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都是污蔑!是僞造的!”沢田家光臉上的平靜被打破,剛才那副受害者的模樣被徹底擊碎。
文件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和觸目驚心的交易記錄,如果承認的話,他在門外顧問這幾十年的努力全都會付之一炬。
“九世,您相信了嗎?”
沢田家光恢複了一些冷靜繼續說到:“這些文件是誰查出來的?是瓦裡安?九世,您知道的,xanxus一直看我不順眼,我們彼此針鋒相對這麼多年,您不是不清楚。這些一定是xanxus想出來新的對付我……”
九世擡手,制止了沢田家光繼續辯解下去。
“夠了,家光。”老人的聲音并不高,甚至有些疲憊的沙啞。
從綱吉走後彭格列就在清算舊賬,到目前為止,不論是九世還是其守護者,都已經連續高強度工作幾十個小時了。本來打算去休息一會兒,結果卻收到沢田家光來彭格列城堡的消息。九世還以為他會再忍耐幾天,現在看來,真的是被人捧的太高,忘了自己當初怎麼起來的了。
“這些是誰查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真實性。老朽的眼睛還沒有瞎,看得很清楚。腦子也沒糊塗,能辨别真僞。”
九世枯瘦的手指點了點桌上的那堆文件,指尖劃過一個個簽名。“你說是污蔑,是僞造。可你知道嗎?這裡文件上的每一個簽名,老朽都讓技術部進行了筆記驗證。它們每一個都和你的簽名對的上。不光如此,文件中提到的事件和地名,老朽也派人去核對了。”
九世每說出一點,沢田家光的心理防線就潰敗一道。他的身體幾不可察的晃了一下,被巨大的恐慌瞬間淹沒。
到了這個時候,沢田家光才明白剛才在進第一道閘門的時候,守衛為什麼會說禁止開車進入城堡内部了。
今天不是xanxus的死期,而是他的,九世在防止他直接叛變。
“家光,老朽給過你機會的。”九世歎了一口氣,“你一直都知道綱吉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可你卻接二連三派人刺殺他。”
銳利的眼神刺透沢田家光的最後一道理智,無數的冷汗從沢田家光額角流下來,金黃色的短發被汗水浸濕,緊貼着皮膚。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九世。我的兒子叫沢田善拓,您忘了嗎?您說的這個叫綱吉的我不認識,也沒聽說過。”
“是嗎?”九世冷笑一聲,“那你為什麼要刺殺他?”
沢田家光啞然,對綱吉動手的真實理由絕對不能說出來。
“家光,老朽剛才說了,已經給過你機會。現在看來,這個機會你沒抓住。”
“你說沢田善拓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可是老朽查到的沢田善拓身上,并沒有彭格列血脈。”
“家光,你還記得幾十年前我們相遇時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嗎?你說你是彭格列初代的後人,老朽相信了,這麼多年也從未懷疑過你。可是現在有着彭格列血脈的你親生的兒子,卻沒有彭格列血脈!你說,到底誰是假的?”
“還是說,你們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