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輕易拆穿的蔣複尴尬的撓了撓鼻子，又不自覺的轉了一下手表。

周芷若卻仍然盯着她，沒有一點松口的意思。

要命啊。

蔣複有些為難，又看了周芷若一眼，見她還是之前那副表情，大有一種她要是不說就不放過她的意思，隻能妥協，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他把照片原件和複印出來的那張都銷毀了之後，我用了點手段把拍照的人逼問出來就把他放走了。”

在此之前下意識的轉手表動作讓周芷若意識到，蔣複這句話八成是半真半假，不過想來也是，周志雄讓她吃了那麼大的虧，估計那“一點手段”，也并非一點。

于是乎，周芷若沒有再繼續逼問下去：“那拍照的人是誰，針對你的人嗎？”

不提還好，提到這人，蔣複又為難了起來：“你真的要聽？”

周芷若嗯哼了一聲，見蔣複神色有些猶豫，有些失望，卻也沒為難她：“不想說就算了。”

“别别别，我說。”

察覺到她的異樣，蔣複連忙改口，苦笑着說出了那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周芷若先是皺了皺眉頭，随後又看向她：“他怎麼知道我們的關系和你的事？還有，我找了你兩年你不理我，找到的時候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猜的，至于我那些事情，上網或者問問别人，多少都會知道點……我不理你和那個女人，都是為了讓你死心，我還以為能成功……”

蔣複乖乖回答，沒有半點隐瞞。

對于她說的這些話，周芷若還是相信的，她相信蔣複不會在這些事上騙她，便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所有的事情，我都交代了。”蔣複眼巴巴地看着周芷若，伸手牽住了她，“所以……能給我個機會嗎？”

聞言，周芷若一愣，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見她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才沉默了下來。

她沉默的時間裡，蔣複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過了多久，周芷若終于輕輕點了點頭。

“真的？”

蔣複見狀，立馬往前湊想抱住她，下一秒，又被周芷若伸出的手指擋住了。

“停。”周芷若故作嚴肅地制止了她，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卻又出賣了她，“機會我給，但是你那幾年把我折磨的那麼慘，必須給點賠償。”

“好，你要什麼都給。”

蔣複迫不及待地就回答了，眼裡滿是躍躍欲試。

周芷若湊過去一點，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又在她震驚的目光中迅速遠離，笑着開口：“重新追我。”

肉眼可見的，蔣複焉了下去：“真的？”

回複她的是周芷若像看弱智一樣的目光，蔣複張了張嘴，還是老老實實答應了：“好。”

自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後，天氣冷了幾天，然後忽然暖和起來，并一直沉浸在這種暖洋洋的氛圍裡。

裴瑾甯看着手裡收到的表彰大會教育經驗分享邀請函，陷入了沉思。

小朋友這麼可怕嗎？

她平時忙，向林韻洺問了兩三次溫柏杼的學習情況，得到的回答都是柏杼成績很好，人也很乖，不用擔心之後，就沒怎麼關注過了，沒想到就莫名其妙的要去分享這些了？

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确認是教育經驗分享而不是學習經驗分享之後，裴瑾甯歎了口氣，問一旁的溫柏杼：“你想讓姐姐去嗎？”

溫柏杼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輕輕點了點頭。

但下一秒，或許是怕裴瑾甯沒有時間，麻煩到她，溫柏杼又連忙補充：“不去也可以的，我問過了，優先看姐姐的安排。”

聽了這話，裴瑾甯連忙打消了自己讓周芷若去的想法，畢竟是第一次，她那天倒也不是一點時間都沒有，再說了，周芷若最近正和蔣複甜蜜蜜呢，估計也沒有時間能來。

“沒事，可以去，姐姐那天有時間。”

裴瑾甯朝着她笑了笑，将邀請函收了起來，又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沒有時間也得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