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雲潭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還有件别的事。
“過兩日會在丐幫總舵辦慶功宴,屆時各門派都會去,我在想,他們會不會來找梁兄弟。”
梁恒揚眉,這倒還真有可能。
言桉沉思片刻後開口:“梁恒算是立了大功,宗林海幾位前輩也注意到了他,或者說,已經有更多人注意到了。”
“這兩日,應該會有人來找梁恒。”
“那我們去嗎?慶功宴。”戚雲潭問。
“去。”言桉語氣果斷,“立了功不去反而會更加引人注意。”
幾人點頭應下,打算這幾日低調些,安安靜靜等慶功宴到來。
言桉猜的不錯,确實有人來找他們,且就在他們商讨完的第二日,但來的人卻讓他有些意外。
第二日傍晚時,懷清和鐘無厭踏進了他們所在的客棧。
聽完懷清和鐘無厭的話,梁恒笑着打趣:“莫不是怕我們不去,竟還特意找了你們兩位當說客。”
懷清朗笑開口:“還希望幾位兄弟看在我們兩個的面子上能答應,更何況梁兄弟立了大功,合該去這慶功宴。”
梁恒擺擺手:“懷清師兄太客氣了,你放心,慶功宴我們會去的。”
“好!”
定好了慶功宴的事,幾人的談話便輕松了許多。
交談幾句後,鐘無厭認真地看向言桉:“言桉兄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我以茶代酒,敬你!日後若有我鐘無厭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話落,鐘無厭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言桉淺淡一笑,鐘無厭說的這些話在他意料之中,他沒有推脫,應下後舉杯,将杯中的茶水抿盡。
衆人許久未聚,免不了話多起來,直到月上枝頭,懷清和鐘無厭二人才離開。
言桉和梁恒一道将他們送出門後又回到屋内,這一來一往間受到了不少人的打量,二人隻當沒看見。
屋内,梁恒抱臂靠在桌子上,連連搖頭:“還是低調些好啊。”
“嗯?”言桉看向他,笑道:“我看你挺坦然自若啊,沒有半點不自在。”
梁恒笑,說的話不正經:“不是自在不自在的問題,太多人注意,有些妨礙我與你親近。”
雖然言桉已經适應梁恒時不時便會說出些輕佻的話,但還是沒忍住紅了耳朵:“你别太明目張膽。”
梁恒深感冤枉,他現在在外邊都和言桉保持着一拳的距離了,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可以随意摟抱的。
梁恒湊過去,語氣可憐:“在外不能明目張膽,如今沒人,總可以了吧。”
言桉深知梁恒脾性,逗他:“隔牆有耳,還是應當謹慎些。”
梁恒怎麼會看不出來言桉的意思,點了點頭,順着他的話往下說:“也是,得小心隔牆有耳。”
言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人竟會這麼說,不禁懷疑梁恒是不是又有什麼别的主意了。
果然,言桉想得沒錯,梁恒不說,直接做了。
仗着自己力氣大又有傷在身言桉不會反抗,梁恒一路将人帶到床上壓了上去。
言桉想說他,卻被人捂住嘴。
梁恒狡黠一笑,聲音清朗悅耳:“低聲些,隔牆有耳。”
見梁恒用自己的話堵回來,言桉瞪了他一眼。
梁恒輕笑,吻在了言桉眼角,言桉眼睛眨了眨,靜了下來,不再動作了。
梁恒盯着言桉看了半晌,直到把人看不自在了,才開口:“不許趕我走。”
言桉點點頭,梁恒這才把手松開。
“你躺好。”
梁恒好說話的很,聽言桉的話在一旁躺了下來,但手卻不老實,牽上了言桉的手,十指緊扣。
二人靜靜地躺着,呼吸交纏,暧昧叢生。
突然,梁恒的另一隻胳膊碰到了一塊硬物,他有些疑惑,言桉床上怎麼會放這麼硬的東西。
待把東西拿出來時,梁恒眉眼間漫上笑意,故意道:“原來你這麼喜歡這兩個木雕小人啊,竟是放在了床上。”
言桉一愣,他竟是把這事忘了。
看着梁恒得意的神情,言桉故作鎮定:“随手放在床上忘記收拾罷了。”
梁恒也不與他争辯,将木偶放到一旁,低聲道:“小言桉和小梁恒陪着我們。”
“嗯。”言桉很輕地應下。
郁結鎖心,度日如年;幸福入眸,卻轉瞬即逝。
在言桉看來,這兩日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慶功宴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