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用武器,她也有很多選擇不是?偏偏每一個都是這種死狀。
作為一名暗殺者,不留下任何特定暗殺手段才是最明智的。
這隻能說明,她隻有這個選擇。
石螢側眸,“這女的讓我想起了花未眠。”衣着打扮有點像,半分側臉也像。
方令過挑眉,“你是說那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道上稱‘伐性之斧,焦骨之刃’那個花未眠?”
顧瑾擡了下眸,聲音沒帶多少感情,“不是花未眠,我一開始也懷疑是她,但不是她。”
葉染:“你這麼肯定?”
顧瑾望她一眼,“肯定。”
花未眠的身材,要比這張照片上的女人更豐滿一些。
“花未眠消失了三年,剛回來,就死了名異能者,我懷疑這個‘脈上針’或許和她有什麼關系。”
石螢呼出一口煙,懶懶往後一靠,“花未眠的能力是‘惑主’是吧?啧,真想見識一下這個能讓男人走不動道的女人。”
惑主,操控别人的色欲,使别人被自己的欲望淹沒。
蛾眉皓齒,伐性之斧——
花未眠的外号由來。
葉染也感慨,剛想說點什麼,這才發現坐在身旁的時越一直沒說話,雙眼定定的盯着光屏上女人背影。
葉染二話不說反手就一巴掌抽過去,“回魂了喂,幸好嫂子沒在,盯着别的女人流口水,才結婚沒兩天呢,還是不是個人?”
時越被她拍得手臂一麻,扭頭吼她一句,“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流口水?”
他隻是,覺得這個背影好像他老婆,盡管衣着打扮的風格截然不同,但那身材,那腿,真的好像,不過,不可能會是他老婆的,他老婆怎麼可能會是殺手卧底呢。
他老婆那麼溫柔可愛,那麼嬌弱可欺的一個人,昨天還被自己欺負到下不來床,要是有異能,早一腳踹開他了,怎麼可能任他碾壓嘛。
葉染:“我兩隻眼都看見了,我回頭就告訴嫂子。”
時越瞪大了眼,“你敢?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直接死亡下線教你做人?”
葉染撩起袖子,“來啊誰怕誰?”
顧瑾冷冷擡了下眸,打斷兩人,難得開口請求,“葉染,給我問問帝師吧,查查花未眠到底什麼來頭,還有這個女人。”
葉染倒也幹脆,發了個信息問帝師,半會:
“叔他問你要花未眠的信息幹什麼?”
“殺了她。”顧瑾森冷的聲音不輕不重吐出。
“……”
葉染老實跟帝師說了,幾秒後,她攤手,“叔說不幫,你說要找媳婦還行,其他事情,你自己想辦法。”
顧瑾:“……”
葉染順口問了句:“人家招你惹你的嗎?要殺人家?”
顧瑾沒有說話,隻是沉着一張臉。
在場的都是人精,立馬嗅到了八卦。
方令過用力拍了下顧瑾的肩膀,“顧同學,恭喜,終于破了幾百年的處。”
易遠:“啧啧,你倒是會挑人。”
顧瑾斜眼,“……我沒說……”
葉染痛心疾首,“當年特訓,抵禦美色這塊拿下滿分的人,竟然栽在‘惑主’上?”
兩組十個俊男美女,輪流來試驗,但不論怎麼搔首弄姿,使盡渾身解數,這人都能淡定如斯。
看看,這是人嘛?
連她都沒忍住摸了美女好嘛,更别提其他人,時越這貨更是對着他暗戀對象的照片瀉了幾次火。
顧瑾淡淡掃幾人一眼,“那是我天賦好,定力強,不為男女色所動,跟你們這群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說不明白。”
石螢朝他吐出一口煙霧,拂他臉上,“然後就栽在了‘惑主’上。”
“……”反正他是不會認的。
時越卻說着不相幹的話:“我想我老婆有什麼不對?跟你們這群沒老婆的人說不明白!”
衆人翻了個白眼,自動無視他的話。
石螢忽地想起什麼,提醒道:“我記得,還有一項異能跟禦物類似。”
幾人扭頭看向她。
石螢抖了下煙灰,才繼續道:“絕對臣服。”
顧瑾:“聯邦目前還記錄在案的,根本沒有這一項異能擁有者。不過,與其說這是一項異能,不如說是契約,而據我所知‘絕對臣服’玩得最溜的人,兩百多年前已經仙逝,其他的也早早退休了。”
畢竟,使用‘絕對臣服’是有代價的。
會這項能力的人,能命令特定的物品為己所用,物品會絕對服從命令,但物是沒有生命的東西,所以要賦予它生命,而代價,就是契約者的壽命。
所以,他才說這是一個契約,一個讓自己生命和武器訂下的契約。
時越接過石螢遞過來的煙點上,接話道:
“你是說那位集數項絕學于一身的國學大師,玄一大師?”
軍部的人都知道,這位大師身懷數項絕學,除異能外,他在其他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比如舊地球流傳下的道家學術、古武、劍術、琴棋書畫等等。
事實證明,隻要一個人活得夠久,啥都能學會。
但人家不僅會,還精通。
顧瑾點頭,“對,他老人家會這項能力。”
葉染:“沒傳承?”
顧瑾搖頭,“不知道,查不到。”
時越懶懶吐出煙圏,“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的級别查不到?”
幾人聞言相視一眼,如果以他們的級别還查不到,那隻能是政權聯合國的人了。
顧瑾站起身,理了理衣襟,“走了。”
方令過叫住他,“幹毛去?局又是你組的,來得最晚走得最快?”
顧瑾煞有其事道,“明明來得最晚的是‘不行’的人。”
躺着中槍的時越:“……”
顧瑾關掉桌上的照片,走得幹脆,“我去抓人,沒空,回聊。”
他一走,剩下幾人又喝了兩輪才在某人嚷嚷着要回去陪老婆的叫聲中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