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尚宇為首的四人扒了一首舞曲,練了兩個多小時後紛紛累得躺在了地上,卻看到宋啟賢還在練。
他是沒有疲累的神經嗎?為什麼體力這麼好?
停下歇息的學霸也看不慣一直努力的學渣,于是周鶴予招呼一聲宋啟賢:“喂,你跳錯了,發力點錯了,跳出來很不美觀啊。”
他的目的是讓宋啟賢停下,卻沒想到宋啟賢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還在跳。
“噗嗤”樸宥恩毫不留情笑出了聲,周鶴予漂亮的臉一黑,走上前拍了宋啟賢的背。
被打斷,宋啟賢條件反射向後退去,差點跌倒。
周鶴予虛扶了一下他,見他穩住身體這才讪讪地停住。
“我說,你剛才跳錯了。”
周鶴予是四個人裡唯一一個練習了五年的人,且他自小練習舞蹈,隻看一眼便知道宋啟賢發力點錯了。照這樣練下去,他可能會腰肌勞損。
度過了最初的警惕,宋啟賢從這個漂亮的男生身上感受到了好意,于是他也勇敢邁出了第一步。
“請問前輩,我該怎麼做這個動作呢,你能教我嗎?”
被同齡的孩子這樣禮貌地對待,周鶴予反倒不自在了。他之前在中國呆過一陣子,對韓國的前後輩文化很不感冒,日常和比他小一歲的樸宥恩打打鬧鬧從未在意過這些虛禮。
所以他說:“别稱呼我為前輩,叫我名字好了,我叫周鶴予。”
宋啟賢從善如流:“好的,鶴予哥。”
宋啟賢18歲,周鶴予21歲,被他叫一聲哥倒也合适。
周鶴予沒再計較什麼,開始指導他的動作。
見周鶴予在幫那個小土鼈,樸宥恩不太高興,“真有心機。”
申明赫雖然長得可可愛愛,實際卻并不是個傻白甜。他看出樸宥恩對宋啟賢的态度,好奇地問:“宥恩哥,他是哪裡惹到你了嗎?怎麼你對他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刻意加重了語氣,果不其然樸宥恩炸毛了,大聲道:“看不慣就是看不慣,需要什麼理由嗎?”
宋啟賢耳朵一動,他聽到了樸宥恩的話,面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
他的眼睛像一汪深沉的湖水,不笑時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但當他笑的時候,就恰似平靜的湖面撒上了久違的陽光,真誠又動人。
此時他便笑着感激地對周鶴予說:“鶴予哥,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我能學得這麼快。中午我們能一起吃飯嗎?我有些問題想問你…不過要是你不空的話也沒關系,總之,謝謝你,鶴予哥。”
周鶴予的嘴角微微上揚,沒人不喜歡有人這麼真心的誇獎,何況,這種真誠的話語是很少從同輩嘴巴裡傳出來的。于是他便沒拒絕宋啟賢刻意的接近,一口答應了中午一起吃飯的提議。
隻是他忘了,平時都是四個人一起吃飯,現在多加了一個人,某人不樂意了。
樸宥恩拉着周鶴予的手到一旁,“你沒事吧?幹啥要讓他跟我們一起啊。”
周鶴予拍下樸宥恩的手,抱臂,道:“他又不是壞人,我照顧一下不可以嗎?還有你,你剛才說的話也太過分了吧,人家又沒招惹你。不會是因為他和你住同一個宿舍吧,你幼不幼稚,還學小孩子那一套?”
樸宥恩反駁不了,隻好獨自生悶氣,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哄他,于是更氣了。
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不喜歡宋啟賢,就是第一反應,覺得這人沒表面那麼單純。
四人中,除了樸宥恩對宋啟賢有莫名其妙的敵意以外,其他三人對宋啟賢都沒有惡感。連最高冷的明尚宇,都在他幫忙買了一杯冰美式後說了聲謝謝。
宋啟賢很滿意這個進度,雖然四位前輩的态度不一,但他們都不是壞人,沒有人刻意為難他,新認識的鶴予哥還幫他指導舞蹈。
下午是聲樂課,這次宋啟賢的表現沒那麼慘了,至少聲樂老師誇獎他音色好,音準強。
宋啟賢也見識到了這幾位前輩的實力。明尚宇的vocal是最好的,一首情歌被他唱得纏綿悱恻,格外動聽。切換到男團舞曲時,他又能一秒轉換狀态。
樸宥恩和周鶴予的實力差不多,申明赫是幾人中綜合能力較差的。
很快,第一天的練習生生活結束,下午六點過後便是自由時間了,可以選擇繼續練習也可以選擇出去玩,總之,全看自覺。至于老師第二天要檢查作業就是另外的事了。
宋啟賢目前和他們四人的關系還談不上相約一起去玩,何況,他還有正事要做。
他要去發傳單。
上了一天課的宋啟賢依舊活力滿滿地站在首爾街頭發着傳單,這也就不難解釋他為什麼耐力那麼好了。常年的打工生活讓他習慣了從早累到晚,都不用冰美式就能精力十足。
馬路的另一頭,明尚宇的朋友問他在看什麼。明尚宇搖搖頭說沒什麼,心中卻對宋啟賢有了淡淡的反感。
一個什麼都不會的練習生不泡在練習室裡,而是在外面發傳單,該說他努力還是他根本沒把愛豆這份職業放在心上呢。
不時有打扮靓麗的女孩目光停留在明尚宇身上,朋友笑着問他:“真是嫉妒啊,每次和你出來你就是唯一的焦點了,不愧要成為最強愛豆的明尚宇啊。尚宇,你什麼時候出道啊?”
明尚宇想起一周前車社長找他說的話,道:“快了。”
三個月以後他們這個團就要預熱了,六個月以後正式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