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泠在咬他嗎?
感覺太奇怪了。
裴泠去犬牙刺破周域的皮膚,血液湧了出來,裴泠伸出舌頭卷走湧出來的血液。
裴泠能感受到周圍爆發出濃郁的香味,裴泠感覺自己就像置身于冬夜的茉莉花叢中,花叢裡散落着無數的橙子。
好香,周域的血好香,裴泠想。
她好像什麼也看不見,隻看得見周域白皙脖子上的鮮紅,什麼也聽不見,隻聽得見周域的喘息。
“你幹什......麼?”周域想後退,可是他後面是牆壁,退無可退。
周域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起來。
因為他感受到裴泠的舌尖在他的脖子上遊走。
她在幹什麼?!
裴泠的舌頭舔過周域脖子上的傷口,留下一片濕滑。
周域退無可退,隻能伸手把裴泠退開,結果推也推不開,因為裴泠伸手摟住了周域的脖子。
脖子上的疼痛還在繼續,血液順着脖子流入周域的鎖骨,胸口。
“裴泠!”周域想躲開,可裴泠死死扣住他的頭,他的力氣根本比不上裴泠。
裴泠現在隻覺得周域整個人都是香的,血也是甜的。
隻有她能聞到的香。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裴泠的内心像一個陰暗扭曲的複讀機。
“裴泠!”周域用力掙紮并且大叫。
耳邊傳來周域急切的聲音,裴泠丢失的理智緩緩回籠。
裴泠有些懵地眨了眨眼,微微退開,眼前是周域破了的脖頸,白皙的皮膚和鮮紅的血液交織,形成巨大的反差。
周域裡面的白色襯衫被染紅了一大片,胸口因為剛才的掙紮上下起伏,被血液打濕的襯衫緊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周域姣好的身材。
給裴泠看迷糊了。
她擡頭看向周域,周域見裴泠終于松開手,他伸手推了推裴泠,兩人拉開一點距離,他想問裴泠這是怎麼了,但是一對上裴泠的臉就愣住了。
想要說的話卡在喉嚨裡出不來。
裴泠現在的眼睛還是濃濃的黑,沒有一絲眼白,嘴唇沾着周域的血,鮮紅昳麗。
給周域一種古怪又詭異的強烈的非人感。
尤其是裴泠臉上還帶着一點懵懂和迷茫。
裴泠身上那股強烈的非人感讓周域很不安。
之前也不是錯覺,裴泠的眼睛是真的會變成純黑的顔色。
“你......看得見嗎?”周域試探性問出口。
裴泠有些不解,周域問這做什麼,“我當然看得見。”
說完裴泠還還嘴唇上周域的血液舔走了,周域看得臉上一熱。
周域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裴泠伸手捂着,眨了眨眼,聲音弱弱地問:“怎麼辦?”
裴泠也反應過來周域現在這個樣子是她弄得,忽然有些局促。
今晚是去不了聞悅希那裡了。
周域還在一瞬不瞬地盯着裴泠的眼睛,皺着眉,臉色難看。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裴泠覺得周域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咬他一口對他打擊這麼大嗎?
裴泠磨了磨牙,牙齒上還殘留着周域血液的香甜,她也不是故意的,她當時真的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
裴泠覺得她好像出了點問題,好像一靠近周域就會不受控制一樣。
周域的香怎麼比酒還要猛!
周域還在盯着裴泠的眼睛看,為什麼還是純黑色?
之前不是一會就變回來了嗎?
“周域?”裴泠湊近叫了一聲。
周域回過神來,“回去吧。”
兩人站起來,裴泠還在用手捂着周域脖子上的傷口。
周域把外套脫下,随手用衣服捂住傷口。
“别飛了!”周域鄭重地對裴泠說。
裴泠忙不疊地點頭。
兩人準備繞路回中安了。
路上隻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裴泠沒話找話:“你那瓶液體是什麼?”
“引誘劑。”周域說,“用來引開他們的。”
姬霜岚帶來的守衛軍都是獸化人,周域的引誘劑是在研究院做出來的,有迷惑獸化人的功效,制作昂貴艱難,但是作用時間不長,略顯雞肋,不過當下的情況卻是夠用的。
“很痛嗎?”裴泠見周域一直走也不說話,表情還格外的嚴肅,她有點心虛地問。
“不痛。”周域并不想責怪裴泠,他覺得裴泠可能......病了,周域想到了某種可能冷汗直往腦門竄。
會是那種可能嗎?可是他看裴泠也不像......
騙人,都不跟她說話了,有這麼生氣嗎?怎麼冷汗都冒出來了,還說不痛,裴泠兩隻手扣在一起,暗暗想。
好嘴硬的男人。
裴泠覺得有些棘手,她還沒有哄過人。
但是她今天确實太過分了,突然就把人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