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将人抱進房間在桌子前坐下後,外面的兩人還沒有從剛剛那一幕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雖然他們是知道鶴田笙很強,但是一個四肢纖細的女孩子就這麼把一個比她高整整一個頭的肌肉壓縮包抱起來的場景,他們還真沒見過。
鶴田笙看着表情錯愕的兩人,笑出來聲。
“哈哈哈,别愣着了。”
看他們回過神來了,她就裝出一幅失落的樣子,擡手擦去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難道,你們要和五條悟一起孤立我嘛?”
“嗚嗚嗚~你們好狠的心。”
家入硝子在桌邊坐下,熟練地把酒放到鶴田笙空出來的手中,完全不把她的哭聲當一回事。
她還能不了解她嘛?就是看他們剛剛的樣子好玩,她反過來打趣他們呢。
“你要不把他放床上吧,他這樣别到時候吐那你背上了。”
夏油傑靠着沙發坐下,瞥了眼乖乖抱着鶴田笙不作聲的人。
房間裡一共有沙發,一個是夏油傑背後的雙人沙發,另一個單人沙發則被鶴田笙靠在背後。
沙發前放了一張桌子,大家就是圍着這張桌子坐在地上一起喝酒的。
被鶴田笙抱進來的五條悟并沒有自己坐着,反而是像隻樹袋熊一樣地扒在鶴田笙的身上,背對桌子,既沒有亂動,也不說話,把頭埋在女孩的頸窩,乖巧地很。
鶴田笙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液順着喉嚨一路流到空蕩蕩的胃裡。
“算了吧,現在要是把他放下去,我這件衣服那就是真的完了。”
說着,她擡手指了指五條悟緊緊攥着自己衣角的手。
完全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的夏油傑額角流下兩條黑線,他面色複雜地一口酒,回想起今天下午。
每個月派給他們的任務,對他們來說從來都是小菜一碟。
下午回到學校的時候,一進門他就看見五條悟想一塊望妻石一樣站在校門口。
猜都不用猜,他就知道他是在等鶴田笙,夏油傑促狹地上前打趣他。
“怎麼?擔心她?”
見回來的不是他等待的人,五條悟眼裡的光倏地黯淡了幾分,
對于夏油傑的揶揄,他不爽地撇撇嘴。
“要你管啊,你個不懂愛情的呆瓜。”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夏油傑指着自己說
“不懂愛情?你說誰?我?”
心早就飄到外面的五條悟根本不管夏油傑什麼表情,伸手推開他擋在自己面前的臉,一臉嫌棄的就開始趕人。
“走走走,養你的咒靈去。别擋着我等人。”
夏油傑目瞪口呆地看着曾經的摯友無情的推開自己,想說什麼的嘴張開又閉上。
最終,千言萬語化成了對着五條悟肩膀的猛力一拳。
五條悟哪裡會是吃悶虧的主,回過身轉頭對着夏油傑就是一拳。
戰火一旦被挑起,就不會輕易熄滅。
等兩人因為打碎了校門暫時休戰的時候,晚霞已經布滿了天空。
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兩人緩了一會,忽然不約而同地看向依舊沒有出現人影的門口。
這時他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哪裡不對,正常來說鶴田笙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了。
反應過來的五條悟第一時間給鶴田笙今天的輔助監督打了電話。
得到對面鶴田笙已經完成任務,甚至交了任務報告的回答後,五條悟挂斷了電話,整個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沒事的,可能笙她忽然發現什麼好玩的了也說不定。”
夏油傑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讓他放寬心。
“她不是經……”常這麼幹嘛?
口中的安慰在他低頭對上五條悟視線的那一刻,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