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之後他會選擇怎麼樣的道路,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珍惜現在。
珍惜每一個陪伴在他身邊的人,也許他之後還會遇到不完美的受害者,但是這和他所堅持的并沒有沖突。
他要做的隻是自己所能做到的,去拯救那些在咒靈之下的生命,他是個咒術師,他不是警察。
忽然鶴田笙曾經的話在他的腦海響起。
“咒術師隻是擁有對付咒靈的本領,僅此而已。”
恍然間,夏油傑哼笑出聲。
鶴田笙奇怪得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笑。
夏油傑握拳擋着臉,但眼角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的,他金褐色的眼裡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講的很有道理。”
步伐不着痕迹地一頓,鶴田笙輕快的開口。
“那當然。”
看着少女飛揚的發梢,夏油傑望着遠方微微出神。
是啊,他隻是個咒術師啊。
周圍的聲音太過嘈雜,世界太過喧嚣,咒術界曆史上唯一一個咒靈操術的頭銜太重,重的他都已經忘記了他隻是一個咒術師,他也隻有18歲。
社會的運轉本就有它的程序,如果他沒有從根本上改變的能力,如果他沒有讓社會變得更好的可以落實的沒有隐患的辦法,而現在這個社會也在正常運轉着,那他應該做的,其實不過是順應自然。
他不是英雄也不是什麼超人,他能做的隻是盡他所能,僅此而已。
而其他的總會有該做的人去做的,他隻遵從他的本心,這樣就可以了。
本愛子和高田太郎的悲劇讓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錯過了的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這麼一想,好像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悟一起打遊戲了。
要不今天回去約一把?
鶴田笙回頭看了一眼夏油傑,看着他微微出神的模樣,仰着頭,嘴角漾起溫柔的笑。
從現在起,夏油傑将會真正得為自己而活,不再做正論的傀儡,無論風雨傾壓,她相信,他會永遠為了自己而活。
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他們的羽毛太過鮮亮。
兩人今天的行程并未到此為止,除了那座私人别墅,失蹤村民的村莊也和窗反應說那邊有怪物。
别墅和村莊不過五千米的路程,鶴田笙思考了一下,索性這邊結束得早,就計劃一天吧兩邊都解決了,這樣的話她這個月的任務量也就過及格線了。
春末夏初,村口的柳樹被風漾起陣陣波瀾,從遠處看屋影幢幢,卻少見人煙,想來應該是大部分都被抓走了的原因。
先後從車上走下,反應的村民就在村口等他們。
“大人你們總算來了,快來快來,怪物被我們關起來了。”
聞言兩人轉過頭面面相觑,最終都沒有說什麼,安靜地順着村民的指引來到了一座簡陋的木屋前。
作為咒術師,鶴田笙和夏油傑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這個村莊裡沒有一絲咒靈的氣息。而且普通人連看都看不見咒靈,更别說是把咒靈關起來了。
懷着好奇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心情,鶴田笙率先伸手推開了門。
昏暗的房間裡,從窗戶的縫隙中透進的光,讓兩人勉強看清房間角落的木籠。
“這就是那兩個怪物,我們費了好大勁才抓住她們。”
“她們不知道用了什麼古怪的法子,我們村民不見了好幾個。”
引導的村民還在一旁喋喋不休,但鶴田笙和夏油傑沉默着,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盡管随着距離的拉進,一些奇怪的味道湧入鼻腔,但兩人依舊靠近地在木籠前蹲下。
木籠裡兩個小孩龜縮着擁抱在一起,褴褛的衣衫,打結的頭發,瘦到能清楚看見骨頭的手臂。
籠子裡赫然是兩個剛覺醒咒術天賦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