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季曉清心下一動。如此珍貴的一年一次的生日願望要許成這個嗎。他把人攬進懷裡，下巴輕輕蹭了蹭知夏的頭發，輕聲而又鄭重地說：“會的。”

晚上，知夏找東西的時候在書房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個小的絲絨盒子，知夏拿起來看了兩眼，意識到那是什麼，沒敢打開。她在書房獨自坐了一會，直到季曉清過來叫她。

“怎麼了？怎麼自己坐這發呆啊？”季曉清說完，才注意到知夏手邊的東西，頓時明白了。

知夏沉着臉沒說話，不知道要說什麼。

“安安，”季曉清走過來貼着知夏蹲下，把那個絲絨盒子拿在手裡打開，說道，“你生日我也不知道該送什麼，化妝品衣服什麼的平時也可以買給你，當時正好看到這對情侶對戒，腦袋一熱就買下來了，但是後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合适，第一次給你過生日，怕你覺得太隆重了不适應，我就沒拿出來。”

知夏接過那個盒子，理解了季曉清說的。今天的禮物不算貴重，但也不會讓知夏覺得反感，更沒有刻意讨好的不适，她能感覺出來季曉清是很用心地在給她選擇禮物，好讓她完全沒有負擔地接受。

可是此刻，看着那對戒指，她卻十分渴望。

“那你還要不要送我？”

季曉清愣了一秒：“要！”

他慌忙地把戒指取出，給知夏戴到左手中指上。

“這次也是你量過的？”

“嗯，量過的，挺合适的。”季曉清說着把另外一隻戒指遞給知夏。

知夏會意，伸手也幫他戴上。

雖說買了戒指，兩人也都戴上了，但知夏平時不愛戴任何首飾，季曉清做手術更是不能戴，也就隻有這一會兒兩人才能享受一下戴同款的樂趣。

“你是不是以為我要求婚啊？”

“沒…”知夏第一次在季曉清面前口是心非。

“我沒那麼魯莽，不會那樣不顧你的感受的，今天就是想單純給你過個生日，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嗯。”知夏說着，手卻攥着季曉清的手摩挲在着，反複打量那個戒指。

“等求婚的時候，”季曉清擡眼看着知夏，輕聲說，“咱們再換個貴的。”

知夏心想，哪有人求婚還帶預告的啊。不過想想也是，他們連在一起都是約定好的，确定了彼此的心意，隻差一個儀式。那在求婚這件事上，沒準又要重演一次。也隻有他們會是這樣的相處模式了吧。

“那你，今天開心嗎？”季曉清又這樣問。

“開心的，謝謝你。”知夏如實回答。

“開心就好，那我要再說一次，生日快樂。”季曉清起身在知夏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俯身兩隻手撐在椅子上，靜待知夏說點什麼。

但知夏什麼都沒說，伸手扶住季曉清的臉頰吻上他的唇，把這一天感受到的溫暖與愛，都揉進了這個吻裡。

晚上十一點多，知夏本來都快要睡着了，收到一條韓末的微信消息，隻簡單地寫了一句：小夏，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