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研發基地大廈。
“我的體檢結果一切正常,絕對是最優良的,不可能是我的問題——”
“就是你的問題。”帝師點開二人的體檢結果,隻瞅了一眼,就出聲打斷他的話。
時越:“……”
葉染忍不住笑問:“叔,他不行?”
帝師橫她一眼,後者立馬收聲。
時越也懵了,“我能有啥問題?”
帝師轉動椅子,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續命,媽的,天天累死累活,還得給這些兔崽子開挂找媳婦,他自己都沒有媳婦的說。
“這麼說吧,你們二人的體檢結果都算正常,有問題,但問題不大。”
他又緩緩喝了口咖啡,香濃的氣味飄散在偌大的房間,在二人詢問的視線下慢聲慢氣開口:
“你未來媳婦中間那段關于身體檢測數據……有點兒……不太好說的隐晦疾病。”
說着,将林苒其它檢測資料屏蔽收起,留下身體檢測的數據,伸指敲了敲中間那行。
二人:“???”
時越以為林苒得了什麼不好治的病,頓時滿臉緊張問道:“疾病?什麼病?不說是正常嗎?”
帝師道:“她的某項數據低到連申請虛拟伴侶的資格都不夠。”
就差當着時越的面說他未來媳婦是個太監了。
葉染:“……”
沒想到不行是會是嫂子。
時越沉默了三秒,伸手扒拉過光屏瞅了眼中間那項數據。
他苦笑,“現在是低|欲|望社會,很正常的……”
葉染側頭瞄了眼,“哪怕是個太監也不至于數值這麼低吧?什麼鬼?”
天生的x冷淡。
不止是身體,這數據,是連情緒都調動不起來。
“這樣的數據,她以前戀愛怎麼談的?”
帝師眉略上挑,“誰說她談過戀愛?”
明知沒結果,誰頭那麼鐵能撞這樣的南牆?
“啥?”葉染呆了下,“叔你是說她也是個三百多的老光棍?”
“怎麼說我老婆的呢。”時越一拳頭過去。
時越也是懵逼的,林苒若一直都是單身的話,那他單的三百多年算什麼?算錯過了?算他倒黴嗎?
帝師聳聳肩膀,“反正以我的權限,可沒查到她有什麼地下情人。”更别提公開的了。
聯邦沒有帝師不知道的事情,他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葉染默了下,半會擡手拍了拍時越的肩膀。
“是兄弟幾個對不住你。”
時間有些遙遠,但葉染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林苒的時候。
大約兩百七十多年前,幾人剛成年入伍不久,還在軍部學院訓練,某日難得休息,幾人相約外出去浪,最後浪到古地球博物館,你以為他們想進去看?
反正葉染是對一堆古董沒啥興趣,之所以進去,是因為中央星城實在沒多少地方合适他們去的。
酒不能喝,煙不能抽,牌不能打,妞不能叫,紙片人不能玩,正經能耍的地方都耍過了。
“喂葉染,我戀愛了。”想當年,時越這貨就跟昨天跟她說要結婚的時候一樣,盯着人家眼饞。
那時的林苒跟現在樣子沒多大差别,同樣的冷清,隻是更稚嫩些。現兩百多年過去,曾經清澈冷淡的眸子已曆盡千帆,波瀾不驚,性子也越發的冷了。
幾人聽見時越的話,自是少不了調侃他。
葉染:“我聽你發癫!”
石螢:“這麼好看的小姐姐,也是你能眼饞的?”
方令過:“以我看人的經驗,這個一定有男朋友了。”
易遠:“你一個光棍,有個毛的看人經驗!”
時越最後在幾人的慫恿下,想上去問林苒的聯系方式,剛好有個男的走近林苒,二人挨得極近低頭說着話,那男的還伸手搭在林苒的肩膀上,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幾人:“……”
松了口氣!
擔心兄弟談不上,更擔心兄弟談上了,自己沒談上。
幾人最後還給時越打聽了下那男的,比他們早幾年入伍,隔壁班的,名字叫盛熾,跟林苒來往有一段日子了。
時越看着二人親密無間的模樣,又聽到幾人打聽的信息,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之後的兩百多年,時越一直把盛熾當情敵競争對手,恨不得對方戰死。
然而盛熾非但沒有戰死,反而一路高升,現今已是元帥大人的副官。
時越一把拍開葉染的手,“滾!”
他當初就不應該聽幾人的話,直接将林苒搶過來,林苒早就是他老婆了。
帝師:“即便談過,就她這數值,想必也給人留下了心理陰影。”
接着他話一拐,“你未來媳婦x冷淡,而你的某項激素水平現在卻高得離譜,你懂吧……所以你的婚姻登記請求才會被駁回。”
一個火,一個冰,在一起怎麼“幸”福?
時越:“……”
葉染聞言嘿嘿一笑,“春天到了,能不高麼!”
她剛笑完,就被帝師敲了下發頂。
“人家起碼有春天,你有嗎?”
葉染:“……”
他扭頭對時越道:“你想要去撞南牆我也不攔你……”
時越不假思索,神情認真嚴肅語氣堅定,“我這輩子就娶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