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她是清醒的,舍甫琴科的吻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他把她從沙發上抱進懷裡,坐到他緊實的大腿上,兩人的接觸變得更親密。
童年時溫柔腼腆的男孩成長為球場上沖擊力十足的男人,眼底赤誠的熱愛從未改變。舍甫琴科從來不是一個乖巧的天使,他是天生的獵手,一舉一動都透露着蓬勃野心。
覃娜沒辦法思考,兩人相貼的每一寸皮膚都在攪亂她的思緒。騎坐在他腿上的姿勢讓她總有要滑落的危險感,她不得不摟住他的脖子。
這樣的舉動更助長了舍甫琴科的野心,他的胳膊收的更緊。他并不太熱衷主動對外社交,私下的時間多是耗在各種體育運動上,身軀十分的健壯,尤其是手臂肌肉。當他發力的時候,覃娜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她整個人被吻得暈頭,身體也緊貼着他。雙手無意識的從他肩頭滑落,抵在他胸膛之上。
這算不得抵抗,甚至更像是調情,至少安德烈舍甫琴科是這麼理解的。他的行為變得更大膽,嘴唇和手臂都透露出蠢蠢欲動的傾向。
覃娜終于清醒過來了,仰頭結束這已經太過于激烈的親吻。那口氣卻還沒有緩解過來,胸膛劇烈起伏着,水潤的眼睛迷離的望着他。
舍甫琴科大掌從扶着她腰往背部轉移,想要幫她順氣。覃娜握住他的手腕,生怕他還會做些什麼别的過激的舉動。
安靜的閣樓裡,音樂和燈光早已經被熄滅。隻有屋外城市裡閃爍的路燈和月色照進閣樓世界裡。兩人心口的位置緊緊貼在一起,隻隔着一層薄薄的衣物。
他的額頭抵着她的,眼睛微微閉着。他沒有多餘的動作,等待身體慢慢降溫。上翹的睫毛在一次次輕顫中掃過她的皮膚。
而這溫情時刻更讓人心顫,覃娜不安的挪動着臀。
舍甫琴科扶住她後腰,防止她跌落。“娜娜,别擔心,我不會做任何違背你意願的事。哪怕那會讓我很難受。”
“娜娜,看着我……”舍甫琴科的拇指指腹在她臉頰上劃過。
覃娜不得不擡眼,就撞入一汪深情的海洋裡。
“娜娜,我愛……”
不等他告白的情話說出口,覃娜強撐着他肩頭,腳步淩亂的從他膝蓋上掙紮着站了起來。
“安德烈,我喝醉了。”她近乎于耍賴,不敢去看他。生怕聽到那句話,讓兩人落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舍甫琴科沒有說話,漂亮的眼睛深情的注視着她。如果可以,舍甫琴科真想跟她一直待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做,一遍又一遍的親吻她,也能夠慰籍内心湧動的情緒。
他肆無忌憚看她的樣子,讓人站立不穩。
“我困了。” 覃娜喃喃道,聲音像是輕飄飄的羽毛似的,神魂還在雲端。
舍甫琴科不再說什麼,而是攔腰把她抱了起來。她被安置在溫軟的床鋪裡,立刻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幾乎隻留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因為長時間的親吻而變得濕漉漉的。
舍甫琴科俯身,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娜娜,回我的信息好嗎?我沒辦法忍受長期收不到你的訊息。”
今天一整天,他都在想着她。她是個狠心的姑娘,他發了數十條訊息,她的回應卻寥寥無幾。
他們得談談,他得知道原因。明明她對他也是有感覺,一舉一動卻都是在拒絕他。但不是現在,等他從基輔返回,相對于時間更充裕一些。
覃娜沒有辦法,隻能先答應他。
覃娜把自己埋入床鋪裡,意識卻是越來越清醒。晚間喝的那一瓶葡萄酒裡所蘊含的酒精,早已經在熱吻中蒸騰。
怎麼會有人把迷戀表現得那麼肆無忌憚?那麼的侵略性十足?
覃娜并非沒有過戀愛經曆,那是一段穩定平和的關系。
對方是高她一年級的師兄,兩人來自同一個城市,同樣富足的家庭,相似的讀書背景,在校園相遇,順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連家裡的長輩都互相知道大概有這麼個人。
大三的時候,對方選擇去了美東,覃娜則忙着意大利的留學事宜。情感疏遠後,兩人一緻同意給這段關系畫上句号。
對方實在是一個很好的人,分手後依然是朋友,偶爾也會互相問候,很紳士又很體面。
覃娜碰觸着嘴唇,那裡還殘留着他的觸感。無論如何,她不能欺騙自己,一瓶紅酒不足以讓她醉得色令智昏。
如果她真的想要拒絕,以安德烈的品德,是能夠推開他的。而事實上是,她能很明顯的感受到他所帶來的吸引力。
當他離開,輕輕的為她帶上房門時刻,那股怅然若失,久久的萦繞心頭。那是她夜深仍然失眠的源頭。
這認知讓她感到煩躁,一切脫離計劃的失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