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不愛惜自己身體,他眼不見心不煩。
葉無憂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晨起,他睜開眼,神色仍有些迷離。
夢中的景象太過瘋狂了,他差點在夢裡被陛下進入了生.殖.腔,他故意又哭又求饒,才堪堪讓陛下的動作變得猶豫。
啧,陛下還是太好騙了,或許下一次他該把蕭允安夢得聰明一點。
葉無憂坐起身,剛才起他就嗅到滿屋子的藥香,聞完藥香,身體的疲憊竟一掃而空,葉無憂偏頭去尋,看見不遠處一個爐子上正溫着藥。葉無憂這才發現自己還在軍醫的營帳内,他想到昨夜的夢,僵着身子,謹慎地掀開被褥看了一眼。
呼——
幸好!
不知是不是昨天紮偏癱的緣故,他被子裡清清爽爽,沒有半點該有的痕迹。
還有驚喜的,葉無憂感受到身上的信香也再次趨于穩定,不再像昨日一般,随便動上一動,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湧,葉無憂擡手去摸後脖頸上微微發脹的腺體,試着去斂住信香。
空氣中的青竹寒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無憂欣喜擡眼,信香跟着情緒又漏了一點出來。
啊!原來隻要做個和陛下負距離交流的春夢就能度過雨露期!
早知道這麼簡單,他就不冒險欺君了,騎完肚子裡還多了個拖油瓶,總拖累他行軍作戰。
葉無憂捂住小腹故作矯情地怨念,他身上已經被換上了新的裡衣,手臂上的傷也被上好藥,葉無憂準備下床,剛邁出一隻腳,就迎面對上了掀開簾子的軍醫。
葉無憂心虛地把腳縮回去。
“将軍醒了。”在葉無憂調教下,軍醫也已經是裝瞎一把好手,他當沒瞧見葉無憂方才的小動作,進營帳直奔葉無憂手腕而來。
葉無憂老實把手搭上脈枕,睡了一覺之後,他的小腹又什麼感覺也沒有了,他有些緊張地盯住軍醫:“他怎麼樣?”
軍醫默然不語,他擡手重新摸上葉無憂脈象,神色變得很奇怪。
葉無憂這身體真是奇了,昏睡了一天一夜後,脈象再次平和,摸上去倒接近葉将軍剛擄完乾君回來時一樣。
“本将軍可以下床了嗎?”怕孩子出大問題,軍醫不開口,葉無憂也不敢動,他睡得太久,現在坐起身雙腿發麻,像是要抽筋……
“不行。”軍醫闆着臉說完,急匆匆出了營帳。
葉無憂為了更舒服些,隻好又躺回去,沒躺一會,軍醫端着清粥小菜回到葉無憂面前。
“吃。”
軍醫又蹦出一個字。
葉無憂接過碗,粥裡好像放了什麼藥材,變得格外地開胃,葉無憂三下五除二吃完,軍醫飛速收走葉無憂面前的餐具,端來碗熱氣騰騰的中藥。
“喝。”
還是一個字。
葉無憂奇怪地看了軍醫好幾眼,确定殼子下沒換人後,才接過藥碗捏住鼻子一飲而盡,把藥碗遞回去後,軍醫終于像被解開了封印般,打開了話匣子。
軍醫興沖沖問:“将軍身子大好了,不知您日思夜想的饅頭乾君是何人?”
葉無憂一縮脖子,警惕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軍醫越說越興奮:“您的乾君啊,品質上乘,精元也優異,所以将軍您懷上的孩子格外健康,将軍能因此少受些罪。”
葉無憂聽得擰緊眉,嘴一撇,不悅道:“還品質,你怎麼把話說得像挑種公……”
這麼說陛下,簡直過分!
“老夫隻是想說将軍找了個好乾君。”軍醫的眼睛裡已經開始放光了。
那可是陛下!能不好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軍醫态度轉變實在太分明了,葉無憂再次警惕地詢問:“想問什麼您老直說呗!”
“待戰事平息後,将軍能否引薦下自家乾君,好讓老夫去把上一脈。”軍醫真的很好奇,葉無憂找的是何方神聖。
葉無憂不假思索:“這恐怕不行。”
軍醫:“為何?”
葉無憂心虛地摸着鼻子假裝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本将軍睡完就跑,還把人留在了花樓,還沒來得及哄呢。”
軍醫:“……”
葉無憂這般扭捏,他總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遠在皇城的蕭允安連打三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