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想去瞧個熱鬧。”
言桉的話剛說出口便看到鐘強的神情立馬放松了下來。
“這樣啊。”鐘強放下心來,他确實是有些擔心的,這江湖上高手太多,雖說他屆時定會全力以赴,但少個對手總歸是好的。
“看樣子兄弟你是要去參加了。”梁恒故意問道。
聞言,鐘強臉上露出羞澀的神情,語氣卻堅定:“自然是要去的。”
聽到他這話,言桉心裡又清楚了幾分,看來那天晚上鐘強與那虞小姐已是互通心意了。
“那便祝你好運了!”
洪州城内這幾日來了許多人,到時鐘強想赢恐怕不會容易,不過相信鐘強自己也清楚情況,言桉就沒提這掃興的話。
“多謝。”鐘強對着言桉認真地道了謝,還順便與他們說了自己的名字,看樣子是有意與言桉二人交個朋友。
鐘強身後的三個男子也先後介紹了自己,說話間還打鬧着,看起來關系極好。
言桉笑着點了點頭,先是說了自己的名字,又指了指梁恒,直接替他開口了。
而梁恒站在他身後,眼中浮起笑意,似乎是對于言桉介紹自己這件事格外歡喜。
言桉倒沒注意那麼多,隻是順便為之。
在梁恒一直盯着他的時候,言桉又已經與鐘強幾人簡單交流了幾句話,此時正打算離開了。
“鐘兄弟,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好。”
看着言桉和梁恒一同離去的背影,鐘強旁邊的男子猛得一拍腦袋驚呼道:“這背影怎麼與我們昨晚看到的那對有情人那麼像!”
聽着他這話,鐘強倒是沒放心上,隻是說:“你大抵是看錯了吧。”
那男子企圖與身旁的另外兩個兄弟尋求共鳴,卻隻得到搖頭的回應。
無奈,這男子隻得讪讪一笑:“那估計是我眼花了。”
時間很快來到比武招親這日,擂台前人山人海,除了想迎娶虞家女兒的人外,不乏有許多來湊熱鬧的人。
言桉和梁恒混迹其中,對于這等場面有些新奇。
在這嘈雜的環境中,突然有人喊道:“虞家主和虞夫人來了!”
“後邊那個就是虞家小姐吧,果然貌若天仙!”
聽到他們的聲音,言桉和梁恒也投去了目光。
這一看,兩人皆是先一怔,随即看向對方,眼神中滿是深意。
本就猜測虞蛛與虞家或許是有關系,如今一見虞夫人,便能從她的樣貌中窺探一二。
虞蛛與這虞夫人相貌上有五分相似,隻是周身氣質不同,倒是很好區分。
梁恒微微彎腰,湊到言桉耳邊低聲道:“虞蛛與這虞家有關系,又與化功冥派有關,虞夫人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言桉點了點頭,沒有言語,隻是心中思索着得與虞家搭上關系。
就在言桉這般想着的時候,虞家主已經走上了台,儒雅随和的面容上帶着笑,一開口周圍便安靜了下來。
“各位英雄豪傑今日來此參加小女的比武招親,虞某深感榮幸啊!”
“相信諸位也都看到了虞某的女兒,虞某毫不誇張的說,小女才貌雙全,溫婉賢淑,乃吾家之掌上明珠。今日比武招親隻為覓得一位德才兼備、武藝超群之佳婿。”
說到這,那虞家主看了眼台下的一種人,爽朗地笑了幾聲,又接着道:“此次比武,重在公平、公正。無論貴賤,隻要身懷絕技皆可上台一試!”
“比武過程中,望各位英雄以武會友,點到為止,切勿傷及他人性命。若有違者,就休怪虞某不客氣了!”說到這時,他重重甩了一下衣袖,周身氣勢凜然,極好地威懾了台下蠢蠢欲動的衆人。
看到台下的人稍稍安分下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随即溫柔地看向虞夫人:“夫人,你可有話要說?”
衆人目光又投向虞夫人,隻見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虞家主身旁後,溫婉的聲音響起:“此次比武招親多加了一項内容。”
“小女平日裡喜歡詩詞歌賦,故而此次比武前要先請各位作首詩,無論是對今日這比武場面的描繪,亦或是對這洪州城景色的贊揚皆可,随諸君心意而定,意象生動、韻律規整即可通關。”
說完,她拍了拍手,便有幾個小厮擡來桌子,上邊放着紙張筆墨,顯然是做足了準備。
虞夫人這話落下後,台下的人都觀望着,竟是沒有一個人行動起來。
見這場面,看熱鬧的人便低聲議論了起來。
“嘶,這怎麼沒一個人去呢?”
“你以為這作詩與你吃包子一般簡單啊,這不得給人時間想嘛,不然怎麼作出好詩!”
“嘿嘿,還有這講究啊,我還以為都不願參加了呢。”
“哼,看見那虞家主了嗎?”
“那麼大個人呢,我又沒瞎,指定看的到啊!”
“……虞家主當年便是比武招親入贅了虞家,你瞧瞧人家如今這般光景!啧啧,這麼好的機會,誰會想錯過!”
“原來如此。”梁恒低聲喃喃,想到這比武招親定有好處,倒沒想到是這麼大的好處。
梁恒姿态悠閑,他人長得高,不用踮着腳伸着頭費力地往前邊去看,僅僅是抱臂站着便能看到前邊的景象。
在一衆人小聲議論的時候,鐘強率先走到了桌前,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