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舯憶下了飛機,餘溫在機場車站等候。
向之安被餘溫留在酒吧工作。
司舯憶帶着墨鏡,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瞧出來。好不容易在機場車站找到餘溫,連句問候都沒來得及說就竄上車。
“酒吧姐姐,這一路可是擔心死我了,生怕被人看出來。”司舯憶說話時還不停地瞄向窗外,“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快離開吧!”義正言辭。
餘溫瞧着她可憐的模樣,“先休息一會吧。”
到了酒吧,司舯憶瞧着氣派的外貌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畢竟她現在情況特殊,酒吧又是個人群密集之地,難免會被人認出來。
到時候如果叫人知道了她和餘溫是朋友,會牽連到餘溫的。
“店裡面沒什麼人。”餘溫看出司舯憶猶豫的情緒,直言道。
司舯憶這才放心,跟在餘溫後面走了進去。
酒吧裡果然沒有什麼人。
黎大一放假,這娛樂方面的店鋪都到了夾縫求生的地步。
向之安坐在吧台内,閑着無聊弄了兩瓶酒摻和到杯子裡,顔色瞧上去還不賴。
許是時間酒了,向之安聞着酒氣臉頰微微泛紅,像是醉了的模樣。
聽見開門聲,向之安緊忙跑過去迎。
見到是餘溫和司舯憶,熱情道:“餘溫姐,你們回來啦。”
“看來今天又沒什麼戲了。”餘溫走到吧台,将車鑰匙放到上面,看着向之安微紅的臉頰和吧台上面的酒,皺起眉頭滿臉擔憂地問道:“你喝酒了?”
“沒有啊?”向之安從始至終都沒照過鏡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臉頰泛紅的事,疑惑地看着餘溫。
司舯憶笑着從包裡拿出一個小鏡子遞給向之安。
向之安接過鏡子打開一看,呆了又呆。
“怎麼回事?”他眨了兩下眼睛,十分單純。
“既然沒沒人,倒不如提前關門。向之安你出去買些吃的回來,我叫人咱們一塊聚一聚,給司舯憶接風洗塵。”
司舯憶聽着餘溫的話睜大了眼睛,“酒吧姐姐,沒必要弄得這麼隆重啊……”
向之安出了門,一分鐘沒到的功夫外面傳來一聲巨響。
餘溫和司舯憶都被吓了一跳,走到窗邊往外面看,在酒吧幾步路的位置有一輛車不知怎的撞在了電線杆上。
“他不會出什麼事吧?”司舯憶擔憂說道。
餘溫聽了這話,心裡頓時劇烈起伏,猛地跑出酒吧往車禍的地方跑。
已經有人打了救護車,餘溫從人群中看見向之安,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從人群中拽了出來。
向之安有些發懵的看着餘溫。
“傷沒傷到?”餘溫擔心詢問。
向之安笑開,“沒事,就是剛才太害怕,車離我遠着呢我就往後退,一個沒注意摔了一跤。”
“胳膊上擦破了一點皮,沒事的。”向之安轉了一下手肘,瞧了瞧擦傷,出了血但不太多。
“先跟我回去吧,等會叫外賣就行。”餘溫拽着向之安的胳膊将他脫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向之安還執拗地說道:“沒事的餘溫姐,就幾步路的功夫,叫外賣幹嘛。”
餘溫不管不顧。
回到酒吧,司舯憶瞧着兩人的樣子暗自猜想一番,直到餘溫從休息室裡拿出醫療箱來,她會心一笑。
看來和想象中的差不多。
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兩人的關系就親密至此了!
餘溫用碘伏給向之安的傷口消了消毒。
向之安“嘶”了一聲。
餘溫拿出紗布,纏了幾圈。
向之安想說真的沒有必要,這就是個擦傷,這樣一弄像骨折了似的。
餘溫給向之安抱包紮的這段時間,司舯憶一直在窗戶的位置看車禍的地方。
不久,有一輛救護車趕了過來,将傷員擡上救護車,司舯憶才朝他們兩人走了過去。
餘溫問司舯憶,“怎麼樣了?”
“看樣子是暈過去的,但按我多年對醉酒人士的觀察來看,應該是酒駕。”
餘溫點點頭,“真是自作孽。”轉頭看向向之安,“還好沒有出什麼意外。”
言罷,餘溫加了外賣,同時也将将身邊的朋友都邀請過來。
唯一一個拒絕的是喬識意。
自喬識意和付煜成婚後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很少有時間能夠出來和朋友聚一聚。
在得知喬識意不能來的時候,餘溫沒有意外,她早就清楚的知道喬識意嫁到付家這樣的家庭中去,就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意。
餘溫轉念一想,問向之安,“和你同租的室友呢?他能不能來?”
“他啊,忙得很。”
“不過我可以問問。”
向之安同初長甯通了一通電話,令向之安意外的是,初長甯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這小子一假期都在忙活工作,今天竟還得了閑工夫。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的時間,人菜到齊。
餘念剛進酒吧就直奔向之安而去,仔仔細細打量一番向之安受傷的胳膊,心裡揣着十萬個不敢相信地問道:“你骨折了?”
向之安雖知道餘念沒有惡意,但這句話聽着實在是不好聽,便惡狠狠地回了句,“你才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