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餘溫早早到黎大校門口等候,過了今日以後怕是再想見到魏愉就難了。
等待期間,有一個男生抱着一束捧花站在餘溫不遠的位置。餘溫将那個男生看着,隐約覺着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看着看着,餘溫想到那家店鋪。
餘溫看了看周遭,果真在不遠處看見了那家店鋪的老闆。
難不成……猜想的事是真的?
隻可惜向之安現在有課,來不了。不能給魏愉送行。
平常相熟的朋友們也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實在是抽不開身。
大約過去五分鐘,魏愉從校内走了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兩個室友,室友沒有拎行李,看樣子是來送行的。
男生見到魏愉的第一眼便單膝下跪。
餘溫看着他穿的整潔的黑色西裝,就這樣跪在滿是灰塵的道路上,不免有些心疼。
魏愉看見這一幕呆呆的愣在原地,眼神中滿是激動。
“魏愉,你我相識雖不長久,但我願用真心待你,此生此世,為我心中之最。”
“我想和你一起度過餘生,魏愉,你願意嫁給我嗎?”
魏愉打了一個冷顫,這話聽着好……怪的慌。
“我……願意。”魏愉臉頰微微泛紅,他将那個男生看着,緩緩伸出手,看着他為自己戴上戒指,幸福的笑了起來。
周遭有人開始鼓掌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魏愉微微垂下眼睑,大庭廣衆之下……
男生看出魏愉的心思,拉起魏愉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魏愉點點頭,“嗯。”
魏愉要跟着男生離開時才注意到餘溫也在,連忙停下腳步同餘溫介紹起這個男生來,“餘溫姐,這位就是我男朋友,蔣丞。”
“你好,總聽魏愉提起你,很感謝你這些年對魏愉的照顧。”蔣丞說着,微微皺起眉頭,“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魏愉以後地看向蔣丞,“你們見過?”
“在阿姨的店鋪見過,都是去年的事情了。”餘溫解釋。
蔣丞這才回想起倆,“對對對,那天我把你給咱媽買的禮物給她送去時店裡有兩個客人,就是她和……一個男生。”
“這樣啊。”魏愉本就沒放在心上,隻是有些奇怪他們在哪裡見過。
仔細思索一番,餘溫瞧着餘溫孤零零地一個人,問道:“餘溫姐,這小子平日裡總是粘着你,今天怎麼沒在你旁邊啊?”
“可能是有課吧。”餘溫道。
送着魏愉上了車後,餘溫回到酒吧。以往有魏愉在的時候起碼還能有一個說話的人,現在魏愉走了,越來越冷清了。
餘溫坐下吧台的位置,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按理來說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就會收到向之安發來的早安,為何偏偏今天沒有?
餘溫看着和向之安的聊天界面上顯示着上次聊天還是昨天,不免開始懷疑。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總不至于還沒有起吧?!
……
“啊!”初長甯猛然從夢中驚醒,昨晚忙活的太晚,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九點零五……”
打了一個哈欠。
哈欠打到一半,初長甯猛然睜大雙眼!
“九點零五了?!”
寝室裡的其他人陸續醒來,做天晚上,忙活到最晚的莫屬向之安了。
寝室裡開始有收拾東西的動靜,他才艱難地睜開眼。
“你們怎麼了?”向之安睡眼朦胧,疑惑問道。
“還能是怎麼了!當然是遲到了!!”
聽了這話,向之安立馬精神起來。這還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遲到!竟然是這種感覺,有刺激又後怕。
他看了一眼課表,“還好還好,是老餘的課。”
?初長甯當場愣住,“老餘的課你還不抓緊些!我聽同學說老餘平時慈眉善目的,但是最痛恨上課遲到的學生!”
向之安心下一驚,洗了把臉淑了下口,匆匆跟在初長甯、李九陽、周境後頭,往教學樓趕。
到了教室,已經快到下課的時間了。
老餘正在講台上将這專業知識,隻瞄了一眼鬼鬼祟祟走進教室的四人。
邊寫邊意味不明地說道:“有些同學知道遲到了還知道來,有些是想來的心思都沒有。”
初長甯坐在座位上,他知道老餘的前半段話說的是他們,那後半段呢?初長甯看了一圈班級裡的同學,果真發現有兩個不認識但熟悉的面孔不在班級裡。
他小聲地朝向之安嘟囔了句,“看來還有比我們還慘的。”
向之安點點頭,“也沒好到哪去。”他指了指黑闆上左下角的位置。
四個人的名字大大方方地寫在上面。
“公開處刑,當場羞辱啊!”初長甯欲哭無淚。
向之安歎一口氣。
向之安一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的,臨近吃飯的時間,他才想起來忘記了什麼。今天還沒有跟餘溫說話。
他走在初長甯身側,立馬掏出手機打字對餘溫說:【今天出了點意外,沒來得及跟姐姐說早安。】
餘溫聽着沐澤唱歌,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她拿起手機一看,竟是向之安發來的。
“笑半天了,終于想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