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嗅着冷香,手先于理智去那摸架着自己的手。還沒等他從對方袖口裡深入摸出點冷意來。
撲通一聲,梁刑推開武穆纏着自己的手,将人踢到剛剛沐浴過的湯池裡。
咕噜咕噜……池水冒出一連串又急又大的泡泡。
“淹不死你。”
武穆頓時清醒了一瞬,抓着湯池邊站起來。
“咳咳,一時不查,竟然着了許仕業的道。”
暖房裡熱氣充足,封閉且暧昧。
梁刑直接又提了一桶冷水,哐當地澆到武穆頭上。
“啊啊啊,冷死我了。”
武穆晃了晃腦袋裡水:“你也被他下過藥是嗎?”
梁刑愣在原地沒動。
武穆急道:“許仕業喜歡漂亮女人,他不會動你的,對吧。”
梁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轉身就要走。
武穆焦急挽留:“我替你抓了這麼大一筆酬金,就不能再多陪我一會嗎?”
梁刑:“三個時辰後,自然就會失效。”
武穆又不是聖人,這冷水對他一點用都沒。冷水的勁過去後,某個地方蠢蠢欲動又以燎原之火襲來。
看來隻能靠自己的了。
他腦海中描繪的月光此刻就站在眼前,他曾經無數次壓下去的念頭也不再退縮:“梁刑,我喜歡你。”
梁刑背對着武穆,如遭雷劈。
偏偏武穆還在一邊疏解一邊自白。
梁刑聽着身後人泡在水裡的響動:“你…下流。”
武穆才不管,這藥效簡直要把他炸了。許仕業祖上哪裡是拉皮條的,我看是賣葫蘆藥的,一毒一個準。
他邊手邊喊着:“梁刑…梁刑。”
梁刑本人被這厚顔無恥的求助羞的憤怒。
“你閉嘴。”
“你管我,中藥的是我,又不是你,憑什麼。”
“文昭…梁文昭…我喜歡你。”
“不準叫我的名字。”
武穆此時想要文昭想的不行。
“啊…嘶………啊啊。”原本澄澈的水,蕩出一陣混濁。
梁刑冷着臉就要走,武穆突然一把抓住梁刑的腳踝。
“别走,我還是很難受。”他的目光侵略性十足,手勁大到要把梁刑拖進水裡。
梁刑背光而立,似乎是被觸動停了一瞬間,态度終于軟了下來。他轉過身,單手摸着武穆濕漉漉的頭發,緩緩落在他的肩膀上。
聲音溫柔似水:“真的很難受嗎?”
武穆眨巴着眼,祈求月亮可憐可憐他吧。
下一秒,梁刑目光中露出狠厲,直接從水中撈出武穆,扔在地上。
看得出來,梁刑真的很想殺他。
那下身的高昂還在嘲笑着人類最原始的沖動。
梁刑脫掉被武穆打濕的藍衣外袍,露出一身月白色睡衣,冷傲地不似凡人。
他一腳尖踩上那高昂,逼人臣服。
武穆雙手撐在地上,大張着腿,呆呆地望着那不可觸及的月亮。
身下的脹痛和梁刑的壓制交鋒,逼的他本人簡直要爽到極點。
武穆看着那修長的腿慢慢在使力,隐隐可見小腿結實的肌肉,他的腳尖在他下前碾壓,像是某種馴服或是安撫。這一幕,讓他變态似地浮想聯翩。壓抑的悶哼憋在喉嚨裡不肯漏出一聲。
呼吸亂成不可說的輕喘,明明是緻命的要害被人踩在腳底,他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炸開細密的汗水。
他猝不及防一斷,渾身往後一仰,整個人如脫水的魚癱倒在地上。呼吸漸漸趨于平穩,身體也舒展開。
他後知後覺想,他好像把梁刑的的靴襪弄髒了。
梁刑冷哼,甩袖離開。
任武穆在此自生自滅。
地上的藍衣髒了水漬,武穆把衣服攢巴攢吧捂死自己,直到在失去呼吸最後一秒才放開。
那是一種很淩冽的味道,救人于水火,仿佛幹旱之地迎來的甘霖水味。
暖房裡的水泛着藍色的波光。
武穆撐起身子,爬到浴池邊,輕輕用手去觸摸波動的水面。晃動的水交融在他手指,涼與熱隻隔一線。
他将五指插入水中,緩緩地撥動水面,感受阻力在五指縫隙中流過。
武穆心癢難耐地笑了。
怎麼可能沒有解藥呢?文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