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絕症啊?!
“将軍啊!喊你睡個乾君應急,你怎麼把自己肚子睡大了!!!”不等葉無憂瞎猜,軍醫已經崩潰地拽住葉無憂掙紮的小臂開始嚷。
葉無憂喜脈被證實,楊棯站在一旁也一齊垮下臉,但不知為何,看見軍醫的神情,他隐秘地生出一抹幸災樂禍。
不是一個人獨自承受的感覺有點爽。
“誰肚子大了?本軍将嗎?啊……?”葉無憂腦袋瞬間空白,他完全愣在原地,舌頭跟着腦子一起打結。
軍醫還在繼續崩潰,他頗為顧及葉無憂職務小聲地嚷,但自個已經站起身越過桌子去使勁搖晃葉無憂肩膀:“臨行前給将軍的藥,将軍是沒吃嗎?要是吃了的話這孩子更不能要啊!”
葉無憂被晃得有些想吐,他很禮貌地沒推開軍醫,隻是自己捂住嘴自顧自幹嘔。
軍醫頓時更崩潰了。
嗜睡!幹嘔!一個多月前的雨露期!人算不如天算,将軍那麼糟糕的身體狀況下還能懷上,那位乾君……絕對非凡。
“您先松手,葉……葉将軍要被您晃暈了……”楊棯先一步緩過神,伸手扒開軍醫僵直的兩隻爪子,軍醫便把責怪的目光投到楊棯身上。
楊棯:看我幹嘛!又不是我把葉勉肚子弄大的!我敢嗎?!
軍醫:楊副将你怎麼不看着點将軍!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楊棯:誰看得住葉勉啊?這厮聖上都敢騙!
軍醫握着楊棯新塞進手裡的水杯轉過頭,軍醫的手哆哆嗦嗦抖得不像話,他十分艱難地把水送到嘴邊,咽下一大杯水。
“我……我這就……懷上了?”葉無憂也沒緩過神,他咽了好幾口唾沫,呆呆看着崩潰到快打起來的軍醫和楊棯,手懸停在小腹前,卻怎麼也搭不上去,“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啊。”
葉無憂下了好大決心摸上肚子,掌心下微微鼓起的軟肉,是寶寶無聲地提醒,葉無憂手足失措地眨着眼,看向軍醫的眼神裡,藏着些許害怕。
“将軍!您和我說實話,那避子的藥您究竟吃沒吃?”最有醫德的軍醫率先一步逼着自己鎮靜下來。
葉無憂被吼得下意識說實話,他摸着鼻頭:“那時候情況緊急,我急着跑路,忘記了。”
可急了,再晚幾刻,他就會被自家院裡的私衛堵在城門口,然後被蕭允安抓回去關進大牢。
軍醫氣還沒松手又一抖:“您還睡完乾君就跑?!”
聽聽!聽聽!這是正經坤者能幹出來的事嗎?
軍醫心裡湧起一個更為大膽的猜測,他慎重開口:“将軍一月前在花樓,不會是夜……夜禦了好幾位乾君?”
聞言,站在一旁的楊棯劇烈咳嗽,他轉身太急,差點扭了腰,這個猜測太像葉無憂行事風格了,他和軍醫一起瞪葉無憂。
“你們把本将軍想成什麼人了!”葉無憂羞怒地一拳砸在木桌上,堵在心口的那點害怕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憤然開口,“我葉無憂要真是那麼三心二意的人,用得着耗到壓不住雨露期的時候?還隻能睡乾君!”
其實也有坤者和澤兌相戀的案例,雨露期雖難過些,但輔以藥物,也能安穩渡過一生,軍營内乾君稀缺,澤兌可不少。
軍醫也愣:“所以将軍找的是那位饅頭恩人?”
“還能是誰……”葉無憂聲音發悶,他垂着頭,用食指一下下戳自己小腹,萬千思緒全都幻化成蕭允安的模樣,“我沒那麼大嘴巴吧……怎麼連你也知道了。”
這回輪到楊棯愣住了,葉無憂相看天乾的那天他就在身邊,那小子胡鬧般綁去青樓的饅頭美人……
難怪要急急忙忙給自己丢那麼多盆牡丹,原來是好甩開自己去和情郎私會。
“不對呀,既然你看中的是那饅頭恩人,怎麼還需要軟骨散去把人家綁到花樓?”楊棯疑惑。
軍醫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
軟骨散?!
我滴個老天爺,葉将軍好生兇殘!他開始有些可憐那位饅頭乾君了。
“……這不是因為人家不喜歡我。”葉無憂一撇嘴,心裡默想不敢光明正大去找蕭允安度過雨露期的另一個原因。
那可是陛下,他不敢賭……坤者身份若是暴露,那他就是欺君,雖說葉無憂笃定現今的景朝武将,無人可頂替自己,但說了後會不會掉腦袋還真不好說。
蕭允安能親手調教出一個葉無憂,那就能再養第二個!說不定已經偷偷養了防止他軍權獨大……
葉無憂鼻頭突然有些酸楚,他繼續狡辯道:“我給他留了玉佩,等把北蠻收拾好,就回去娶他。”
另一邊,“待嫁閨中”的蕭允安終于想起楊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