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是十五區的警長了,沒有使喚人的權利,隻能花錢找人。
“聞、悅、希。”陳軍咬牙切齒地說出三個字,把照片上聞悅希的臉戳穿戳爛,隻留下了裴泠那張略顯模糊的臉。
行政大樓。
餘清桉正仔細打量着面前的資料,傅一洲站在旁邊。
“竟然不是十五區的人,也不是地下實驗所運進來的實驗品,看來嚴雅的防守不行了啊。”餘清桉看着裴泠的詳細資料說。
“不驅逐嗎?”傅一洲不是很懂,既然不是十五區的人,那便不應該留在十五區,誰知道她有什麼目的。
餘清桉搖了搖頭,“不是從工業園區地下實驗所裡跑出來的,還能帶着聞悅希找到工業園區的地下實驗所,不簡單。聞悅希查了這麼久都沒什麼發現,你覺得她是怎麼找到的?”
“而且看聞悅希呈上來的報告,她很熟悉。”餘清桉邊思考邊說。
“你就得她是工業園區的人。”傅一洲問。
“我不認為是。”餘清桉并不覺得裴泠是工業園區地下實驗所的人,她身上沒有一點被馴服過的痕迹,隐隐透露出一股自傲的氣息。
“既然聞悅希都決定留下的,那就讓她留下。”餘清桉看着桌面上裴泠的資料,手指沒有規律地輕點裴泠的照片。
“你覺得......”傅一洲想起聞悅希給餘清桉遞的報告。
餘清桉微微一笑,不做回答。
“餘秘書長。”梁爾決打開門大步朝餘清桉走來。
餘清桉朝梁爾決微微颔首,以示回應,“有什麼事?”餘清桉雖然跟了梁燈這麼多年,但是和她弟弟并不熟。
“聽說聞悅希幾天前清洗了一個地下實驗所。”梁爾決動作優雅地坐下來。
“是,怎麼了?”餘清桉說。
“我在想那些高級設備餘秘書長如何處置。”梁爾決笑得溫文爾雅。
“被燒了。”餘清桉說。
“被燒了?”梁爾決皺着眉似乎不太相信,“我原本想要是可以的話那些設備可以送到科技城來利用,畢竟那些東西很昂貴,沒想到被燒了,可惜了。”
“科技城那邊什麼沒有,卻那麼點設備?”餘清桉問,直白地看着梁爾決,仿佛要看出什麼來。
梁爾決笑了一聲,“中央研究院大概也不缺那些設備,要是擱置了那多浪費。”
“既然被燒了,我就不打擾了。”梁爾決起身打算離開。
“你是梁燈的弟弟,我這次就不說什麼了,下次記得敲門。”餘清桉看着梁爾決背影悠悠出聲。
梁爾決往門外走的背影一頓,回頭朝餘清桉鞠了一躬,“今天,是我失禮。”
然後離開了餘清桉的辦公室。
“派點人盯着她。”待梁爾決走後餘清桉指了指裴泠的照片,對傅一洲說。
她到底是怎麼找到的呢,餘清桉真的有點想不明白。
傅一洲立馬給監察部下發指令。
軍事戰略基地。
“死了?”嚴雅看着劉良義癱在地上的身體問。
沈耀踢了兩腳,把劉良義的頭拽起來甩了甩,“沒反應,應該是死了。”
“可惜了,本來發現了鳥類獸化人該給他點獎賞的。”嚴雅看着手上模糊的視頻說。
沈耀像是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說:“反正他是我的人,你給我不也是一樣。”
當時劉良義帶人去抓周域時被裴泠刺了一下,竟然頑強地沒有暈過去,他強打起精神,第一時間聯系了沈耀,告訴沈耀他見到了鳥類獸化人。
他的胸口口袋上有一個微型攝像機,正好拍到裴泠從天而降把劉良義刺了個對穿的畫面,裡面錄到的影響全部都傳到了沈耀那邊。
沈耀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聯系了嚴雅。
這十五區好久沒有新的鳥類獸化人,沈耀大晚上的跑到嚴雅那邊,狗腿地把錄像給嚴雅看。
果然把嚴雅的興趣吊了起來。
“你發現的?”嚴雅端坐在椅子上問。
沈耀把昏過去的劉良義帶了過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他弄醒了。
裴泠那一刺把劉良義傷的不淺,劉良義身上的衣服都帶着血迹,沾滿了土和沙。
“說說,什麼情況?”嚴雅擦着槍詢問。
“嚴......嚴長官。”劉良義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為什麼就被帶到了這裡。
還有他身上為什麼都是血,胸口發痛。
裴泠骨刺裡的毒起作用了,裴泠骨刺上的毒會影響人神經系統,不僅能讓人昏迷,還會造成記憶混亂,甚至失憶,但是隻能對普通人起作用,對獸化人沒用。
“發生了什麼嗎?”劉良義試探地問。
“你裝什麼?”沈耀最先坐不住,他不知道劉良義怎麼暈了一會就好像什麼都忘了一樣。
“你不是說你見到了鳥類獸化人?”沈耀還把劉良義錄下來的視頻給他看。
有點模糊,人影混亂,視頻即将結束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翅膀,還有一根長長的骨刺刺來。
錄像結束。
信息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這......”劉良義内心惶恐,這是他拍的?他怎麼不記得了?
“我......”劉良義磨蹭了好一會才說:“我不記得了。”
沈耀一時心中湧起怒火,“你不記得?這東西就是你拍的,你說你不記得?”沈耀拉着劉良義的衣服,把他拽的晃來晃去。
劉良義唇色越發蒼白,他真的沒印象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就隻記得他受沈耀命令去抓周域,然後......便沒有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