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
鶴田笙出聲打斷了五條悟的沉思,她臉上挂着打趣的笑,完全沒有一點自己還在病床上的自覺。
五條悟錯愕地擡眼,這才注意到床上的人早已醒了多時,他張了張嘴,最後隻說出一句。
“你知道你自己為什麼暈倒嗎?”
鶴田笙利落地坐起身,動作流暢到讓五條悟下意識伸出的手都顯得多餘,拿起床頭櫃上的劍就要下床。
一邊下床一邊和五條悟說話。
“知道啊,這個是老毛病了,你不是也知道原因的嗎?”
看鶴田笙沒有任何不适的的地方,五條悟也就沒有阻止她下床的動作,跟着她一起走出了醫務室。
“我知道?”
“對啊,你不是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和這個有關系嗎?”
“對啊,總會有一些後遺症的不是嗎?”
鶴田笙步調輕松地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帶着笑意看五條悟一眼。
總歸他對穿越時空這種東西是算不上了解的,說不定真的是這樣,但出于内心的不安,五條悟還是半信半疑地問了她一句。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這個做什麼。”
她輕笑出聲,似是沒想到五條悟會懷疑自己的話,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沒有别的答案,五條悟也隻能暫時将鶴田笙的話當作真相,他下意識又問:
“那你之後還會暈倒嗎?”
“不清楚诶,應該還會暈吧,這玩意就和信号不良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暈一下。”
鶴田笙停下腳步,擡起手拍拍五條悟的腦袋,眉眼彎彎地看着他
“哎呀,不要一臉擔心啦,我都暈過二十多次了,這不現在還好好的嘛?就是暈一下,别的沒有影響。”
感受到頭頂熟悉有陌生的觸感,五條悟一下子紅了臉,他整個人猛的後仰,手不自然的摸着後脖子。
“老子哪有擔心你,隻是怕你死了之後沒樂子了而已。”
“好好好,沒有擔心我。”
看他不再執着于自己暈倒的事,鶴田笙心裡偷偷松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票,舉到五條悟的眼前晃了晃。
“說起樂子,煙火大會去不去?”
五條悟摸着鼻子掩蓋自己的臉紅,伸手拿了一張票放在手裡端詳。
“這才剛剛五月份,怎麼會有煙火大會啊?”
“不知道诶,聽說是為了紀念那個煙火大師的特典來着。”
“别是什麼草台班子吧?”
徬晚,校園的路上,兩個人一邊走着,五條悟一邊調笑地看着鶴田笙,語氣帶着一些懷疑。
“應該不能吧,這個票還是一個警察送給我的。”
鶴田笙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記憶,找到了這幾張門票的來源。
在後續處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事情的時候,當時夏油傑在裡面辦理手續,她在外面看着兩個孩子。
負責她們兩個孩子案件的是一個女警官,她明顯很心疼這兩個孩子,一直想辦法逗兩個小孩笑,還送了不少小玩具給她們。
當時她看到夏油傑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下意識以為鶴田笙和夏油傑是一對情侶,在兩人說清楚情況後,她連忙道歉,作為歉禮她給他們兩個都送了幾張門票。
因為也就是上午的事,所以門票還放在她的口袋裡,不然她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什麼話題轉移五條悟的注意力了。
走着走着,倆個人也就走到了宿舍門口。
“好啦,明天記得不要忘記,我先睡啦,晚安。”
“晚安。”
和鶴田笙互道晚安後,五條悟走進自己的房間。
坐在卧室的床上,他看着手裡的票久久出神。
煙火大會,和鶴田笙一起,兩人,單獨……
一下子,腦子出現了無數個帶着粉紅泡泡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