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警察的冷冽沒有将方橫唬住,他倒也沒有否認,平靜的說道:“事急從權,等救出不朽之後我願意接受處罰。”
氣氛冷凝了一瞬間。
警察哈哈笑了兩聲打破氛圍,拍了拍方橫的肩膀,說道:“念在你救人心切,又有熱心群衆舉報,這次的事情可以從輕發落,隻是口頭警告必不可少。”
方橫知道這裡面肯定也有自己老師的周旋,點頭應是。
轉過身的警察露出了一抹笑意,恰在此時,手上的傳呼機“滴滴”兩聲。裡面傳來部下的聲音。
“隊長,第一部隊潛入成功。”
錢從聯咳嗽兩聲,按下傳呼機,回複:“繼續行動,務必小心,确定人質位置之前,不要打草驚蛇。”
方橫緊緊的跟在這個看上去是行動指揮的武警背後,意圖拿到最新的情報。
錢從聯感覺到了,但是沒有管,這些年輕小崽子,不讓他跟着還不知道會沖動做下什麼事情,放在身邊看管着才最合适。
武警真不愧是經驗豐富的隊伍,潛入非常順利,一直到摸到對方人員的附近,都沒有驚動對方。
一陣快速的槍聲過去,前線傳來情報。營救活動很順利,但是人質的情況很不好。
這話剛傳過來,錢從聯就感覺到旁邊快速蹿過一道身影。錢從聯沒有攔住,反而囑咐前線的人:“家屬過來了,來人接一下,人質的安全最重要。”
有一個人在工廠門口等着,看到方橫過來快速轉身帶路。
方橫不言語,在後面沉默的跟着。
“不朽!”
方橫沖上前狠狠的抱住安不朽,隻是這次懷中的人沒有像之前每一次一樣興奮的回抱,準确的說,懷中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娃娃。
短短的文字落到人的身上是無法承擔的重量,方橫無法回想,不敢相信自信飛揚的人此時隻能蜷縮在肮髒的水泥地上,好像觸發了某種自我保護機制,完全封閉起來,隻會緊緊的抱住自己。
“我是方橫,我是方橫,我來了,我很抱歉……是我來遲了,是我的錯,昨晚我就應該答應你,在你那裡住一晚的。”
淚水劃過方橫的臉,他感覺不到,滿腦子都是對安不朽的愧疚和心疼。如果昨晚自己答應安不朽,今天和不朽一起行動,至少在不朽犯病的時候,自己可以在他的身邊。
後來到的錢從聯看着抱在一起的小情侶,知道事情還是劃向了不好的方向,深深的歎了口氣。六個多小時、近七個小時的時間,發病的安不朽是如何度過這段時間的呢?
拿起手機,囑咐部下後續行動,他狠狠的踹了一腳被綁起來的綁匪。
“外國佬,等着國際法庭的制裁吧。”說完,錢從聯又是一腳将綁匪踹得好遠。
外國佬說着别嘴的中文:“我的國家會保護我的,你們不能對我們做什麼!我會控告你們,虐待,這是赤裸裸的虐待!”
錢從聯冷笑一聲,直接忽略後半部分的狗叫,狠狠拍這個看上去是頭領的臉,說道:“你看看你背後的國家能不能保住你,你可以安全的出境,我頭砍下來給你當闆凳!”
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錢從聯直接吩咐下屬将人帶走。背後早就迫不及待的下屬上前直接将他的嘴捂住,将他的叫嚣攔在嘴邊。
動作間滿是粗魯,旁邊的人直接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