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時四哼了一聲。
“那是因為我這是真心喜歡你,怕再失去你。”
懷玉愣住,無奈笑了聲。
“我不擅長講故事,希望你不要覺得俗套。”
“才不會呢!”
懷玉的聲音很好聽,總是很溫柔的樣子,這聲音真的很适合用來哄睡。
當然,懷玉講的故事也是真無聊...
時四慢慢睡了過去,看着時四恬靜的睡顔,懷玉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懷玉握住時四放在被子外的手,也睡着了。
凰都安靜了半個月。
前些日子,周王時綏就從手下那裡聽到了一則離奇的傳聞。傳聞裡說,熱衷于拉皮條的齊王,其實是個男人,他的身邊,有和他長得一樣的女人在做擋箭牌。
時綏本來對這則傳言嗤之以鼻,然而她手下的智囊晉吉勸了她,讓她留一個心眼。
“殿下,無風不起浪啊。更别提,先齊王沒有用姻緣石,而是和一個男人有了孩子。因為是和男人結合,所以時祁,是有為男人的可能的。”
時綏聽着晉吉的話,便真的留了個心眼。
時綏派人盯了時祁半個月,發現,時祁的一些習慣,面部的表情,以及喜惡什麼的,都有細微的差别...
時綏确認,時祁真的是男人。若他是男人,便沒有了皇位争奪的資格,而剩下來的時四,天真愚蠢,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還沒到終點,時綏已經覺得自己坐上皇位,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殿下,過幾日便是狩獵的日子,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揭穿他。”
“善。”
狩獵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時,時四身上的傷口早已愈合。而時瑰令工匠雕刻的複原時四與懷玉的那枚定情玉佩,也被宮中的女官送到了宸王府。
時四收到玉佩,立即就對女官和顔悅色起來了。
女官把時四的表現上報給時瑰,時瑰隻覺得這個堂妹,傻得可愛。
時瑰願意縱容這個堂妹,橫豎是因為她沒有任何威脅。甚至若是有朝一日時四不老實了,把她家抄了充盈國庫都簡單得很。
狩獵當日,時四也不說恨時瑰了,還笑嘻嘻的看着時瑰,甜甜的喊她姐姐。
時瑰搖頭,這沒心沒肺的樣子,還是要多加照顧才是,不然被人騙了害了,可怎麼辦哦...
時瑰的母親,敏感多疑,卻從來不懷疑時四一家。因為她們好像對皇位真的不感興趣,要麼隻想賺錢,要麼隻想談情說愛。
十多年前,長江水患,先宸王捐了自己全部的身家,讓自己和她女兒時四得了好名聲。
偏偏先宸王事後又很快積攢了一筆不菲的家當,她天生就适合做錢袋子。
而且,時瑰小時候常常和時四玩到一塊,和另外兩個的關系,卻是一般。
時瑰突然又不想讓時綏上位了,因為若是時綏上位,那她這個傻堂妹,真的會慘死。
時氏皇族武德充沛,很喜歡用狩獵等方式展示自己的威嚴。
狩獵的隊伍經過抽簽,分為了四組,分别為:凰帝隊,宸王隊,周王隊和齊王隊。
雖然看上去旗鼓相當,但最後勝利的一定隻有凰帝隊。
狩獵從早上開始,接近傍晚時,事情好像不對勁起來了。
齊王出事了!
有武将拖着身着王殿服飾的形似齊王的男人,将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啟禀陛下,臣要告發齊王與先齊王,混亂皇室血統,以男子之身騙得王位,犯下欺君之罪!”
營地内,衆人看向癱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齊王”,發現他真的是個男人。
他有喉結。
時瑰坐在首位,冷冷吩咐道:“把他的衣服給朕扒光!”
衛兵很快把“齊王”的袍服扒下,露出平坦的前胸...
“時祁!”
時瑰憤怒的站起身,從身旁女官手裡拔出長劍,就往時祁那邊走去。她狠狠踹了“時祁”一腳,剛準備用長劍刺死這個孽障,卻發現“時祁”的身上,有個印記...
于是,時瑰冷冷的看着告發的武将,道:“你再好好看看這個人的腰間,有什麼印記。”
時瑰話音剛落,在場的衆人,就發現了這個“時祁”的不對。
他的身上,有一枚罪奴才會烙印上的奴印!
他不是時祁!
而這時,營地裡有另一個“時祁”跌跌撞撞,神色凄惶地跑到時瑰身前,跪下抱住了時瑰的腿。
“陛下,有人要害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