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周複也就算了,怎麼周恕做到這個地步,都沒有人舉兵?”林知無心說這不應該啊。
系統連忙翻了翻小世界的相關信息:“這個小世界雖然經曆過朝代更疊,但是還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禮崩樂壞。”
人們的思想還沒有跳出來,也難怪周恕能嚣張至此。
林知無緩緩撫掌:“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禮崩樂壞?那我們就給某些人帶來一點禮崩樂壞的震撼好了。”
死谏什麼?跪求什麼?
兵馬在手,天下我有。
馬車緩緩停下,車夫在外恭敬道:“公子,我們到家了。”
林知無整理衣冠下車,擡頭便見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朱漆大門上“衛國公府”的匾額金光熠熠,兩側石獅威嚴肅穆。
這就是楚家人用鮮血換來的榮耀,若非周複發神經,南陽郡主的鮮血不會濺在這榮耀上。
剛踏入前院,一位鬓角微白的老者便匆匆迎來,見到林知無額上傷痕,頓時驚呼:“公子!這、這是怎麼了?”
二公子不是在皇宮裡當值?在皇宮裡誰能傷了二公子?
“不必擔憂,一點小傷罷了,請個大夫來開點藥便是。”林知無認出楚明河的母親南陽郡主嫁給楚震時帶來伺候的人,名喚安仲,現在衛國公府做管家,對衛國公府忠心耿耿。
安仲見林知無神色淡然,心中稍安,但仍忍不住關切道:“公子,老奴這就去請府醫來。”
林知無微微颔首,又道:“母親可在府中?”
“郡主正在後院佛堂誦經。”安仲答道,“公子可要先去拜見?”
“不必打擾母親。”林知無搖頭,“我先回房更衣,待大夫看過傷後再去請安。”
安仲應下,連忙吩咐下人去請府醫。
林知無回到自己的院落,剛換下沾染茶漬的官服,府醫便匆匆趕來,仔細檢查過額上的傷後,府醫松了口氣:“公子放心,隻是皮外傷,敷些藥膏,三五日便可痊愈。”
上過藥後,林知無坐前窗前吹風,和系統讨論周恕的來曆。
“系統,你說周恕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在心中問道,“能讓周複如此不顧一切地扶持他,甚至不惜與滿朝文武為敵。”
連原劇情裡都沒有介紹周恕的來曆,就隻知道是周複南巡時帶回來的,别的一概不知。
系統:“根據原劇情,周恕的來曆确實蹊跷,周複南巡三年,回京時突然多出這個義子,且對他百般寵愛,朝中曾有人暗中調查,卻都無功而返,除了主角光環,可能也沒有别的能解釋了。”
“不管怎麼說,周恕鐵闆釘釘的來曆不明。”林知無唇角微勾,“這一點其實我們可以好好抓住。”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侍女恭敬的聲音:“公子,郡主請您過去。”
林知無應了一聲“好”,朝南陽郡主的院落走去。
穿過回廊,遠遠便見一位端莊優雅的婦人立于廊下,雖已年近五旬,南陽郡主仍保持着良好的儀态,隻是眉宇間隐約可見一絲憂色。
“母親。”林知無上前行禮。
南陽郡主目光落在他額上的傷痕,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明河,這是怎麼回事?”
林知無輕描淡寫道:“兒子在禦前不慎打翻了茶盞,燙傷了額頭,并無大礙。”
南陽郡主深深看了他一眼,顯然不信這番說辭,歎息道:“進屋說吧。”
進入内室,侍女奉上茶點後悄然退下,南陽郡主這才壓低聲音道:“你這傷是陛下弄的?發生了什麼?”
林知無沒瞞:“陛下要冊封那個南巡時帶回來的義子周恕為宸王。”
南陽郡主面色微變:“當真?”
林知無颔首:“千真萬确。”
“陛下離京三年,行事怎會變得如此離譜?”南陽郡主不敢相信,她那位一向有明君之稱的族兄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誰知道呢。”林知無想,說不定是南巡時周複的腦袋被驢給踢了。
南陽郡主沉默良久,道:“若陛下執意如此,大周恐有大禍。”
林知無輕輕拍了拍南陽郡主的手:“母親放心,兒子不會坐視不理,群臣也不會放任陛下胡來。”
“母親知曉你是心有大周的好孩子,隻是陛下如今脾性古怪,你定要保全自身。”南陽郡主憂心道。
林知無心裡微微歎息,原劇情線裡,南陽郡主這麼美好的一個人,死得那般慘烈。
都怪周恕!都怪周複!都怪主系統!
通通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