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麼早就來訓練啊高橋同學——”

“早上好啊天童君。”換好泳衣在場邊熱身的真由擡頭，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身影，“周末一早來遊泳嗎？”

“噢！不會打擾你訓練吧？”

“當然不，不如說看到有人陪我一起還挺開心的。”真由笑。

“話說回來，我聽說高橋同學要代表白鳥澤參加比賽了？”

“天童還真是消息靈通。”真由看向他身後，“怎麼，排球部遊泳館團建嗎？”

白鳥澤的室内遊泳館面積很大，除了專門圈出給社團選手訓練的泳池、也會有給普通學生鍛煉的場地和平時遊泳課的地方，平日裡遊泳館不說人山人海，人還是不少的，休息日倒是空曠了許多。這會兒突然湧進來幾個高大的男高，遊泳館才有了一點往日那種熱鬧的感覺。

“嘛，畢竟排球也不能從早到晚的打嘛。那，加油吧高橋同學～”

“……我會的。”

看着伸到眼前的拳頭，憑借着豐富的熱血番經驗，沒做過但是很快領會了他的意思的真由也握緊拳頭上去碰了一下，沒想到旁邊很快又伸過來了另一隻。擡頭看向來人的臉，真由愣住了。

“加油。”

“哦…哦！”真由回過神來輕輕的在來人的拳頭上也碰了一下，感覺自己有點精神恍惚。

‘牛島同學是這種風格的嗎……’

“好了好了，不打擾你訓練了，我們午飯時間見！”

“等等，讓我也碰一下……喂天童！”

“你碰什麼，你又不認識高橋同學，别在這裡套近乎。”

“喂！！”

目送一行人走到遠處拉伸，真由才沉下心來看着清澈見底的平靜水面，深呼吸後縱身一躍，水花濺起的瞬間，女孩如箭離弦般輕盈竄出。

水是溫柔的，也是洶湧的。初次意外落水的長時間窒息經曆留給人的心理陰影是很難輕易抹除的，真由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從入水就慌亂的撲騰和落水就會被水嗆到不能自主呼吸到放棄抵抗的狀态中走出。恐懼很難徹底剝離，對水的恐懼也無法完全褪去，但……

是我赢了。

初入水再恐懼又怎樣，自虐般的努力也是有效果的。雖然五年來都無法馴服水，但學習管樂練就的肺活量卻可以在無法呼吸的狀況下盡可能多的堅持一段時間。

是我赢了！

觸到泳池邊緣又折返，真由速度不見減慢，而不遠處的另一片場地，兩個男高卻心照不宣的一心二用着。

“太遠了聽不到啊。”

“我也是。”

“不然我們過去一點……”

“……算了。”牛島否決了他的提議，也覺得自己沒來由的關注有點奇怪，“遊兩圈回去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