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機彈出了一條消息提醒。
五條悟點開看,瞬間眉開眼笑,湛藍的眼裡泛起星光點點。
最愛的笙笙:今天晚上會回的有些晚哦,也不知道也沒有驚喜的草莓雙皮奶等着我呢。
五條悟:诶,果然你知道我在仙台。
最愛的笙笙:話說,你剛剛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我剛剛在病房裡不太方便接。
五條悟:那當然是我想你了呀~
最愛的笙笙:我先去忙了,沒有在想你。
街道上,路過的時不時朝某個方向投去視線,有幾個高中生還湊在一起嘀咕着什麼。
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去,那邊站着一個高挑有精緻帥氣的男孩子,還是白毛,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着手機黑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現在卻又一幅興高采烈的樣子,甚至頭上還冒起了小花花,那變臉的速度真是讓人自愧不如。
五條悟:嘿嘿,她就是在意我,還故意說不想他,好可愛~
黑色的轎車上鶴田笙掙紮地回完了消息,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餘光透過後視鏡,伏黑甚爾滿臉不解地看着後座上某人暈了又醒,醒了又暈。
伏黑甚爾:不是,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
鶴田笙:你不會懂那種忽然背後一涼的感覺。
微弱的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從靜悄悄的街道照進黑暗的房間,被褥是剛剛被太陽曬過的氣息。
沒有關緊的門縫中流瀉出溫暖的光,有小小的身影從門前走過,客廳裡紙筆摩擦的聲音窸窣作響,空氣中彌漫着飯香。
當鶴田笙終于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
她揉着腦袋,從床上坐起身來,疑惑地打量着周圍陌生的布設,想要打電話質問伏黑甚爾的手擡起又放下。
她不是說把她送到安全屋嗎?他這是把她扔誰家裡了,有别人的那還叫什麼安全屋啊。
沒等鶴田笙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海膽頭(啊,雖然這麼說一個孩子不好,但請體諒她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形容詞了)的孩子推開了門,小小的眼睛裡是警惕和疑惑。
“醒了要吃飯嗎?”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他和姐姐午睡睡醒的時候,家裡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人。
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報警,但是注意到那人毫無清醒的預兆,全然一幅昏迷的樣子,伏黑津美紀不忍心将她就這樣送去派出所。
而對姐姐的想法懵懵懂懂的伏黑惠幫着她,兩個還沒門把手高的小孩子就一起磕磕絆絆地把一個盡管很瘦但依舊有一米七五高的鶴田笙拖上了床。
相比于因為不速之客看起來柔弱就放松警惕甚至大發善心的伏黑津美紀不同,伏黑惠作為一個男孩子,陌生人的闖入依舊讓他小小的心靈惴惴不安,他要保護姐姐。
“啊?謝謝。”
因為不清楚現在的具體情況,畢竟現在她連基本的靠聽覺分辨周圍有幾個人這種事都做不到了。鶴田笙打算就順着面前這個小孩的話做,先看一下…等等
随着鶴田笙掀開被子,從床上走到門前。客廳的燈光打亮了這小孩的精緻的五官,和那雙似曾相識的綠色眼睛。
不是?啊?這孩子不會是伏黑甚爾的吧?!啊?那家夥有孩子?啊?
和伏黑甚爾搭夥糊弄咒術師協會這麼久,她連他有個好結局都感受出來了,都沒有看出來他有孩子。
孔時雨那家夥果然是個黑心商家。
小小的海膽頭看見面前人忽然複雜的神色,瞬間豎起了尖刺,他警惕地退後,伸手想要拉上門,一雙冰冷的手就隔着一幅附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