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江之第一次強勢地主動。
謝凝都有些懵了,哪怕吻着也不忘抽出心神去看他。
江之自然也察覺到了,耳根又漫上熟悉的淡淡酒紅色,但他還是沒停下,隻是擡手把她的眼睛覆蓋上。
“别看.....”他的聲音都帶着淡淡的顫音。
謝凝輕笑了一下,勾着江之脖頸的手指也開始不老實起來,隻是不過才解開身上人襯衫第一顆扣子,手卻又被江之抓握住。
“怎麼了?”謝凝偏過頭去看他。
少年卻沒敢對上她的眼神,喉結緩緩滾動後才淡淡開口道,“我....還沒準備好。”
“那什麼時候?”
“等我回來。”
提到這件事情,江之又回看向謝凝,眼神亮亮的,卻在某些角度顯得晦暗些。
謝凝不滿意地拽他領口一下,直到清俊的臉漸漸泛白才放開了手,對着他的臉抱怨道,“也不知道你們學校怎麼事情那麼多。”
江之湊過頭輕輕親了她一口。
“連電話都不能打?短信也不能發?”謝凝又追問了一句。
江之輕輕搖了搖頭,“院裡安排,要保密。”
雖然早從江之嘴裡聽過他要去出差,謝凝還是覺得心裡一陣郁悶。
她讀大學時一直專注于家裡事業,還真不知道正常大學生是不是也像江之那麼多事,出長差就算了,連手機都不能接,消息也不能發。
“去多久?”心裡發了通氣,謝凝又擡頭問他。
江之笑了笑,“一個月就回來。”
“真的?”
“是。”
謝凝憤憤地又咬了他手指一下,開玩笑地說了句,“我要是一個月後見不到你人,你以後都不用來見我了。”
“一定不會的。”江之低着頭,說話有點低。
也說不清楚是對誰說的。
.......
月色皎潔,狹長的街道裡,幾個積水的大大小小的坑處倒映出巷口的情形。
一個很年輕的男子被兩手抓着被反扣在牆邊。
他身後是穿着玄色服裝的少年,身形修長,一頂鴨舌帽壓/在他頭上,。
被壓着的男子額頭上已經冒出層層冷汗,順着他微微歪着的臉頰流到唇角,聲音有些幹澀和喑啞,
“你是誰?”
對方沒有回答,回應他的依舊是街道裡呼呼的風聲。
傅林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麼岔子,今天酒吧的事情讓他心裡實在憋屈,于是出來後就打算自己抽支煙冷靜下,卻沒想到能碰上這樣的事情。
不會是傅家的仇家吧。
他努力側着頭想看清對方的臉,但因為天色太過晦暗加上角度受限,根本無從辨别,隻能隐約看見一方清晰的下颌線和微微上揚的唇角。
蓦地,對方似乎松了手裡的力道,原本被壓着的傅林深身體開始向下掉。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股力道直接作用在他的膝蓋處,迫使他直接跪了下來。
酸酸麻麻的疼痛讓身體發虛得很,他低着頭,隻敢強梗着嗓子威脅,
“你知不知道你打得是誰?以後有你好瞧的......”
就連維持威脅都是用的發虛氣音。
“給我好瞧的?”對方似乎笑了一下,原本隔着有一些距離的腿離傅林深更近了一些。
他掙/紮着往後退,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薄荷香一下濃郁起來,并不難聞,卻憑白讓他生出一身冷汗,有一種被拿捏的恐懼感。
“好啊,我等着,等着傅大公子要給我的教訓。”
鉗制住他手的力道似乎又大了一些,讓他感覺生疼。
傅林深蹬着腳準備反擊,轉瞬又被對方狠狠地推到牆邊,他的額頭又開始冒汗,被壓着的手連動彈都沒辦法動彈一下。
“本來我是不想管你的,奈何你自己沒本事還想打歪主意。”
“我不怕你的威脅,傅林深。”
“再敢有下次,我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自己爬出這條路。”
說完後對方就松了力道。
傅林深一下癱坐在牆邊,撲棱棱的牆灰掉進他的眼裡,伴着滿身的酸痛感讓他根本緩不過來。
隻能無力地看見對方的身影在巷口深處一點點縮小。
傅林深從未這麼狼狽過,他原本齊整的西裝已經變得淩亂,手肘腿上都是淤青,頂着滿頭的牆灰,狼狽的不成樣。
相較于他,對方甚至面都沒露,就赢的輕輕松松。
江之确實如他所言,一連幾天都沒露面。
好在謝凝這幾天也算忙,也不知道是因為酒吧那場比賽還是朔星計劃掙了錢,傅林深還真隔天把錢早早送來了。謝凝樂呵呵收下後,還不忘嘲諷了他好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