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朽頭痛欲裂,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再看到旁邊的人還睡的舒服,拽過被子一腳把人踢下了床。看到那個人醒過來,一臉蒙的看着他,他竟覺得頭痛有些緩解。果然,快樂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你誰?”安不朽本就不是好相處的長相,更不說此時非常的難受,語氣聽得恨不得讓人揍他一頓。
當然,揍是不可能的。方橫僅是深吸一口氣以平複自己的心情,回答:“方橫,你昨晚打電話讓我來接你。”
安不朽自然知道,但是他還是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承認此時就是難受,想找點事情做。面前的人昨晚那麼對他,還不許他現在發發脾氣了?
他的身體現在還難受得很。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可以看自己的手機通話記錄,你的手機在你的外套口袋裡,你的外套……”方橫轉頭搜索了一下房間,外套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脫到哪裡去了。
安不朽懶懶的說道:“算了算了,上來陪我睡會兒。”現在才早上九點多,昨晚到酒店都淩晨一點多了,後面還鬧了那麼久,等他睡過去都看得到透過窗簾的晨曦。
看他身上應該還清洗過,面前的人睡的更晚。就看在他照顧了自己的份上,這次就不為難他了,便宜他了。
兩個人的衣服都挂在空調下面吹,方橫好歹還将自己的内褲吹幹淨了,安不朽此時是真的渾身赤裸,沒辦法,他真的困極了。幸虧他有預感,強撐着困意将自己最後的顔面吹幹。
不過,安不朽現在是什麼意思?
看到面前的人還愣在床邊,安不朽眼睛睜圓了一點,下一刻被對方鼓鼓囊囊刺了一下,忙轉過頭,掩飾的打了個哈欠,說道:“怎麼,你還想白吃飯啊?我們建築系的大學霸就這?”
大早上的,它怎麼沒反應啊?不會昨天晚上直接用壞了吧?
方橫意識到面前的人在說什麼,登時就像是被雷擊過一樣,從腳底酥麻到天靈蓋,身上的雞皮疙瘩誠實的冒了頭,出賣方橫臉上的淡定,不過對面的人也看不見,淡定的表象還可以維持。
方橫看向對面的人,安不朽此時已經轉過了頭,一副被周公綁架的模樣。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紅痕,再加上面若桃花的樣子,隻覺得昨晚奢靡至極,實際上也差不多就是了。
他說的也沒錯,而且他已經極給面子了,昨晚安不朽喝了酒,他可沒喝。方橫知道,是他自己被迷了眼。
房間裡的溫度适宜,但是風吹在身上還是涼飕飕的,方橫掀開被子的衣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安不朽偏過去的嘴角拉平一點,什麼意思啊,明眼人都知道是誰吃了虧吧,怎麼他還一副被強求的樣子?
不過誰管他想的是什麼,現在是自己說了算,之後也是!
等到安不朽再次醒過來,床上隻有他一個人,被子安的緊緊的,另外一邊空蕩蕩。
正想發火,意識到沒人安不朽又按捺下來,心中怒哼一聲,等到人回來再說,省着力氣到時候用,明明說過不要離開的,他睡得比我還少,怎麼這麼有精力。
各種意義上的!
“滴!”
人回來了。
安不朽坐起來怒視面前的人,本來在脖子的被子掉到腰間,剔透的白晃了一下進來的人。提着一大堆東西的當然是方橫了,他趕忙将門關上,将一部分東西放在沙發上開始解釋。
“你的内褲壞了,我出去重新給你買了一件,還帶了一點藥回來,昨晚隻是簡單清理了一遍,我待會兒給你上藥,恢複的快一點。”将另外一部分放在小桌子上,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