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廣播再次響起,“從現在起,你們就是身份牌上的角色,今天是曉曉的生日,請各位有序入座為曉曉慶祝生日吧,記住,千萬不要坐錯哦。”
淩婧縮着脖子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劇本裡不是隻知道胡銘和阿陶的位置嗎?他倆是相鄰的。”
這句話剛說完,屋子裡就陷入了一股詭異的安靜。
聰聰咽了咽口水,指着餐桌方向,“沒有胡銘的紅凳子。”
餐桌周圍的凳子都是一樣的,并沒有紅色的凳子。
朱城(甯濯)真不想打擊大家,但事情嚴重,他說道:“而且劇本裡并沒有說阿陶是坐在胡銘的左邊還是右邊。”
話音剛落,頭頂的燈驟然暗了下來,三位女生被吓得尖叫,緊緊地靠着牆抱成一團。
就在大家以為燈要徹底熄滅,npc要出來吓他們時,燈又突然恢複正常亮度。
阿陶捶了一下桌子,“這是幾個意思,吓唬我們呢?npc你最好别讓老子碰到,不然打得你哭爹喊娘。”
鄭典倒是個還有點理智的,“行了,收收你的脾氣吧,打傷人可是要賠錢的。”
路先禮(殷絕)一直盯着自己的身份牌發呆,末了他将身份牌收起來,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道:“先找線索,廣播并沒有說現在就入座,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時間。”
或許是他的行事風格過于穩重,大家都平複了一點恐懼的心情。
朱叔性格比較活潑,膽子也稍微大一點,“那我們分開找吧,這樣效率更高。”
淩婧同她的兩個朋友走到朱城的身邊,滿懷期待地問道:“我們可以跟着你嗎?”
朱城疑惑地用手指着自己,“我?”
三位女生點頭。
“你們怎麼不去跟着他。”
他指的是路先禮。
淩婧苦惱,她們倒是想跟啊,但那人總讓她們莫名有一種不敢靠近的心理,尤其是淩婧不小心發現鄭典一直盯着朱城後,路先禮那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狠銳利,她就更不敢了。
淩婧腦瓜子轉得很快,“他不是你朋友嗎?我們跟着你就等于跟着他。”
朱城倒是無所謂跟不跟的,但有一點他必須說清楚,“我膽子也不大,保護你們我可能做不到。”
“不用不用,我們就是人多壯膽。”
朱城點頭。
路先禮從餐桌旁過來,朱叔跟在他的身後一起走向朱城。
朱叔手舞足蹈道:“那咱們就是一家人?”
朱城可不想認這個爸,他不情不願地憋出一個“嗯”字。
路先禮打斷還想繼續說話的朱叔,“看看這扇門能不能打開。”
這扇門看起來像是通向外面的大門。
朱城離門近,他嘗試擰動把手。
把手是能擰動,但門卻推不開。
他搖頭,“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這個屋子大概有七十平米,裡面有兩個房間,但門都是關着的。
阿陶和鄭典正在嘗試開那兩扇門,但都無功而返。
許是在門上受到了挫折,阿陶便将心情發洩在調戲人身上,他吊兒郎當地朝着淩婧吹口哨,“淩婧,你不是我老婆嗎?一直跟着那倆小白臉幹什麼,是覺得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
香香是個暴脾氣的,她看自己朋友被開黃腔,那叫一個氣啊。
“看來畜生發春的季節到了,叫得那麼低俗。”
阿陶用力攥着拳頭,“罵誰畜生呢?”
香香長得高,氣勢上也不輸人,她不甘示弱地回怼,“就罵你怎麼了!”
朱城伸了個懶腰,幫腔道:“某人也不知道一路上在驕傲個什麼勁,難道是因為擊劍比賽拿了冠軍?”
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後都捂嘴笑着,阿陶卻摸不着頭腦,他問鄭典,“什麼意思?”
鄭典臉色糾結,支支吾吾道:“他好像是說你那東西小。”
阿陶的臉瞬間漲得像豬肝色,他剛想罵人,一直沉默的胡銘突然出聲道:“找到線索了!”
他從沙發縫裡勾起一本本子,然後攤開在茶幾上,“快來看。”
本子上應該是淩婧寫的東西,上面寫着:香香喜歡吃紅燒肉,鄭典喜歡吃糖醋魚,朱叔最不喜歡吃豬耳朵,朱城喜歡吃地三鮮,不知道胡銘喜歡吃什麼,聰聰喜歡吃蝦。
朱叔摸了摸腦袋,“怎麼沒有阿陶和曉曉喜歡吃的東西。”
阿陶逮着機會就發洩脾氣,“你笨啊,自己家人喜歡吃什麼早就記在腦子裡了,還用得着記本子上?”
朱叔反射弧有點長,“好像是哦。”
大家又回到餐桌的位置,找到了本子上的菜對應的位置。
但又多了一個問題。
桌上并沒有紅燒肉。