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戚雲潭反應不對,顧九眉頭皺起,卻沒跟上去,像是思索着什麼,随後也進了自己房間。
孟雲亭見人都走了,沖言桉和梁恒打了個招呼也進了屋子。
在言桉開口前,梁恒先道:“我有事與你說。”
言桉點頭:“過來吧。”
二人進了屋子後,梁恒也沒廢話,直接道:“我記得你從前與我說過,覺得陸雪漫有些熟悉。”
言桉看了他一眼,道:“我正想與你說這個。”
“上次見何姣姣時她沒戴面紗,我便沒把兩人想到一處去。今日見她時,依舊是帶着面紗的模樣,露出的眉眼與陸雪漫一般無二,若二人衣着打扮一樣,都帶着面紗站在一處,怕是難以分辨。”
梁恒認同點頭:“這二人應該是有什麼關系的。”
“本想與她提這件事,不過她已為嘉言兄弟的事如此憂心,不提也罷。”
正邪不兩立,說了也隻是徒增煩惱,何必再擾她心煩。
話說完後言桉見梁恒一直盯着自己的臉,便有些奇怪地摸了摸,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他這話問出後,便看到梁恒又湊近他些,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輕笑一下:“有啊。”
言桉有些懷疑,但還是又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臉,可手剛伸出卻被梁恒握住了。
梁恒握着他的手在他鼻尖處輕輕碰了一下,然後松手推開,笑得肆意:“有顆痣。”
“無聊。”言桉對他的動作有些羞惱,卻又說不出狠話。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梁恒示弱求饒。
“就是覺得言桉你對女孩子很憐惜,先前對蘭今禾便是,如今對何姣姣也是。”
聽到他這話言桉一愣,他自己倒沒格外注意這些,待人處世一向随心,若真如梁恒說得這般,或許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從他爹娘身上學到的東西吧。
“怎麼呆了?”梁恒的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沒事。”言桉淺淡一笑,“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好啊。”梁恒爽快應下,“讓我跟貓大俠打個招呼。”
言桉給他讓開路,看着人朝榻邊走去,輕輕拍了拍黑貓的腦袋,嘴唇動了動,不知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梁恒直起身子,又走到言桉面前,趁他不注意,也拍了拍他的腦袋,帶着笑意說了句“好夢”便迅速離開了房間。
隻留言桉站在原地,半晌低喃一句:“我又不是貓。”
漆黑的夜幕中星光閃閃,見證着,訴說着,卻又在天亮時隐沒于深處。
刺目的陽光蓋不住衆多人的熱情。
青石闆搭成的擂台上如火如荼地進行着此試,台下的人視線聚焦于刀光劍影,心弦牽動,目露激動。
言桉倒沒什麼激動的感覺,過程對他來說不重要,不管誰獲勝,都會率領江湖衆人讨伐邪教,他隻等着那個人出現,不管是誰。
何況到現在,椅子上坐着的那幾人泰然處之,絲毫沒有起身上擂台的意思。
就這麼又過了兩日,台上的人經過衆多變換後,最後隻留下了兩位。
一位是一個中年大漢,一身粗粝的棕麻織衣,手持狼牙棒,單是站在那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另一位是一青年男子,手持長劍,身形挺拔,氣質淡然飄逸。
他們兩位分别立于兩個擂台之上,台下的人四處張望着,一時間竟是沒人再上台與他們比試。
看着這場景,宗林海站出來打破了這焦躁不安的氣氛。
隻聽他朗笑一聲:“這幾日真是讓宗某長了見識,我武林中有諸位豪傑,實屬有幸!”
“目前這兩位暫時勝出,可還有再戰者?”
他這話說出後,台下又靜了一瞬。
言桉幾人正看熱鬧時,突然一旁的何姣姣有了動作。
隻見她飛身一躍,衣擺劃過青石闆,穩穩地站在了擂台上。
衆人還未從何姣姣突然上台中反應過來,便見另一邊的擂台上,也有一人飛身而上,言桉幾人擡眼望去,竟又是一位“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