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覺得自己現在有些心梗,殿下什麼時候學壞了,說話還會大喘氣了?
而且真正的懷玉是什麼意思?
還不是懷玉根本沒死,這就是當年的那個懷玉的意思嘛!
啊啊啊啊!
蒼天呐,她怎麼就跟了宸王這麼個坑貨。
安景想搖晃宸王時四,把她腦子裡的水搖出來,讓她别戀愛腦。
可安景到底沒這麼做。
“不管怎樣,殿下,現在她隻能是齊王送給您的,繼承了懷玉名字的,懷玉的替代品。即使,她本來就是懷玉。”
“我知道啊,隻是在逗你。”
安景哼了一聲,把身子側了過去。
“殿下,齊王怎麼會想着給您送人?他是不是拉皮條拉上瘾了?”
是的,凰都裡所有人都知道,齊王時祁拉皮條上瘾,隻要你去找他,他總能給你弄出一個合你心意的女人來。
時祁的這個愛好不好評價,但他絕不是什麼好人。
更甚至,這本來就不是什麼愛好,隻是他巧立名目,在安插自己的細作。
啧。
“為了惡心我,順便讓懷玉偷消息給他呗。”時四摟住懷玉,笑得沒心沒肺,“不過沒關系,我和懷玉都說清楚了,現在沒有誤會。”
安景看了懷玉一眼,還是覺得很礙眼。
懷玉的存在,對自家殿下的影響很大。要是今上再多疑一點,自家沒什麼心眼的殿下就能丢掉自己的小命。
唉,沒辦法,殿下最依靠的,隻能是自己啊...
安景在心中不斷吹捧自己,幾乎認為時四非她不可。
雖然,安景确實為時四做了很多事。時祁最後身死,也有安景的功勞在。
安景最後自盡在自己為原主立下的墓碑前。
這個世界的安景如此,時四的手下景安也是如此。
“不管怎樣,殿下最近還是要小心行事。”安景再一次進行勸告,聲音壓得極低,“今上的性子是越來越多疑了。”
時四點頭。
這時,仆從已經将桌椅放置好,時四便拉着懷玉和安景坐下。
桌椅旁是一棵大樹,枝繁葉茂,正好用來遮擋太陽。
桌子上的茶具都是極好的,雖不及宮中禦用,卻也極為難得。
原主的母親是個妙人,不想做凰帝,卻愛做生意,還做的有聲有色,為原主掙下了大大的家業。
除了皇宮中的那位,原主便是這個國家裡最富裕的人了。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原主憑借财力,确實拉攏了不少人,也資助了不少有才能的人。
和時四一樣,原主也不太喜歡喝茶,所以仆從給她們準備的都是蜂蜜水,冰鎮過,甜絲絲的。
懷玉記不清時四的喜好,安景卻知道,時四的口味就是清淡偏甜,并且她認為辣是一種痛覺。
喝了幾口蜂蜜水,時四的眉毛都舒展開來了,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現在心情不錯。
于是,時四心情正不錯着呢,就有人來犯賤。犯賤的人不是别人,是時四堂姐周王時綏的手下,名叫何樂,其母親是先皇的托孤大臣。
“哎呀,這不是宸王嘛,小臣給殿下請安。”何樂呵呵的笑着,“小臣聽說殿下從齊王那要來了一個美人,名叫懷玉。”
“殿下,這個懷玉不會是那個懷玉吧?”
空氣陷入詭異的安靜。
時四抿了一口蜂蜜水,明明冰涼的小甜水,喝下去卻感到一絲煩躁。
時四放下杯子,寒聲問道:“何樂,時綏給了你多大勇氣,讓你來質問本王?”
“質問倒是不敢當,但殿下為了心愛的女子,做出任何瘋癫的,甚至欺君的舉動,都是有可能的呢...”
時四被氣笑了,站起身就開始揍何樂。
“本王脾氣是太好了還是怎的,你這麼個東西居然也敢來陰陽怪氣本王?”時四揪住何樂的衣領,就開始啪啪地扇巴掌。
“本王已經失去摯愛,難道找個替身都不行了嗎?”
時四把何樂重重地摔在地上,狠狠踹了幾腳。
“本王已經永失所愛,為何你們總是要在傷口上撒鹽?”
“為什麼?”
時四雙眼通紅,整個人都因為憤怒而劇烈的顫抖着。
時四的身體突然被輕輕抱住。
“殿下,不要再氣了。”懷玉把身體靠在時四身上,手不安分的摸來摸去,“您這樣,嫔妾會很難過呢...”
“懷玉...”
時四癡迷地撫摸着懷玉的臉頰,整個人像陷入了魔障。
何樂這下确認,這個懷玉真的不是當年那個懷玉,可她們真的長得很像。更别提,懷玉在懷家滿門抄斬前死去,就很離奇。
但那個懷玉無比驕傲自矜,絕不會自稱嫔妾,更别提,宸王如今瘋癫的表現...
何樂今日是受了周王的命來試探時四等人的,周王時綏與時四,是皇位競争中的對手。
周王時綏,齊王時祁,宸王時四,這三位是最有可能在陛下百年後登上皇位的,她們是死敵。
不過,也許可以排除掉一個齊王,因為他隻對拉皮條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