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娜奇怪的看向他,他在颠覆她心中的刻闆印象。羞澀?不存在的,至少他吻她的時候可從來不是那樣的。
“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盡管我很想。”舍甫琴科第一次直白的跟她談論起親密的事。
從安德烈房間的露台延伸出來有一個小樓梯,通往房頂。覃娜有些好奇想要踏上去,舍甫琴科抓住了她的手。
“寶貝,閉上眼睛,你會喜歡你所看到的。”
覃娜更好奇了,她按照他的指示認真的閉上眼。
舍甫琴科牽着她的手,小心的走上樓梯。覃娜感受到空氣裡微涼的夜風,以及海浪波濤的聲音。
舍甫琴科親了親她的眼皮,輕聲道,“娜娜,可以睜開眼睛了。”
覃娜凝視着眼前的風景,久久的發出一聲贊歎,“哇哦……”
夜晚越黑,天空越亮,撒丁島上的星空就屬于這樣一個地方。站在屋頂上視野極好,遠處的海面和海天融為一體,天空之上星子密布。逐漸蔓延開來的銀河星空,美得震撼人心,像是一副大師炫技的油畫。
海面上的銀河,四下裡曠野無人,仿佛天地之間隻有彼此。覃娜主動依偎進安德烈的懷裡,在這一刻,她是感性的、震撼的,需要很多的愛包容的。
在曠野的星空下,兩人擁抱接吻欣賞夜空。覃娜隻覺得自己仿佛融入這油畫的一部分。海風吹得冷嗖嗖,尤其她身上穿的裙子,她卻不願意早早的離開。
舍甫琴科親了親她唇角,“在這等我。”
很快,舍甫琴科搬上來一個柔軟的皮質躺椅,和一塊厚實的羊毛毯。
兩人依偎着擠在躺椅上,安德烈貼心的把兩人裹進毯子裡。
覃娜躺在他胸口上,仰望着星空,再沒有比這更舒适的姿勢了。
“安德烈,你真是一個可愛的男孩,跟小時候一樣貼心。”童年時期的安德烈陪覃娜一起玩的時候,屬于小跟班的角色,任人擺布的那種。他又很有眼力勁,把覃娜照顧得很好。
“男孩?”舍甫琴科雙手攬上她的腰,把人更往懷裡帶,戲谑着重複她的用詞。
“寶貝,我覺得你對于我的認識還不夠全面。我們有必要加強對彼此的認知,不管是哪個層面,身體或是精神。”舍甫琴科的語速低了下來,尤其是最後幾個單詞,幾乎是含在她耳邊說的。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耳後的敏感部位,她縮着脖子往他懷裡鑽。還不忘挑釁,“安德烈,不要那麼小氣嘛。從生日月份上看,你确實比我小。”
覃娜忘了兩人現在體型體能的差距,被按在懷裡好好的吻了一會兒。熱吻從激烈轉為柔情,處于甜蜜戀情的兩人看着星空,随意的談論着無聊的話題,偶爾一個對視,又會陷入下一次的親吻時間。
覃娜無意間碰到安德烈膝蓋的位置,那裡的皮膚不太平整。她疑惑的多碰了兩下。
“96年的時候,膝蓋做過一次手術。”
“嚴重嗎?”覃娜用手指丈量着,手術的刀口尺寸并不小。
“不是特别嚴重,我休養了2個月。曾經一度以為職業生涯在那個時刻将要終結,手術的後果難料,我有可能會喪失球隊的主力位置。感謝發達的醫術,我恢複得很好。”
安德烈說得輕描淡寫,但覃娜知道競技體育的殘酷,在光鮮亮麗的背後,多的是流血流汗卻依然打不出成績的選手。她對安德烈的青年時期産生好奇。
“安德烈,給我講講你在烏克蘭的生活吧,那些我不知道的。”
舍甫琴科開始回想起他的進階之路,他是一個實力和天賦兼具的幸運家夥。
“在我們最後一個夏天見面之後的第二年,我的國家、我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我遠離了父母和很多同齡人一起短暫的生活在一起。足球成了生活唯一的錨點,并且逐漸成為我一生的職業選擇……”
舍甫琴科低聲訴說着過往的經曆,覃娜自動自發的在他懷裡調整更舒服的姿勢。他的嗓音很耐聽,很溫和黏糊的,聲音漸漸變得酥酥柔柔。
過了好一會兒,舍甫琴科低頭。娜娜已經睡着了,甚至發出輕微的鼾聲,真可愛。今天,她累壞了。
舍甫琴科把毛毯裹得更緊一些,确保隔絕掉冷硬的海風。他的懷抱像是溫暖的熱源,持續不斷的散發出舒适的熱度。在他懷裡,覃娜睡得很安穩。
舍甫琴科凝視着她,唇角挂着甜蜜的笑容。他的視線無法移開,不時在她頭發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從未有過的幸福時刻,他很确信,她就是他生命中另一個“足球”的角色,影響他命運走向的那一個。而他完全興不起抵抗的心思,在見到的第一眼就注定淪陷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