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得到允許後,秦浩南進入病房和安大勇談話,韓末陪着知夏在病房外等。
過了好一會,秦浩南走出來,沖知夏搖搖頭:“他堅持說自己沒做那些事,隻是給他們跑跑腿之類的,我看了他的手機聊天記錄,确實沒有什麼有效的信息,現在就是不知道警方那邊是不是掌握了什麼直接的證據。至于車禍的事情,他給我描述了事情的經過,交警那邊應該會有評判。”
“辛苦了秦律師。”知夏道過謝,把人送到電梯口。
“老秦,你多費心。”韓末從身後搭上秦浩南的肩說道。
秦浩南笑着回他:“不用你說我也會的,我可是收了律師費的!”
韓末笑着和他告别,然後看了看知夏,發現知夏的臉色很難看。
“沒休息好嗎?”
“沒,可能就是有點累了。”
知夏轉身想回病房,便對韓末說:“韓哥,這裡沒啥事了,要不你先回吧,我有幾句話要跟他說。”
“沒事,我等你一起吧,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啊。”
“那好吧,你等我一會。”
“嗯。”
知夏沉着一張臉走回病房,安大勇的床位就在靠門的地方,醫院的門有些松動了,知夏雖從裡面關上了,不知什麼時候又自己開了。
“我來這該處理的事已經都處理了,住院費我也交了,但是我要跟你說清楚,這筆住院費是我最後花在你身上的錢,你出院之後是死是活、去哪、怎麼辦全都跟我沒有關系,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至于你幹的那些事,不管是合法的也好,違法的也罷,我都給你找了律師來處理,至于結果是什麼,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之後我會回家說服我媽跟你離婚,不管你同不同意,這個婚離定了,你的債務問題你自己承擔,她不承擔一分錢。還有小夜,之後你也不要再找他不要再打擾他的人生了。至于我,我今天還能站在這,已經仁至義盡,我不欠你們什麼,就算你們覺得欠了,這些年我也已經還清了。從今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過各的。”
安大勇沒等知夏說完就脹紅了眼睛,想從手邊拿點什麼,奈何骨折的手被禁锢住,另一側手還在打着吊瓶。
“不孝子!”安大勇沖知夏喊道。兩人見面以來沒說幾句話,這是知夏聽的最清楚的一句。
“呵,”知夏冷笑了一聲,“随便你說什麼吧,總之我們的父女情分已盡,從此以後你的所有事都與我無關。”
說完,沒給安大勇反駁的機會,知夏便轉身走出了病房,她長舒一口氣,平複了好久。
韓末就站在不遠處,聽到了所有話,他沒表現出什麼,如往常一樣對知夏說:“走吧。”
回酒店的車上,知夏一直看着窗外,韓末幾次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你就問吧,我有問必答的機會可不多。”
“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從小就這樣。”
“從小…”韓末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下。
“嗯,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