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還沒抗議之前,易尋先說:“我沒時間。”
其他人也紛紛跟風說沒時間,要早點回家休息。
一場飯局又沒有約成,徐廣冰隻能歎口氣,說他們沒有團隊精神,都是個人享樂主義,身在為人民服務的崗位,這樣是不行的。
葉可妡在忐忑中等了兩天,等來了那個要來問她情況的人。
今天下午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說是警察,約她見面,有些情況要跟她了解下。
她沒想到會是個女警察找她。
挂了電話後,她歎口氣,想是不是每個警察都能輕而易舉地查到别人的電話号碼。然後她給易尋發了個消息,跟他說了情況。
下班後,葉可妡來到約好的地方。
一個紮着矮馬尾,身穿白色T恤和藍色緊身牛仔褲的女的遠遠地看見她就站了起來。這應該就是打電話的那個女警察——許未然了。
許未然看着身穿一身白色連衣裙的葉可妡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一米六五的身高,纖細的身材,精緻不豔俗的五官,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惹人憐愛。
“你好,我是許未然。”她先自我介紹。
“你好。”葉可妡笑了笑,在她對面坐下,然後裝聾作啞地問,“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許未然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你認識易尋吧?”
葉可妡點點頭:“認識。”
許未然:“6月27日下午,在城溪公園發現一具骸骨,骸骨是易尋發現并報警的。但當時的監控畫面顯示事實好像并不是這樣。”
葉可妡低垂着頭,靜靜地聽着。
許未然:“你們兩當時坐在草坪上有近一個小時,期間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是你卻突然站起來,指着坡頂埋屍的地方。從你的反應看,你當時很震驚害怕。”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有那樣的舉動?”許未然厲聲問。
葉可妡想起易尋說過的話,幸好他提前跟她打了招呼,要不然真要措手不及了。
“是易尋突然告訴我那裡有問題,我被他的話吓了一跳才那樣的。”葉可妡按照易尋教的回答。
許未然冷笑一聲:“你是把我當傻子嗎?認為随便找一個理由就可以把我糊弄過去?明明是你先表現出異常,指着埋屍的地方,易尋才詢問你情況的。
如果是易尋早就知道在你們身後不遠處就埋有屍體,他絕對不會等到你們在那裡坐了一個小時後才說。”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葉可妡開始耍賴,“當時的确是易尋先跟我說的。”
許未然:“你覺得這個答複能讓人信服嗎?葉小姐,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何必在這些問題上打馬虎眼,你我都很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樣。
我對比過監控畫面,埋屍的地方并沒有任何與衆不同。你事先也并不知道那裡埋有一具屍體,要不然後面你也不會那樣驚慌失措。
那麼你背對着坡頂坐着,是怎麼突然間就知道了那裡有問題的呢?”
葉可妡還是繼續否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想,但是的确是易尋告訴我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許未然皺起眉頭。她跟易尋又才認識多久,就總是把易尋挂在嘴邊,好像她跟易尋有什麼特殊的關系一樣。
“你不用一直拿易尋當擋箭牌,我跟他更加熟,就是他讓我調查可疑人員,在我看來你就是最有問題的一個,是你突然指着埋屍地點告訴易尋那裡有問題。
一具在地下近兩米處埋了15年的屍體,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完全可以懷疑你跟這起兇殺案有關,至少是一個知情人。我可以把資料提交給更高層的部門處理。”
葉可妡抿着唇不說話。
許未然沒放過她,繼續道:“而且我可以通過技術手段把監控的聲音恢複,到那時一切都可以清楚了,到底是你告訴的易尋,還是易尋吓唬的你。”
葉可妡慌了,如果真的那樣那她狡辯什麼都沒有用了。
她該怎麼辦?
易尋匆匆趕到葉可妡和許未然見面的地方,看到強裝鎮定地坐在氣勢凜然的許未然對面,臉色慘白的葉可妡,心裡湧起一陣憐惜。
今天下午他收到她的消息,說有個女警察約她見面,他就一直很在意,有點心緒不靈。
他到并不是怕許未然真查出些什麼,他是怕她逼問葉可妡,擔心葉可妡受委屈。
他知道許未然的性子,如果碰到想較勁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放手的,葉可妡溫和的性子在她面前一定會吃虧。
“未然。”易尋走進來,突然從身後喊。
“易尋!你怎麼來了?”許未轉頭吃驚的看向他。
葉可妡聽到易尋的聲音,如臨大赦般,擡起頭,眼裡泛着欣喜,還帶着一絲感動。
“我來接可妡去吃飯。”易尋走到葉可妡身邊。
許未然把目光移回葉可妡身上,銳利地打量起來。
“走吧。”易尋說着把手伸向葉可妡。
葉可妡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其他什麼也沒有想,把手遞到他手裡。
易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然後對許未然說:“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來問我好了,不要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