看她一眼了。
“你們幾個去清點一下裡面的消費額,免得有些人,”謝凝指了指為首的兩個保安,又把目光投向前方,“花着我的錢泡着别的妞。”
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幾個保安老實地點了點頭,就幾步走進了房間。
謝凝也跟在後面确定着有關東西的消費,算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些什麼,沖傅林深說了一句,“對了,還給我一半就可以。剩下一半就當做你的青春損失費吧。”
“謝凝,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謝凝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手指又在自己手裡記好的單子上劃過,滿不在乎地補充了一句,“我這筆花的可比市場價高多了吧,不少富婆春風一度都沒你這個價錢高。”
春風一度?
這是把他當哪個會所裡的少爺了?
火氣直接從傅林深的腳底一路沖到太陽穴,這些年受的“不打女人”的良好教育在這種情形下幾乎已經被沖的潰爛,他幾步走過去,想要鉗制住謝凝。
謝凝靠在沙發上就那麼懶懶地看着他,也沒掙/紮,任由傅林深抓住她的脖子。
女人的脖子很細,仿佛隻要一用力就可以掰斷,傅林深的理智短暫回籠,現在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他本來也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畢竟謝凝剛才那麼輕松地把他摔到地上,一看就是有底子的。但是他壓根沒想到謝凝會根本不反抗,甚至連躲都不躲。
現在這種情況反而把他搞得騎虎難下。
他還沒想出到底該怎麼決定時,就感覺一股力道狠狠地作用在了他的手腕處。傅林深吃痛,一下松開了手。
“傅林深。”女人幽幽的聲音爬上他的耳畔,明明是之前再熟悉不過的聲線,語調裡卻好像一絲感情都沒有,“剛才還不知道我的厲害嗎?”
謝凝之前就學過一些女子防身術和跆拳道,一開始隻是圖着好玩,倒是也沒有想到現在還有這樣的作用。如果純靠力氣,她當然比拼不過傅林深,但是加上巧勁在他出乎意料的情況下也能鉗制一二。
“小姐。”那頭的保安已經把所有的開支都算好了,遞了個單子給她。
謝凝懶懶地又靠回沙發,也沒看,把單據放在茶幾上,推給了傅林深的方向。
“要是沒錢的話,傅公子可以先佘着。”謝凝又取了台上一顆葡萄,“我有的是錢,不着急。”
“不用。”
傅林深從包裡取出一張卡,直接甩在了桌子上。
“呦呵。”謝凝擡頭看他,笑得漫不經心,“傅公子不是說自己這次一張卡沒帶嗎?”
原稿子裡傅林深對女主的說辭就是自己出門一向沒有帶卡帶錢的習慣,所以幾乎所有費用都是“謝凝”承包,這次的說辭自然也是這個。
傅林深顯然想到了自己這次對謝凝的說辭,但是現在他對謝凝幾乎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局面,自然也沒什麼謊言被戳破的愧疚心思,帶着陸韻就走了。
走的時候手還一直落在陸韻的腰肢處,像是挑釁又像是随意。
“謝小姐,我們走了。”保安低頭拿起弄好的單據,垂下頭,正打算走出去。
“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