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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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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把苗刀,修長而又鋒利,帶着不可抵擋的淩厲劈下。

四把刀狠狠地架在梁刑上方,被玄尺劍抗住。

重刀之下,梁刑橫劈在地上,奮力抵抗。

梁刑并非力量型輸出,再這樣下去,他遲早要被亂刀砍死。一個旋身劍花,巧力躍至半空,躲開包圍。

長刀閃現,梁刑落在刀尖,一劍刺中其手臂。

尖刀緊随其後,梁刑極速後滑,躲避攻擊。

苗刀和長刀全是靠腰腹力量去揮動攻擊敵人的肩膀及頭部。

于是,梁刑握緊玄鐵劍,在不斷後退中尋找弱點。

終于,他一個倒地,橫掃長刀下肢,然後立刻借樹木躲身,苗刀砍在樹幹上。

梁刑反手一揮,砰的一聲,玄鐵劍生生劈斷了長刀。

刀劍相撞碰出的力道震的梁刑手臂發麻,險些站立不住。

“梁刑小兒,拿命來!”

苗刀震怒,從樹幹中拔出便要橫劈過去。

學子們眼見如此危機,齊聲大喊:“不要!”

梁刑頭一次用盡武力反擊,不是官場上的陰謀詭計,而是實打實地較量,哪怕對面是奔着要他命來的。他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澎湃。

熱血滾燙,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有些人甯肯死在戰場上,也不願老死在高牆裡。

他不是齊樾,他甚至沒有上過戰場。

但他身後是浮雲書院的希望。

他不能輸,也不想輸。

他也要戰到最後一刻。

玄尺劍硬剛過鐵,兩敗俱傷。

兩人齊齊吐了一口鮮血。

“做個了結吧!”另外三把刀怒罵道。

學子們紛紛出面攔在梁刑身前:“不要…”

***

武穆疾馳過來,遠遠地看見了那個藍色的身影。

當然,還有那群學生。

那四大營的人騎馬正準備離開。

“梁刑,你有一把好劍,…還有一群好學生。”

“今日且先繞過你,下次,你若再敢出城,便不要怪我們下狠手。”

“領教了。”

“诶,那不是薛凱嗎?他怎麼過來了?”

五大營的人荟聚。

衆目睽睽之下,武穆跑過來一把抱住梁刑,将頭低埋在梁刑的側頸。炙熱的呼吸噴在頸窩,燙的人要化了。

“吓死我了,文昭,差一點吓死我了。”

武穆心髒跳的如同擂鼓,震的梁刑失措。

第一次有人這麼珍惜他,依賴他,挂念他。

武穆悶哼念着“文昭”的名字,他太害怕了,他怕又是因為他的驕傲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他怕他還沒有彌補罪惡又繼續給對方造成傷害。

可是,梁刑還好好站在原地,告訴他一個事實。

他的愛人不需要他的拯救,反而是他一直在依賴着梁刑。

薛凱拼命使眼色比劃,欲要帶走其他四個營。

“慢着!”

武穆一刀插在去路:“你們給他道歉。”

無論是誰傷害他愛的人,通通都要付出刑律以外的附加代價。

四人舉刀,卻被薛凱給擋下。

梁刑快人一步,推開他。

冷聲道:“不必。”

武穆驚訝:“為什麼?他們可是想殺你。”

梁刑:“想殺我的人已經死了。而且,他們并沒有錯。”

武穆愣了。

是了,全是齊樾的錯。

可是,明明都是我的錯,為什麼承擔後果的卻是梁刑。老天爺,你沖我來啊,我連死都不怕,你接着來啊。不要動我的文昭。

求求你。

不要罰我的文昭。

***

距離南朝城門大約還有半日路,學子們體力跟不上隻好原地修整。

夜幕降臨,夜風恸如鬼哭。

梁刑守夜看着這群學生,圍着四五個火堆。躺了一地,更像屍骸遍野的恐怖氛圍。

他們閉着眼睛,強迫自己睡下。

當年他們也是這麼颠沛趕到南朝,逼女帝撤令。

他不會拉這群學子重蹈覆轍。

武穆過來看了看還沒睡着的學子。

“大人,我們能保下浮雲書院嗎?”

武穆蹲在一旁給他拉了拉披蓋的外罩。

“能。”

“我們還有多遠才到南朝城門啊,我感覺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武穆盤腿坐在他們中間:“這才到哪,那些從軍的,一路從南朝走到南安,三萬八千裡路,鞋都磨破了。馬也跑死了好幾匹,就這樣,剛到南安就得跟什麼西南部的大單于打仗。”

“你們從浮雲走到南朝,累了還能躺下歇腳。比我們那時候幸福多了。”

一個小崽子聽着來了興趣,趴在地上支着頭:“那…那我們畢業了,能跟你們一樣做官嗎?做了官能發财嗎?”

他白日見武穆護在梁刑身側,以為也是個大官之類。

武穆搖頭:“是啊,一年碎銀十兩,每天不是鹹菜就是糊面。過的是相當滋潤啊。”

學生大張着口,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月色溶溶,鼻息呼呼。

武穆仗着自己年紀比他們大,開始忽悠教育道:“人生貴得适意,怎麼能羁宦數千裡以要名爵。我們這趟是為了保護浮雲,而非追求浮雲。”

“别忘了浮雲院訓,功名利祿如浮雲。掙錢的門道不在官場,做商來的會更快。”

這個年紀的學子總是對未來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武穆牛皮越吹越大:“隻要人生适意無羁,管它王侯将相,我亦是帝王,哈哈哈,自封的,自封的。”

武穆陪這他們聊到打瞌睡,放倒了一群學生。

現在就隻還剩最後一個。

“文昭,我來值夜,你們明天還有一場交戰,得保存體力。”

梁刑靠坐在樹根下,揉了揉額頭:“不會。”

武穆将那鈴铛披挂當做蓋頭突然蓋在梁刑頭上,同時不由分說地捉着他的手,把人按在小腹上。

梁刑獨戰四大營,确實是太累了,隻好順勢躺下,枕着武穆,曲着腿盡力去放松。

武穆把披挂往下拉了拉,避免悶着文昭,就好像在扯新娘的蓋頭。

感覺到梁刑平穩地呼吸。武穆擡起膝蓋,把人摟在懷裡哄睡。

他知道梁刑一貫是睡不太好,他将自己軟成床榻,有節奏地慢慢搖着。

好夢,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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