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言桉幾人面上有些驚訝,可想到那中年大漢的話,幾人心中又有些許奇怪,白玉章要證明什麼?
白玉章行走江湖,認識他的人自然也不少,不過也有人以懷疑的眼神望向他,不明白這是打哪來的人,憑什麼能證明那花匠的話。
“他如何能證明?!”有心急的人已經問出聲了。
不止不知道白玉章身份的人疑惑,認識他的人也好奇,雖說白玉章有江湖百曉生的稱号,可從未聽說過他與褚氏有過接觸,莫非他還真知道那花匠說的事?
對于那句問話,先前出聲的中年大漢輕蔑一笑,接着他開口:“這位是江湖百曉生,白霖。”
“不止如此。”他話不聽,繼續道:“白霖兄弟曾與那褚氏遺子接觸過,對他的事了解頗深!”
他這番解釋讓衆人對他先前的話又信了幾分,又或者說,他們心中本就願意相信那花匠的話,不過是需要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罷了,而白霖的話,無疑可以當做很好的理由。
那中年大漢看向白玉章,示意他說話。
言桉的目光落在白玉章身上,那大漢方才說的話根本不可相信,可他深知,衆人此時隻需要白玉章的一句肯定,緊接着,他們一定會逼問自己功法秘籍的下落,可事實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了,所謂的失傳絕學不過是無稽之談!
白玉章看向言桉,眼神中不帶絲毫感情,仿佛是在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看着他這反應,言桉的心沉了沉,下一瞬,他便聽到白玉章的聲音傳來。
“先前我曾與他接觸過一段時間,聽到他親口承認,他是褚氏遺子,并且他手中确有絕世功法,那功法若能練至大成,武者周身氣息便如江河歸海,内力生生不息,揮手間可破千軍萬馬。”
白玉章這話一落,周圍人看向言桉的眼神更加狂熱了,隻需要一個契機,他們便會一擁而上,搶奪那不存在的功法。
看着衆人的反應,戚雲潭暗罵一聲:“白玉章瘋了不成,他在瞎說什麼!”
梁恒和顧九未說話,但手已經按上了長劍,提防着随時可能迎來的一場惡戰。
梁恒眼神從孟雲亭身上劃過,随後看向金滿。
隻一個對視,金滿便知曉了他的意思。
金滿側頭對金湘低聲道:“待會按住孟雲亭。”
金湘雖有些不解他表哥的意思,但看着周圍人不善的目光,還是點頭應下。
“阿彌陀佛。”
就在衆人按耐不住時,慧悟禅師開口了。
“先不說這位小友究竟有沒有絕世功法,褚氏夫婦義薄雲天,扶危濟困,江湖上不少人受過他們恩惠,十年前他們受害時未有人出手,十年後難道還要再傷了他們的後人嗎?”
“我武林人士向來講求行事坦蕩,無愧于心,今日若對這位小友出手,豈不成了無情無義之人。”
慧悟禅師這一番話說出來讓不少人看重臉面的人稍微安分了下來,但也有人并不在意這些話。
“大師!您說這話在理,但我可不曾受過他們夫婦二人恩惠,武功秘籍誰人不想得!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話間,一個身材瘦小,頭發散亂的男子沖着言桉襲去。
梁恒手按上劍柄,正準備拔劍時,燕淩雲從台上飛身而來,甩起青玉棍擋下了那男子的攻擊。
燕淩雲手持青玉棍擋在言桉等人面前,冷峻的面容看向那男子:“你要如何不客氣?”
那男子一笑,看向燕淩雲的眼神并無尊重,反而有些輕視:“燕盟主,邪教已除,你們丐幫内還有不少事要處理吧,你就别摻和這事了。”
說着,他就要繞過燕淩雲繼續攻擊言桉。
而這時,金滿等人也攔在了他面前。
金滿并沒有與他廢話,一直跟随在身邊的侍衛揮起手中的武器直指那人。
“金少爺,你這是?”
那人挑眉看向金滿,意外金家竟也要出手。
金滿看向他勾起一抹笑,漫不經心道:“若論關系,我與這位言桉兄弟也算有過一面之緣,說不定我能與他好好說道一番,就近手樓台先得月了呢。”
聽到金滿這話,不少人朝金家主投去視線,有些訝異一向什麼都不在乎的金家莫非也對那功法有心思?
金家主面對各方打探的視線平靜一笑,讓人猜不透心思。
那男子與金滿僵持着,倒是又給了其他人機會。
梁恒本就警惕着周圍的人,是以有樣東西被砸過來時,梁恒立刻便注意到了。
那東西直直地沖言桉的臉砸來,梁恒目光一凝,伸手接住了砸過來的物件。
還不等他看清究竟是什麼東西,便聽到人群中一道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
“《歸墟劍典》在他手中!還有絕世功法!誰搶到便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