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警隊辦公室,大家圍坐在一起,正在彙報研讨一起女大學生失蹤案件,氣氛有點壓抑。
一般的失蹤案也不會弄得大家這麼神經緊繃,但這起失蹤案因失蹤人員的身份特殊、失蹤的時間過長,在社會和網絡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這起案件一開始是由分局負責,但是大半個月過去了,調查仍然沒有結果。
現在這件事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出現了很多對警察的非議。
市局對此不得不高度重視,成立專案組,限定五天内必須找出真相,給社會及失蹤者家屬一個答複。
“廖丹雯,女,20歲,職業技術學院大二學生。最後一次跟家裡聯系是4月28日,說要在五一假期找兼職,不再回家。
最後一次跟人聯系是4月30日上午十點,廖丹雯給已回家的大學閨蜜沈貝貝發消息,說要去平豐縣甘靜山玩。
五一假後,同學們都陸續返校上課,但一直不見廖丹雯蹤影。大學閨蜜沈貝貝發消息給她,問她什麼時候回校,一直未得到回複,打電話手機也處于關機狀态。
5月5日,嘗試多次聯系未果後,沈貝貝把情況告訴了輔導員,輔導員聯系廖丹雯家裡,但家裡人也不知道廖丹雯在哪裡,最後輔導員報警。
接到報警後,分局派出大量的警力查找,仍然杳無音訊。
現距廖丹雯最後一次跟人聯系已經過去了二十八天,也就是說廖丹雯已經失蹤了二十八天。
根據前期調查的結果,廖丹雯最後出現是在甘靜山門口的監控視頻裡。
監控錄像顯示,4月30日下午兩點二十四分,她從景區門口走出,往大路出口方向步行。
當時她身穿白色連帽衛衣、藍色牛仔褲和白色運動鞋,背着紅色雙肩包。
追蹤廖丹雯手機信号,最後出現是在平豐縣城車站附近,但查找當地的視頻監控及群衆走訪,都沒有結果。”
一位刑警彙報了案件的大緻情況。
聽完彙報後,大家一陣沉默。
斜坐在辦公桌上的刑警隊隊長徐廣冰開口問:“現在是調查到什麼程度了?”
“各方面調查都做了,但是沒有廖丹雯的任何信息,她從甘靜山門口走出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社會關系呢?”
“廖丹雯性格開朗,比較獨立,平時經常利用課餘時間做兼職,在同學之間口碑很好,沒有跟人産生過矛盾,也沒有感情上的糾葛。社會關系比較簡單,調查過她的網上聊天記錄,也沒有發現異常。”
“家裡面呢?自己女兒那麼久聯系不上,家裡人都不着急?”
“廖丹雯父母說廖丹雯跟家裡聯系的頻率不定,有時也會一個多星期不跟家裡面聯系,所以他們當時并沒有覺得有問題。”
“父母也真夠心大。我看平時一定都是她聯系家裡面,如果她不聯系,家裡面估計也從來沒想過要聯系她。”
大家又是一陣沉默。
“從她發給好友的消息看,廖丹雯失蹤前心态穩定,不光找兼職,還去甘靜山遊玩。可以排除自殺和主動出走的可能。”頓了一會,易尋開始分析案情。
“嗯,她的手機信号源最後出現在平豐縣縣城車站附近,不排除被挾持綁架拐賣的嫌疑。”徐廣冰說。
“會不會是在别處失蹤,手機中途遺失,被人撿到後帶到了平豐縣城呢?”站在易尋身後的一個警員說。。
徐廣冰點點頭:“鄭力說的也有道理。手機有沒有被找到?”
“沒有。”
“把甘靜山那一片情況說一下。”易尋說。
一名警員拿出一張地圖在桌上鋪開:“甘靜山位于平豐縣北部馬響鎮,距離縣城四十多公裡。景區距離城市主幹馬路隻有四公裡,沿途經過山養村和山下村兩個自然村莊,所以也不算很偏,還是一個比較方便的景區。”
“廖丹雯是步行出景區的,甘靜山沒有直接往返景區的公共交通嗎?”易尋問。
“沒有,甘靜山雖然是一個3A景區,但景區各方面配套很不完善,沒有公共的交通能直接到景區裡面,一般人都會選擇自駕。如果沒有車的話,隻能先坐公交到這個公交站點。”
警員在地圖顯示的城市主幹道上做出公交站點的标記:“然後坐摩的進入景區,或者步行進入景區。”
“那也不方便啊,”徐廣冰接口,“對有車的人來說很方便,從大馬路上拐進去幾分鐘就到了,但是對他們這些自己過來玩,沒有車就很麻煩了。”
“有摩的?廖丹雯會不會是坐摩的出的景區?”有人問。
“這個已經調查過。因為平時甘靜山自駕遊的人比較多,沒多少人坐摩的,沒有摩的會專門守在景區門口載客,他們隻是在公交站那裡等客。
如果有客人要去甘靜山,他們将他送進去後就會開回公交站。而且當時景區口的監控也拍到了,并沒有摩的等在外面。”
“會不會是中途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