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
“你他媽有病吧,”陸遠像看智障,“昨天不是還嚷嚷着我們倆合起夥來把你綠了。喲,京爺不愧是京爺,氣量這麼大。想跟我們玩np呢?”
“不好意思啊,我們南方人沒這麼開放!”陸遠語罷“砰”一聲甩上門後,立馬反鎖。
陸遠轉身走到廚房,陳頌已經開始在備菜。
陸遠拉着椅子坐下:“你這前男友是不是神經病?剛還說要加我微信?想玩3p麼?京市的都玩這麼野的?”
“陳頌,”陸遠狐疑地看向他,“該不會你也......”
陳頌摘了豆角砸他腦門上:“收起你這些危險的想法。”
陸遠笑了:“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陳頌大概能猜到顧行決這是什麼意思,剛才說想要了解他,所以從陸遠着手麼。這種新鮮勁他又能持續多久。
約莫一小時後,陳頌就端出四菜一湯,二人吃起飯來。
陸遠咬了口辣子雞,問他:“你這兼職還要幹到什麼時候,好不容易休息了,趁早别上了。咱們出去玩玩吧。”
陳頌喝了口絲瓜湯,問他;“去哪玩。”
“去附近轉轉啊,要不然我們去海邊吧。”陸遠說着忽然起勁了,“好久沒去了。上次咱倆去不都是高中剛畢業那會兒。那時候你......”
陸遠說着一時間沒刹住車,立馬停住嘴,嚼了幾口肉咽下去後才道:“或者去爬山也可以。”
陳頌到覺得沒什麼,夾了一顆西藍花進碗裡,說:“我把這周幹完吧。還剩兩天,就去海邊吧。”
“好啊好啊,”陸遠樂呵道,“诶,你真别說,你這手藝學得确實不錯。要不然我投資你開個飯店好了。包賺的。你也就頭幾個月忙點,你招幾個學徒跟着你學。他們出師轉正後你就可以不用天天燒菜那麼辛苦。管管店鋪就好。”
陳頌笑了笑沒說話。陸遠說:“我認真的好吧。笑什麼。你這次回來,明年學校是直接實習還是再讀一學期?我還得再去讀一學期。”
陳頌說:“直接實習了。”
“那你實習工作找到了麼。”
陳頌:“還沒,快了,已經看中兩個了。”
“去醫院啊?”陸遠放下筷子,吃得撐了,“當醫生多累啊。不如跟着遠哥我混。輕松點。實習證明我讓我爸公司給你打都可以。”
陳頌也放下筷子說:“我還是想當醫生。”
陸遠拖着下巴問:“也是,你高中就想當了。化學生物永遠是滿分的怪物。你為什麼想當醫生啊?我看那些東西都想吐,你們學霸腦子的構造是不是真的和我們這些學渣不一樣?”
陳頌開始收拾碗筷:“喜歡吧,喜歡是沒有原因的。”
陳頌說着一頓,想起對顧行決說的話。他說顧行決什麼都不了解他就說愛他。可愛好像就是沒有原因的。
就像陳頌也不清楚顧行決的全部,即使是因為他想去了解而顧行決不告訴他,但他當初依舊愛他愛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如今因顧行決不了解他質疑顧行決的愛,是在心寒顧行決在這段感情裡的不重視吧。三年他幾乎感受不到顧行決的愛與珍視,莫名的消失,除了交歡沒有任何别的話題。二人完全不平等,陳頌看着顧行決的臉色行事說話,害怕哪裡做得不好又讓顧行決再次消失。
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神秘。
神秘得似乎與他不是一個時空裡的人,而是一場美麗的幻夢。
最後兩日兼職顧行決的車依舊跟在陳頌的後面,每天兩頓都要在陳頌店裡吃。
陳頌也沒再像第一次那樣為難他。不管顧行決湊上來說什麼他都不聞不問,好像顧行決是空氣,無動于衷,視若無睹。
顧行決偶爾氣急了也不說話,隻是悶聲跟在他身後。
陳頌覺得他像條監視他的狗,每天接送他上下班。與陸遠打照面時,對陸遠的挑釁也置若罔聞,隻是說“能不能加個微信”。陸遠罵他神經病。
兩天後陳頌辭去兼職,在家修整了兩天。每晚都能看見顧行決站在路燈下抽煙。
長石階上堆着數不清的煙條,到了白天又會消失不見。
照這樣抽下去,肺遲早爛掉。但陳頌隻是拉上窗簾,當什麼都沒看見。
休養生息後,陳頌和陸遠打算出門看海的計劃也泡湯了。
臨近年關的溫市總是寒雨連綿,偶爾還會夾雜着冰雹。深夜在路燈下抽煙的人沒了蹤影,隻是在第二天打開門時,能在門口發現殘留的煙痕。
陸遠看着窗外下的雨,嘴裡吃着陳頌做的紅燒排骨:“我現在都有點于心不忍了,這男的是不是真迷上你了。都一個多星期了還不走。你們倆到底因為什麼分的。這種程度你都不心軟和好?”
“他出軌了?”
陳頌思考片刻,實際上他也不知道。程頌說他和顧行決高中認識,後來分開了,前段時間才聯系上。陳頌不知道這個前端時間是什麼時候。
是在陳頌說分手後他們倆勾搭上的話,那就不算。可顧行決把他當成程頌的替代品,精神上出軌也算是吧。
陳頌忽然苦笑,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吧。
陸遠見陳頌面色難看,他也真不好再多問。
二人繼續安靜吃飯,隻有屋外雨聲輕輕作響。快吃完時,陳頌的手機響起一陣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