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了下,他忍不住用手肘戳了下癱在沙發上的葉染:
“喂,你能讓他當個正常人嗎?”
這種三句話不離老婆的戀愛腦真沒法兒溝通。
葉染聞言二話不說摸出一把軍用匕首,反手就朝時越甩過去。
時越頭也沒回,伸出手準确的接住飛過來的匕首。
葉染見狀,扭頭對顧瑾道,“可喜可賀,即便x蟲上腦,反應能力還很強,應該能聽得懂人話。”
時越:“……”
顧瑾摸出煙,剛叼進嘴裡,就被某人眼見手快一把抽走。
“你想死嗎在這裡抽煙。”
顧瑾極心累歎了口氣,慢條斯理将打火機塞回口袋,不疾不徐開口:
“發給你們邀請函收到了吧,今天晚上七點,宮家慈善晚宴。”
葉染&時越:“不感興趣。”
顧瑾當作沒聽到兩人的話一般,自顧自說道:
“有人不想我去查宮老爺的死,這次的魚很大,水太深不好抓。今晚中央星城有權有勢的人都會到,或許會有些發現。”
葉染:“這種晚宴,我副官會去給我維持人設,并不需要我出面,不去。”
她一個上将去參加什麼晚宴,宮家富可敵國又怎麼樣,她又用不着讨好他們。
時越站在料理台前,正在搗鼓着什麼。
“你們說話小聲點,别吵醒我老婆,吵到她睡覺,我跟你倆沒完。”
兩人:“……”
顧瑾已對其放棄治療,選擇自動屏蔽他的話。
“我有預感那位‘骨穿刺脈上針’也會出現。”
葉染道:“她一個搞暗殺的,這種場面可不适合她。”
顧瑾擰着眉,“花未眠和她是一道的,那麼這趟渾水她肯定會混,雖然目前我還不确定她們到底要幹什麼……”
時越将洗幹淨的豆子倒進豆漿機,懶懶瞥他一眼:
“安全部這麼缺人嗎?”讓他倆給他抓一個殺手?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殺豬用得着牛刀?”
顧瑾:“無法得知她到底是什麼能力,我覺得找你倆保險些,畢竟,一屋子的人。”
主要是他倆閑啊,免費的不用白不用。
能力強又免費的工具人現在可找不到。
葉染倒是來了點興趣,“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過多年不幹這行,有點手生。”
顧瑾立馬叫停她的想法。
“我讓你保護那些閑得沒事做的權貴,不是讓你搞暗殺,要是‘脈上針’真的出現,我還想從她嘴裡挖出些有用的信息呢。”
葉染撇嘴,“行吧,老同學開到口,這個晚宴我就去搞點兒‘慈善’吧。”
時越看着時間,算着老婆多久起來,抽空回了句:
“我可是已婚人士,不同你們這種單身狗一道,這種晚宴得帶老婆去耍,我得問問我老婆,我老婆去我就去。”
二人:“……”
顧瑾端起水杯抿一口,扭頭對葉染道:
“這貨的思想工作……交給你了。”
葉染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顧瑾是個大忙人,說兩句話,将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他相信以幾人百年的默契,老同學知道怎麼做。
“晚上見。”
甩下一句話,直接起身離開。
葉染在某人的眼刀下,也識趣的回到隔壁自己的别墅。
時越看着兩個擾他好夢的人離開,立馬轉身上樓準備抱着老婆再睡個回籠覺,卻發現林苒已經起來洗漱了。
“老婆,怎麼今天起來這麼早?”時越走進衣帽間。
林苒拿起套簡約裙裝,望他一眼,應道,“醒了就起來了。”
再不起來,她擔心男人又拖着自己睡回籠覺,昨夜裡這狗男人後來還是沒老實,他似乎對這種事情特别熱衷。
對她也确實足夠耐心特别溫柔,起碼前面是很溫柔,使盡渾身解數調動她的情緒。
即便她沒多少情緒,他是半點熱情不減,情緒高漲,熱血沸騰,精力似乎格外的旺盛。
對方血氣方剛,身形力氣都不是她能比的,真讓林苒招架不住。
時越上前摟住她的腰,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唇,眼底的溫柔幾乎溺出來,“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身前貼過來的溫熱讓林苒滞了下,盡管兩人早已親密無間,可她對他動不動就貼過來時不時落下來的吻,那種自然得仿佛理所當然的動作仍舊有些不适應。
“随便吃一點就行。”她扯開話題掩飾自己心頭那點異樣,“大清早的誰來了?”
男人俯首又吻了吻她的頸側,看着上頭昨夜落下的暧昧印子,低啞的嗓音透着幾絲懶散随意:
“一些不相幹的人罷了,不用管他們。”
林苒:“……我換衣服,你先出去。”
“吃都吃幹淨了,還不給看……”時越吧唧一下嘴,半會才在林苒紅着臉瞪他的眼神下轉身離開。
林苒換好衣服下樓,時越正好将打好的豆漿倒進杯裡,香濃帶着股奶味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
這是谷年星出産的豆子,拳頭大小,磨豆漿超級好喝,她平日裡很愛喝,就是經常斷貨搶不到。
她望着那杯豆漿,想起昨天晚上的晚飯,也全是她愛吃的菜,她不明白,時越為什麼會這般遷就她。
“那個……其實你不用那麼遷就我的喜好……還有我的事情我會自己做。”
她注意到,自己每天換下的衣物,都是他收拾去讓機器清洗,一想到自己的貼身衣服讓他一件件疊好擱回櫃子裡,她就覺得羞恥。
時越端起杯子湊到她跟前,聽見她的話眉梢輕挑,“你是我老婆,我侍候你有什麼不對。”
林苒接過杯子,正要回話,男人寵溺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
“我的喜好就是你。”
林苒對上他漆黑的瞳孔,心頭那滴落下的水珠似乎又蕩開了一條水痕。
看着她略呆的模樣,時越喉間溢出點笑意捧着她臉啄了口,忽而問道:
“老婆,師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