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雪往椅子裡靠了靠,放眼過去,這個會議室裡的人,也是男性居多。
突然就覺得沒那麼安全了呢。
不過她還是說道:“如果能确定他們不是感染者,那是不是本來就是組織隐藏在群衆中的人?”
燕山雪問的是何紅星,何紅星則是對所有人道:“你們都把自己負責的部分再簡單彙報一下目前的情況和調查結論,就從老周你開始。”
老周,就是剛剛開口的中年男人:“目前發現有偷渡者的邊境區域主要集中在兩個地方,一是華國與南方幾個國家的邊境,二是東南沿海邊境,在我們抓到的人裡面,有百分之七十左右都是感染者,剩下一部分未能檢測出喪屍病毒。”
燕山雪又問道:“那這些普通人,也都是男的嗎?”
老周答道:“九成是,還有幾個是女性,這批人平均年齡從16歲到50歲不等,暫時沒有發現其他同類特征。”
老周說完,他身旁一個戴着眼鏡,頭發花白的女士打開自己面前的筆記本接着說道:“雖然沒能在這批偷渡和行為可疑的普通人裡查到喪屍病毒,但是我們發現了另一個現象,這些人像是被深度催眠了,會根據下達的指令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奇怪的是,我們并沒有發現城市中的這些普通人有什麼途徑會被催眠,這種催眠手段應該并不常規,而且普通的催眠是難以這樣控制其他人的行為的。”
那位女士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拿起筆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後又扶了扶眼鏡說道:“這種手段讓我想起了一種東西,蠱,當然,蠱是被藝術化功效的一種東西,但它對人的操控性和難以察覺性,确實很像這些人遇到的情況,不過我們并沒有在他們身體裡找到奇怪的寄生物,所以這也隻是一種思路和猜想。”
她說完後,朝旁邊的年輕人點點頭示意。
那年輕人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能坐在這裡應該是能力非常突出的。
“我最近一直在負責物資的調配,近一周總共有六個省市發生了搶奪物資的現象,根據那些行為可疑普通人的行蹤來判斷,他們基本圍繞城市物資存放點和水庫附近活動,合理懷疑他們的目的就是切斷或污染民衆物資和水的供應,逼迫他們走出家門,從而達到更廣泛的病毒傳播範圍。”
……
一圈人彙報完,燕山雪隻覺得腦袋都大了,也不知道何紅星是怎麼做出那麼多安排和決策的,實在厲害。
“我覺得大家都很厲害,做的工作都很細緻全面,但是我一直都有一個問題。”燕山雪忍不住撓撓頭道,“就是這些人,這個組織,那麼費盡心思想要傳播這些病毒,目的到底是什麼?”
何紅星道:“這一點尚不能完全确定,我自己倒是有些猜想,一是他們想要打亂整個世界的秩序,讓感染者存活下來,成為新的統治者,二是他們的領頭人就是一個反社會人格,想要通過病毒來操控其他人并且毀滅世界。”
燕山雪聽完點點頭道:“那今天您找我來是為了?”
“你是目前擁有信息最多的人,我們需要你協助我們,發現這些未感染的普通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何紅星道,“當然,你不必有壓力,能提供更多的信息最好,不能的話,也不用擔心,這是我們的工作。”
“我想想啊。”燕山雪皺眉思索,她的經曆太短,時間線還到不了這個時候,所以隻能從謝溫柔的經曆中去尋找蛛絲馬迹,帶着答案尋找問題确實更容易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她從謝溫柔的第一次重生開始,一點點回想,終于在她的第九次重生裡發現了問題。
那一次重生,謝溫柔租了一套小複式,加固改造房屋和囤貨的錢也是精打細算分配過的,同時還給自己買了些武器,經曆過那麼多次末日,也有了些殺喪屍的能力,即便物資不夠了,也敢一個人出門去找。
隻是到後來,她的物資快要用光了,附近也被其他人搜索得差不多,又等不到救援,想要活下去,她必須去到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