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我放棄的話,我也可以不去,安安,我可以不去。”
“你知道我不會的季曉清。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就當做了一場夢,讓我也有過美夢一場。”
“安安…”季曉清幾近祈求地喊她。
“你也得到過了,我也沒那麼好,很快就會忘了。忘了吧季曉清。”
知夏說完就走了,留季曉清一人繼續在原地發愣。
季曉清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站了多久,他知道以知夏的個性,她決定了這樣處理,就一定會冷漠到底,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他無比地怨恨自己,為什麼之前猶猶豫豫一直不告訴知夏自己要進修的事情,非要等到事情無法挽回了才開始反省。
他還想做點什麼,但好像這時什麼也做不了,做什麼都無濟于事了。他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一天後,季曉清在飛機起飛前給知夏發了一條短信:安安,等我回來吧,求你。
分手的痛苦很快就被工作沖散了。
期間韓末發現知夏的狀态不對勁有來問過,知夏不願多說,隻說是分手了。
安知夜隻要有空就會和知夏一起吃飯,兩人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态。其實知夏心裡清楚,安知夜是擔心她心裡難受又無處發洩。
彭珊也得知了兩人分手的消息,彭珊很理解,沒有說什麼開導的話,隻是介紹了幾個項目給知夏。
十二月初,初雪悄然而至,知夏下班時沒有打車,自己離開辦公樓後獨自走了很遠一段路。她想起過年和生日時許的願望,好像一個都不會實現了。
“就說從來沒有實現過。”知夏默默跟自己說。
雪花簌簌落在知夏的羽絨服上,很快就化成一個個迷你水滴,頭發和睫毛上也沾了雪,弄得人有點不舒服。知夏看着路上行動緩慢的行車,想起上一年初雪時自己和季曉清去濱海的瘋狂行動,突然覺得很感慨。
季曉清離開有一段時間了,自己也不是經常想起他。但是總還是避免不了,畢竟一個人要從另一個人的生活裡完全剔除,是很難的一件事。她隻能盡可能地讓自己忙起來,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到了非想不可的時候,也隻允許自己想幾分鐘。
其實剛分開時,知夏非常不适應。天氣冷了,睡覺時手腳冰涼沒有地方放,她會想到季曉清;早上起床發現家裡空蕩蕩隻有自己,她會想起季曉清;下班時不好打車,在路邊等得不耐煩時她會想起季曉清…就是這樣,反反複複。
但她不敢去想季曉清現在在做什麼,好不好,她怕自己想多了又會陷進去,就永遠忘不掉了。
元旦之前,周秀蘭給安知夜打了個電話,說是離婚手續已經辦好了,安知夜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給她轉了一筆錢,夠她生活好長一段時間的了。
老家的房子被安知夜賣掉了,至于那筆錢安大勇拿去幹嘛了,安知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切都塵埃落定,再與他們無關了。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又到了春節。今年安知夜特地申請除夕夜不要排他的班,他要和姐姐一起過年。
其實知夏不需要人陪,但是知夜覺得上一年就沒陪,這一年再不陪有點說不過去。這一陪連同後面的元宵節、情人節、清明節、勞動節、端午節都陪了。
知夏知道,安知夜是怕自己逢年過節觸景生情覺得孤單。不過這招還是挺有用的,起碼跟安知夜在一起的時候,知夏不會一個人胡思亂想,不會有意無意就聯想到季曉清了。
八月份兩人的生日,這次也沒什麼隆重慶祝的必要了,但安知夜還是給知夏買了一個蛋糕,并給她選了一款奢侈品品牌的包。
知夏向來隻背幾個小衆品牌的包,還從沒給自己買過這麼貴的,看着那個包感到有點肉疼。但安知夜說這是他的年終獎金攢到現在的,以後都拿來給她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