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禅院家裡被兩個殺手入侵。
這次突襲的目的是取禅院直哉的項上人頭,當殺手目标明确地突入禅院直哉的院子的時候,院子的侍從才恍然驚醒,護衛隊都還未趕來。
當時禅院直哉的身邊隻有禅院信一個貼身侍女在,在殺手闖入房間的時候,兩人奮力反抗
而等護衛隊趕到的時候,殺手已經在第一時間發現并撤走了,現場隻剩下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禅院信以及被她護在懷裡的禅院直哉。
侍從們七手八腳地上去關心禅院直哉的情況,藥師也上前想把兩者分開。
可不論他們如何勸說,禅院直哉整個人像失了神一般,狀似疾言厲色地訓斥着失責的護衛隊
“我們家養你們這群廢物是幹什麼吃的,人走了你們知道來了!!”
“是不是天天盼着我死啊!”
金發少年目呲欲裂地朝着面前跪地不語的軀俱留隊,幼小的身體張牙舞爪地撐起老虎的紙殼
藥師們也在一旁沉默不語,不想少年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不說話幹什麼!?等着我死嘛?”
禅院直哉轉頭将矛頭指向努力縮小存在感的藥師,沾着血迹的手緊緊地抓握着攏抱他的人的前襟。
醫官們聽到這話,連忙連滾帶爬地到禅院直哉的面前。
當他們想把兩人分開好檢查受傷情況的時候,禅院直哉下意識收緊了手裡的衣角。
注意到醫師小心翼翼地朝他的手投去的目光,他才反應過來松開手。
檢查完後禅院直哉隻受到了一些皮外傷,禅院信就和他完全不一樣呀了。
不僅咒力枯竭,全身上下有四處貫穿傷,五次骨折,要不是大部分避開了緻命部位,估計等軀俱留隊趕到的時候人都已經沒了。
事後在禅院直哉的“陪葬”警告下,禅院信被專門安排了在他房間附近的廂房裡養傷,之後也安排了專門的醫師照顧。
這就大概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了,作為一眼看清禅院信本質的鶴田笙當然不會覺得這就是一場簡單的忠仆護主或者為愛獻身什麼的。
看來今天晚上要加個小班咯。
鶴田笙走在昏暗的小巷中,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簿中備注黑心的手機号。
“喂,再幫我找兩個人。”
“找兩個人的價錢可比調察一個人的價錢貴多了。”
電話那頭黑色短發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聲音平緩卻帶着商人的狡黠。
“你知道的我最近不缺錢。”
孔時羽的信息網從不讓人失望,不到半小時鶴田笙要找的人的信息就出現在了她的手機上。
坐在奶茶店裡,看着桌子上手機顯示的信息,鶴田笙緩緩歎出一口氣。
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年輕了。
接過店員遞過來的奶茶,鶴田笙拿上手機起身走出店門,幾個轉彎就又繞進了一條人迹罕至的巷子。
将吸管插進飲料,順手把垃圾扔進垃圾桶,一腳蹬上窗台,幾個借力就跳上了屋頂。
真不是她喜歡做忍者,隻是肉身趕路的話,果然還是上面的視野更好了。
詛咒師不像咒術師一般光明正大地在社會上活動,盡管政府高層和咒術界是合作狀态,但這并不意味這政府也會同樣通緝詛咒師。
當然也不保護,這就意味着詛咒師盡管隻承受了咒術界的追捕,他們依然不會大張旗鼓地活動。
光影轉換,挪步之間,鶴田笙已經站在了一座燈塔的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