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桉三人跟在金公子後邊,看着他在街上轉悠一圈後,進入了一家名為如意軒的店鋪。
“如意軒?是做什麼的?”梁恒打量着這看起來就财大氣粗的店面疑問道。
白玉章撫摸着懷中的黑貓,輕笑道:“萊州有名的玩樂之地。”
“玩樂?”言桉看向他。
言桉和梁恒的目光都轉向白玉章,他卻不打算再解釋,隻說:“不是要跟着金公子嘛,他都進去了,我們便去見識見識這如意軒究竟是如何讓人如意。”
随着他話落,言桉三人走進了如意軒。
如意軒果然如白玉章所說,人聲鼎沸,喧天動地,不愧這“有名”之稱。
三人在這如意軒内轉了一圈,發現這如意軒内部分了多個闆塊,從詩酒風流到刀光劍影,文可博弈赢千金,武可刀光攪風雲,難怪這如意軒能吸引衆多人前來。
言桉等人在觀察這如意軒的同時也沒忘注意金公子的動靜。
那金公子進入這如意軒後便如同進了自家後院一般,舉步自若,無半分拘束。
隻見他時而在棋局對弈處停留片刻,時而又停下來觀賞擂台争雄,在身旁侍衛嚴肅的注視下,帶着鬼鬼祟祟的心虛感停留在了一處擲骰子賭錢的台前。
金公子剛想湊過去,他身旁那高大的侍衛便攔住他,一闆一眼地說:“夫人交代了,您不能玩這些。”
“誰想玩了!”金公子聲音提高,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他的心虛。
“起開起開,小爺我就是看個熱鬧。”
那侍衛一聲不吭卻如泰山般屹立不動,任金公子如何推也不動分毫。
“嘿,你反了不成!”
“夫人有交代。”侍衛像是看不到自家公子的氣憤,隻是重複着這一句話。
“你!”金公子瞪眼咬牙地指了指侍衛,最終隻能無奈地撂下一句,“小爺我還不稀得玩呢。”
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如意軒,臉上帶着不滿的神情,嘴中還念叨着侍衛的不聽話,看起來極為可憐。
“這……”見證了這麼一出,梁恒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那金公子看着像是好相處的,可關鍵是他們沒機會與他接觸。
言桉也輕聲道:“本還想看看這金公子要玩些什麼,屆時再以玩樂之名趁機接近他,沒成想是這般結果。”
白玉章看出他們兩人的失意,朝二人打了個響指,慢條斯理地說:“我認識他啊。”
梁恒對他的話感到有些荒唐,不解道:“一開始你怎麼不說啊。”
白玉章笑着聳了聳肩,語氣有些欠欠的:“你們沒人問我啊,況且我以為你們有别的打算呢。”
他這話說出來後,連言桉都沒法再保持鎮定了,他懷疑地看向白玉章,語氣認真:“白兄弟,你真的有三十多歲嗎?”
言桉的話讓白玉章臉上的笑一僵,不吭聲了。
梁恒也笑了幾聲,拍了拍白玉章的肩膀,調侃道:“白兄弟‘穩重’的不像三十歲。”
白玉章一把揮開梁恒的手,拉着臉看向兩人,不滿道:“你們還想不想結識金公子。”
“想啊。”梁恒語氣正經起來,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白大哥,您請!”
言桉抑制住笑意,也學着梁恒的動作,對白玉章說道:“白大哥,您請!”
“哼。”白玉章頓時神氣起來,在二人不走心的恭維中抱着小貓走出了如意軒。
在他身後,梁恒與言桉對視無聲地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所幸金公子和他那侍衛走走停停地,沒離開太遠,三人出了如意軒還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白玉章給了言桉和梁恒一個軒軒甚得的眼神,邁步追上了那金公子。
“哎!白兄,好久不見了啊!”
言桉和梁恒一走近便聽到了男子激動高昂的聲音。
言桉心中思索,看來他們的關系不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照那金公子的态度來看,似乎還是熟識。
“嗯。”白玉章先是回了金公子,又指了指言桉和梁恒說道:“我帶這兩位朋友到萊州玩。”
“哦。”随着白玉章的話,金公子好奇的目光落到言桉和梁恒身上。
“不知兩位兄弟如何稱呼?”
“言桉。” “梁恒。”
“在下金湘,二位既是白兄弟的朋友,便是我金某的朋友,二位初到萊州,吃喝玩樂我金某都包了!”金湘這話說的豪氣,不過一想他身後的金家,确有這個底氣。
言桉餘光看了眼金湘身後面容冷硬的侍衛,暗自思索着:這金公子身旁跟着個侍衛的确有必要,不若照他這個性子,怕是會被人騙的暈頭轉向。”
金湘的話說完,也不等言桉和梁恒作何反應,便大手一揮,說要帶幾人去坐他找人新造的船。
萊州臨海,往日裡也不少江湖人士到萊州的海上乘船潇灑一遊,美名其曰“踏浪尋仙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