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空陰沉沉的,沉甸甸的烏雲壓得極低,仿佛随時都會下傾盆大雨。陳佑川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出門,駕車往張偉炸串店駛去。可不知怎的,路上的車堵得水洩不通,喇叭聲此起彼伏,嘈雜得很。陳佑川坐在駕駛座上,不停地看着時間,手指敲打着方向盤。
好不容易,車子緩緩挪動到了炸串店門口。陳佑川停好車,匆忙下了車,一眼就瞧見張偉正打開店門,在店裡忙着收拾那些桌椅闆凳。陳佑川趕忙走上前問道:“張哥,江曉呢?”
張偉直起身子,看了看陳佑川,笑着打趣道:“你今天可來晚了,江曉剛剛走了,我還以為你們約好了呢。”陳佑川解釋道:“路上堵了會兒車,那我現在去燒烤店找他。”說罷,他轉身就往燒烤店的方向快步走去。
等陳佑川趕到燒烤店,剛一進門,門上的風鈴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老闆正在櫃台後整理着食材,聽到聲響擡起頭,看到是陳佑川,便笑着調侃道:“喲,怎麼今天你先來了?沒陪着江曉一起來?你倆吵架啦?”陳佑川一臉疑惑,趕忙問道:“江曉沒來嗎?”老闆搖了搖頭,回道:“還沒呢,今天還沒見他呢。”陳佑川越發覺得奇怪了,喃喃自語道:“奇怪,張哥說他已經來了呀...”老闆倒是沒太在意,笑着說道:“可能路上耽擱了吧,也許一會兒就來了。你先坐那等會兒吧。”陳佑川應了一聲:“也好。”說完,便徑直走到前台那個他平日裡常坐的老位置坐下,他的眼睛始終盯着店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佑川等了半個小時,可店門口依舊不見江曉的蹤影。他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了,江曉平時不會遲到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陳佑川忍不住拿出手機,撥通了江曉的号碼,聽筒裡傳來冰冷的機械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陳佑川聽着那聲音,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裡暗自懊惱: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不顧江曉的反對,給他買個新手機了,這下連人都聯系不上。
陳佑川又趕忙打給張偉,電話很快接通了,陳佑川急切地問道:“張哥,江曉是回去了嗎?”張偉在電話那頭回道:“沒有啊,他沒回來呢。”陳佑川的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擔憂:“奇怪了,江曉到現在還沒來燒烤店,他平時不會遲到的呀。”張偉也覺得有些蹊跷,說道:“我早上親眼看着他出門的,走的方向也是去燒烤店的方向啊。”陳佑川心急如焚,站起身來,一邊往店外走,一邊說道:“那我先出去找找。”說完,便匆匆挂了電話。
陳佑川沿着平時從燒烤店回炸串店的路快步往回走,一路上,他左看右看,裡還不停地呼喊着江曉的名字,可回應他的隻有街邊行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等他又走回到炸串店門口,張偉正站在門口張望着,看到陳佑川,趕忙問道:“怎麼樣?找到了嗎?”
陳佑川滿臉焦慮,搖了搖頭說道:“我沿途過來一路找,沒找到,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說着,他心裡越想越害怕,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不好的念頭,他真的怕江曉出了什麼意外。猶豫了一下,他咬了咬牙,對張偉說道:“張哥,我們報警吧。”
張偉眉頭微皺,思索了片刻,勸道:“也許江曉去修手機了,先别急,再等等,你先進店坐着吧。”陳佑川聽了張偉的話,雖然心裡依舊七上八下的,但還是進了炸串店,重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