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開頭帶着功利心,但後面塞蕾絲是真心喜歡上了莉薇娅這個朋友。
可惜她與家族的通信被女主發現,莉薇娅對此很傷心,向光明神傾訴了她的孤獨和痛苦。
沒過一天塞蕾絲全家就遭到了神罰,莉薇娅雖然傷心,但也不希望他們受到神罰,趕在神罰最緻命的時刻阻止了一切。
塞蕾絲将她擁住,表達了自己的真心,兩人和好如初,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莉薇娅締結神婚的時候塞蕾絲還是伴娘。
缇娅不想幹涉這段劇情,她隻是真的很想問問女主:“莉薇娅,今天見到了大神官閣下,你有什麼特别的感覺嗎?”
她表情誠懇,眼神相當正常,沒有不屑沒有清高,更沒有嫉妒和陰險,莉薇娅和塞蕾絲都很驚訝和不适應。
她們對這個問題也充滿了疑惑,塞蕾絲認為她是想為明天的考試作弊,借莉薇娅對光魔法的敏銳來幫她自己提前做出準備。
塞蕾絲警惕地拉住莉薇娅,用眼神示意她不能說。
莉薇娅看出塞蕾絲的意思,但她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确實很想幫到你的忙,星痕小姐。但很抱歉,我今天沒有勇氣直面大神官閣下,我和塞蕾絲站在後面,理應是您比我們更能感受到聖光的獨特。”
缇娅有些意外地說:“你沒看他嗎?”
莉薇娅面色有些羞赧,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想,沒有人敢直視大神官閣下。”
缇娅又去看塞蕾絲,塞蕾絲一樣紅着臉道:“别看我,難道你覺得我就敢看嗎?”
“你一定看了吧?”塞蕾絲尖銳地反問,“既然都這麼問了,你一定是看了,不如公爵小姐來跟我們分享一下您有什麼特别的感覺嗎?”
缇娅迎上兩人的目光,她眨了眨眼,如實說道:“我差一點就看見了,但被阻止了,至于特别的感覺——心跳得好像快要死掉了,這算嗎?”
塞蕾絲怔了怔,一把推開她:“夠了,誰不是這樣的感覺?請不要用這種無聊的話打擾我們休息了!再見!”
缇娅被無情地趕下床,為了避免她再來打擾莉薇娅,塞蕾絲留在了莉薇娅床上沒有離開。
缇娅站在床下揉了揉被推疼的手臂,挽起睡裙衣袖看了看,居然青了。
力氣真大!
不當神侍也可以去當騎兵啊塞蕾絲!
缇娅說不清自己這麼折騰到底是為什麼,反正就是睡不着。
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室友,鑒于她本來也沒指望在明天的考試裡取得好成績,睡不睡覺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她想了想,披了件外袍匆匆離開了寝室。
她走後不久,塞蕾絲從帷幔的縫隙裡探看出來。
她捂着心髒,回眸掃了掃已經安然入睡的莉薇娅,眼底流露出幾分憂慮和緊張。
缇娅的問題沒能讓莉薇娅表達出什麼特别的反應,倒是讓塞蕾絲心驚了一下。
腦海中浮現出大神官閃着金光的潔白衣袂,她慌張地蒙住腦袋,不斷在心底禱告祈求原諒。
聖庭花園裡,彎着腰穿梭在玫瑰花叢的缇娅來到熟悉的角落,手放在唇邊輕輕喊出:“呱呱~”
“呱呱~”
聖庭的夜晚安靜祥和,夜風也是溫柔如水的,吹在人身上很舒服。
要不是因為劇情,缇娅其實很喜歡這個地方,待在這裡身心舒暢。
她沒等多久就看見一隻綠色的大眼動物跳躍着朝她而來。
缇娅發出來自内心的笑容:“呱呱,我就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我想見你的話,你都會在。”
長得有些像青蛙的小動物湊到她身邊,大眼睛有些困惑地眨了眨,像是不明白她為何深夜前來。
人人都在準備神聖考試,她難道不該早點睡覺嗎?
缇娅注意到它看了看誓約之繭的方向,那是大神官的居所,明天的考試會在那裡進行。
它還知道這些呢?
缇娅驚訝了一下,直接盤膝在它身邊坐下,将它抱到膝上說:“如果你指的是考試的話,那無所謂的,反正我也不會入選,去走個過場就行了。”
呱呱意外地望着她,眼底的不解幾乎具象化了。
很難想象一隻青蛙能有這麼分明和真實的情緒。
缇娅不禁想到第一次見它的時候。
那是她剛穿書的時候。
那天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聖庭裡,不敢跟任何人訴說自己的心事,憋得實在有些難受。
路過花園時她看見了呱呱,它當時狀态很差,腿腳無法動彈,躺在泥土裡面奄奄一息。
負責管理花園的修女想要将它丢出去,嘟囔着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生物在這裡。
缇娅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她那個角度正好看見了它奄奄一息時茫然和平靜的眼神。
一隻青蛙居然擁有很像人類的眼神,它表達出來的情緒讓當時的缇娅狠狠共情了。
就是你了,我的樹洞青蛙!
缇娅拯救了呱呱,命令修女默許它的存在,一閑了就來找它,所有不方便和人交流的話都可以和它說。
它雖然不會說話,可那雙眼睛依然可以給她提供滿滿的情緒價值。
“神殿隻會挑選三個神侍,有一個已經是闆上釘釘的,其餘兩個肯定不會有我。”
按原書劇情,應該有缇娅一個名額的,雖然她在魔導師那裡失利,無法跟随他學習,但成為了正式的神侍,也算是得到了星痕公爵的一絲認可。
可這也是她走向不歸路的直接導火索。
缇娅做好了失敗的準備,穿越後沒看過一天書,别說用光魔法了,怎麼感應神迹她都不會。
原書是從莉薇娅視角寫的,她的一切都是純天然,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得到眷顧,也就沒細緻描寫如何學習這些。
缇娅接受了十幾年種花家教育方式,就算學估計也無法理解這類神學感應。
反正也用不上。
她心裡這樣想,但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遊移和迷茫。
缇娅摸了摸呱呱的腦袋,金色長卷發随着夜風微微飛揚,湛藍的眼睛盯着呱呱,低着聲音開始禱告。
但她的禱告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呱呱湊近聽了聽,耳朵差點聾了。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這肯定是劇情在作祟,我得克制自己,不能被劇情的魔力推着走,色膽包天遲早升天,好色沒結果,不如自己過,男人隻是工具,這輩子都不要男人!啊不對,我的意思是心裡沒男人,不代表身邊沒男人,睡還是可以睡一睡的。帥成那個樣子,要是能睡到就算讓我吃香喝辣我也願意唔……?”
呱呱的小綠手忍無可忍地按在了缇娅嘴唇上。
可以了。
身邊沒有你在乎的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