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時候,宋家三個人還被幾個男員工死死壓制着,直到見到警察,其他人才松開手。
見到警察,葉锵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立刻上前哭訴:“警察叔叔,他們到我們公司敲詐勒索,還打我,你看我這衣服,要不是我同事聽到動靜進來救我,還不知道他們要把我怎麼樣呢!”
燕山雪也道:“是啊是啊警察叔叔,我這兒還有錄音,說到一半我就覺得有問題,幸好錄音了。”
江憶南也拿着手機走到葉锵身邊,義憤填膺道:“剛剛是我報的警,我也能作證。”
其他員工也紛紛表示可以作證。
就在這時,宋母忽然推開身前的江憶南和葉锵,對着警察彎腰賠笑道:“警官,你們搞錯了,這是我女兒,我怎麼可能勒索她呢,都是誤會,誤會。”
作為基層民警,見慣了各種家長裡短,其中一個人聞言開口道:“是不是誤會不是你說了算,既然你們說法不一緻,就都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好嘞,是哪個派出所,我們這兒人多,不麻煩您了,自己開車去,就辛苦二位把這三個人帶走吧。”燕山雪說完,又好似懼怕地說,“主要是我們幾個女生也不敢和他們待在一起了,又打我們怎麼辦?”
“好,先留個聯系方式,你正好把錄音發給我。”警察說道。
整個公司全都出動,有車的開車,沒車的就坐同事的車,一起去了派出所。
等燕山雪領着一群人走進派出所時,不少在大廳裡的人都看了過來,有的忘了繼續哭,還有的忘了繼續對噴。
“我去,這麼大陣仗,這是團夥作案啊?”一個女孩小聲地和身邊的朋友說道。
“可是他們也不是被警察帶進來的啊,不會是什麼大小姐來大鬧派出所的吧?!”那朋友的猜測更加離譜。
燕山雪往她們的方向看了一眼,覺得她們應該是短劇看多了,腦回路有點清奇。
不過宋流莺公司十幾個人,看起來确實挺有氣勢。
燕山雪走到前台處,朝裡面的年輕警察問了一句:“警察叔叔,我們今天報了警,因為人太多自己過來,是這個警察叔叔讓我們來的。”
說着,她把剛加上的那個微信拿給對方看。
“是王哥啊,我幫你問問,稍等。”年輕警察看了一眼便認出是誰,立刻打電話詢問。
和電話那頭的人聊了幾句後,年輕警察對燕山雪道:“王哥說馬上就到了,你們稍微等一會兒就好。”
“好,謝謝。”燕山雪笑着道謝,帶着自己的員工們一起靠牆站着等人,主要是他們人太多,這要是一坐下去,其他人都沒位置了。
幾分鐘後,那位王警官便和同事押着宋家三人到了,一見到燕山雪身旁的人,也是驚訝了一瞬,不過都來了也好,要是有分歧,也不用他們再分工去公司走訪問詢了。
不僅不用再去公司走訪,葉锵甚至還把今天的監控錄像拷貝到了U盤裡,真是配合警方辦案的好群衆。
燕山雪第一個去錄口供,等到十幾個人都錄完,都已經下午兩點了,她給大家都點了盒飯和奶茶,一起或站或蹲在派出所大廳裡吃飯,路過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之後,燕山雪和葉锵被單獨叫進調解室,有監控和錄音在,警方不需要太長時間就能判斷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于是就進入了經典環節,雙方調解。
燕山雪一坐下,宋母就開始大聲叫嚷:“你這個不孝女,竟然把你爸媽送到警察局來!你,你會遭天譴的小賤人!”
見狀,葉锵立刻抱住燕山雪的手臂,嘤嘤嘤地哭了起來:“嗚嗚嗚老闆,我們不要調解了,我看他們好可怕啊,還是把他們都去坐牢吧,不然我怕哪天我回家路上又被他們打了怎麼辦?”
警察連忙遞來紙巾,燕山雪一邊拿着紙巾給葉锵擦眼淚,一邊用另一隻手掐了自己一把,也開始表演:“小葉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攤上這樣一家人啊,我考上大學不給我生活費,等我畢業了要我每個月打五千養他們,不給就要來打我,天哪,還有沒有王法了!”
兩個人抱頭痛哭,警察連忙勸道:“别哭了别哭了,你們先冷靜一下,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