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孤兒裡,不是沒有人為懷隐喊冤,但沒有用。
懷家破滅,有一個原因就是懷隐在軍中的勢力太大,在百姓中的名聲太好。
凰帝時瑰并非不知這一切皆是齊王時祁栽贓陷害,但她還是這麼做了。
赫飛很擅長音律,作了不少有名的曲子。因為有這些,她積攢了一筆不小的财富。
懷家出事,疑似懷玉小姐未婚妻宸王所為。赫飛便帶着恨意拿着自己所有的錢遍尋名師,改練武藝。
如今,因為習武,赫飛的手粗糙了很多,再也演奏不出當年的曲子了。
赫飛很認真地看着時四,然後對時四鞠了一個躬。
“時四,你真的很好,但我過去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所以以後,請盡情吩咐我吧。”
赫飛挺直腰杆,“還有,我會一直祝福你和懷玉小姐的!”
時四和懷玉對視一笑,時四咳嗽了一下。
“那麼現在,赫飛,本王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赫飛雙眼放光。
“你說,哪怕讓我去宰了時祁都可以。”
“不。”時四憋笑,“是你現在應該離開這間卧室,而且天真的不早了。”
赫飛點了點頭。
“嗯!”
赫飛轉身準備離開,卻又補充道:“不過你們要注意節制,今天白天我看到時四你身上有很暧昧的紅色痕迹了。”
說完,赫飛擡腿就跑,時四拿起地上的靴子就往她身上砸。
哼!
很快,時四聽到卧室門被關上的聲音,就穿上一隻靴子,一蹦一跳的到另一隻靴子的地方穿上它,再到卧室門那裡,把門闩弄好。
時四慢慢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跪坐在懷玉的腿上,一隻手搭在其肩膀處,一隻手慢慢把她往下壓。
“懷玉,今天我們說好了的...”
河蟹坐在合歡花下,兀自品着佳釀。
雖然凰帝總讓原主去參加早朝,但原主總是能鴿就鴿。
早朝要起那麼早,無論是原主還是時四,都起不來。
還是睡懶覺舒服。
時四還沒起床,懷玉就睡在她身邊。昨夜多少有些放縱,所以時四覺得現在自己的腰特别酸。
這并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現在屋外下雨,天氣陰冷,時四感到自己的後背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于是,時四看了一眼熟睡的懷玉,把身子慢慢往旁邊挪了挪,然後改成趴下的姿勢。
時四難得的主動找了二狗。
【二狗,那裡疼,有什麼辦法嗎?】
時四緊緊攥着床單,眼裡因為疼痛都溢出了點眼淚。
除了在星獄裡,每年冬季和初春,時四都很少會感到後背的疼痛。而且都一千多年了,時四也早已習慣這樣的疼痛。
前三個世界,雖然偶然會感到疼痛,但并不如這次這般劇烈。
【宿主姐,是後背那裡的舊傷嗎?我檢查過,那些不是已經重新長出來了嗎?怎麼會...】
時四輕哼。
【不然呢?重新長好就不疼了?每年天氣隻要一陰冷我都痛得要死。】
【二狗,我真的很疼...】
二狗知道時四話中有話,再加上目前時四身體真正所在的星球,正經曆千年難得一見的最寒冷漫長的冬季。
【宿主姐,因為你身體所在的地方正經曆千年難得一見的最寒冷的冬季,可能這是原因所在。】
【不過,我已經緊急為你緊注射了止痛劑。】
【宿主姐...你會好好的,對吧?】
時四把臉埋在枕頭裡,低低笑出了聲。
【二狗,我不會好起來了,我已經爛掉了,更沒有未來。】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過去,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呢?明明我已經認命了的...】
二狗沉默了一瞬。
【不,宿主姐,你有未來,你一定要獲得幸福,也一定會獲得幸福!】
【總而言之,請你一定要好好的!】
時四啞然失笑,二狗說的再好聽,也改不了她是狗東西弄出來的這個事實。而那個狗東西,就是造成自己一切不幸的人啊...
“時四,你怎麼了?”
懷玉把時四的身體扳過來,發現時四的眼睛裡蓄滿眼淚。
懷玉把時四抱在懷裡,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
“是做噩夢了嗎?”
“嗯,夢到自己好慘好慘哦。”
“夢都是相反的,我家時四這麼好,絕不會再經曆不好的事情了。”
時四把頭埋在懷玉的懷裡,蹭了蹭。
糟糕,好像真的陷進去了。
“嗯,時四一定會好好的。”
“她的未來,光明,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