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會所的VIP包廂裡,甘培泉跪在柔軟的地毯上,手腕上的淤青在昏暗燈光下若隐若現。
他強忍着胃裡的翻湧,為面前挺着啤酒肚的王總斟滿威士忌,冰塊碰撞杯壁的聲音清脆得像他碎裂的尊嚴。
“王總,您嘗嘗這瓶山崎25年……”甘培泉将酒杯雙手奉上,嘴角刻意揚起一定的弧度——這是他在鏡子前練習過無數次的讨好角度。
王總肥厚的手掌沒有接酒杯,而是直接掐住他的下巴:“好酒,賞給你喝了。”
液被粗暴灌入喉嚨,甘培泉嗆得咳嗽起來,酒水順着下巴流到早已皺巴巴的襯衫上。
包廂裡爆發出一陣哄笑。劉志成叼着雪茄,将煙灰彈在甘培泉手背:“顧徐沒教過你怎麼伺候人?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甘培泉渾身一顫,手背的灼痛遠不及“顧徐”這個名字帶來的刺痛。
顧徐被警察抓了,顧徐給他的三千萬也不知道被哪個混蛋給截了,為了生存他不得不爬上劉志成的床,劉志成對他不會像顧徐那樣溫柔體貼,隻拿他當個玩物,他不得已轉手于這些腦滿腸肥的老男人之間。
“行了,讓小甘去給他的經紀人打電話,把人約出來。”有人發話道。
甘培泉跌跌撞撞爬起來:“我、我去衛生間給陸祈打電話。”
劉志成不在意地揮揮手,示意甘培泉趕緊去。
甘培泉進了衛生間,雙手撐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胸口不定地起伏。
他望着鏡子裡的自己,不再意氣風發,形如枯槁。
而這一切都是陸祈的錯!他要報複陸祈!
甘培泉在通訊錄裡找到陸祈的聯系方式,撥了電話過去。
“嘟……嘟……”
陸祈沒有接電話,隻有一聲聲忙音傳來。
不行,他必須要把陸祈給騙到會所來!
甘培泉狠狠磨了磨牙,轉身進了廁所隔間,脫下了身上單薄的襯衫,露出縱橫交錯的各種傷痕。
【陸哥求你救救我!看在我們過去情分上,救救我吧!】
【他們拍了我的裸照要發網上!】
【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你不救我我會死的!】
每條信息都配着角度刁鑽的自拍,真是好不可憐。
“宿主,你打算怎麼做?”系統摩拳擦掌,做足了送甘培泉最後一程的準備。
“你幫我發條信息給甘培泉,說我會過去,發完就抹除痕迹,然後報警,舉報有人聚衆淫.亂吸.毒。”
林知無通過監控,看着會所的包廂裡缭繞的煙霧,眼底閃過厭惡。
甘培泉得到了陸祈的回信,大喜過望,一想到陸祈很快就會跌入泥潭,他就興奮。
回到包廂,甘培泉立即就說出了陸祈會來,老男人們紛紛露出猥瑣的笑來。
王總聞言興奮地拍打甘培泉的臉頰:“小賤貨還挺有本事。”挺能騙。
那雙布滿老年斑的手順着甘培泉的脊椎往下摸,王總強迫甘培泉靠近:“等會兒讓你前經紀人看看,你是怎麼被玩爛的。”
甘培泉強顔歡笑,卻沒注意到劉志成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那是一種看待待宰羔羊的眼神。
包廂此刻正被□□的白霧籠罩,茶幾中央的冰盤上,白.粉堆成的小山在鐳射燈下泛着冷光。
毒.品正在侵蝕這些老男人最後的理智,而甘培泉不知道,在等待“獵物”到來的時間裡,他自己會先成為被撕扯的獵物。
看着監控,林知無微不可察地皺眉:“系統,警察還有多久能到?”
甘培泉被推倒在沙發上,王總正用領帶捆住他的手腕,而劉志成已經解開了皮帶。
“這會晚高峰堵車!”系統急得轉圈,“宿主,甘培泉好像是玩脫了!”
畫面中情況急轉直下。
吸.毒後亢奮的老男人們完全失控,甘培泉的慘叫被震耳欲聾的音樂淹沒,他的襯衫被撕成碎片,有人用煙頭在他背上燙出一個個焦黑的圓點。
“不、不是說好等陸祈……”甘培泉的求饒聲斷斷續續傳來,下一秒就被耳光打斷。
劉志成揪着他的頭發往茶幾上撞:“賤貨,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鮮血從甘培泉額頭滑落,混着眼淚滴在大理石地面上。
此刻他終于明白,自己不過是這些野獸餐前的開胃小菜。
監控畫面開始變得扭曲。
系統趕緊切換成熱成像模式,免得宿主也看到了不該看的髒東西。
男人們圍着甘培泉吞雲吐霧,有人用皮帶抽打甘培泉的背,有人往他嘴裡灌烈酒,玻璃碎裂聲與癫狂的笑聲混雜在一起,甘培泉的慘叫被音樂聲淹沒。
“警察估計還有五分鐘才能到。”系統突然預警,“甘培泉狀态不對!”
畫面中甘培泉開始痙攣,嘴角溢出白沫。
王總罵了句髒話,随手把他扔在地毯上。
藥效發作的男人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鲨魚,有人用煙頭碾在甘培泉的身體上,還有人拿了注射器,往甘培泉的手臂裡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